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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仔終於放聲大哭,哭得一塌糊塗。不得不當了逃兵,不想拖累夜舞,不能說到底哪個理由佔了更大的比重。謝鄂在旁邊看著,想到規制度,不管誰犯了錯都同一處理。豹子殺雞儆猴,子塵懷柔安撫,倒也順利渡過合併最初階段。與夜舞聲勢如日中天相比,卻是天煞的內憂外患不斷,不得不頻頻向夜舞示好。雞蛋仔離去造成的陰影也漸漸消散,除了nic提到雞蛋仔時脾氣還會變得暴躁以外,其他人都接受了雞蛋仔離開的訊息。聊天時也會提到雞蛋仔還在時如何如何,不再刻意迴避這個話題。春風得意之時,人人都有權表示自己的歡欣與滿意,縱有傷感也不會太久。謝鄂陪著鄭直去了幾次拉麵店找雞蛋仔,一起隨意駕車兜風。美其名曰是訓練謝鄂駕車能力,雞蛋仔沒大改裝的破車最適合菜鳥同學了。沒貼上任何標識的機車在山道上慢悠悠地隨便晃著,只是普通小山道,太過平坦的路況沒多少暴走族會來。謝鄂騎著雞蛋仔的機車一個人小心地行駛,鄭直在旁哈哈大笑。這樣幾次後,雞蛋仔對鄭直說:&ldo;鄭哥,謝謝你,我已經不難過了,接下來的路應該自己走,你不用再陪我。&rdo;&ldo;誰陪你,不就是訓練這隻菜鳥麼。&rdo;鄭直哼唧兩聲:&ldo;既然你這麼小氣不肯借車,那就算了。&rdo;雞蛋仔笑笑,又對謝鄂說:&ldo;以後鄭哥就麻煩你了。&rdo;&ldo;喂喂,一直都是他麻煩我的,我哪有麻煩他!&rdo;鄭直抗議。謝鄂和雞蛋仔都不理他,謝鄂點頭:&ldo;我會看好他的,放心。&rdo;&ldo;你們啊!&rdo;被無視的鄭直氣到笑,伸腳踢人:&ldo;兩個混蛋。&rdo;‐‐‐‐‐‐由春入夏的多次夜舞聚會,都沒有見到腹蛇。感覺到對方迴避態度的謝鄂心頭酸澀,但在腹蛇沒有正式拒絕前,又總懷著一點微弱的希望。手機上依然存著腹蛇的號碼,只是再也沒有撥過。如果不主動一點追求的話,很難能追到對方吧;可是象腹蛇這樣飽受糾纏之苦的人,如果她本身沒這意思,再糾纏只能給對方造成困擾吧。鄭直聽到他的苦惱,也只哼了兩聲,難得沒繼續嘲笑。他最近電話也多了很多,經常一個人站在走廊角落處不知道跟誰打電話,一見到謝鄂就會結束通話電話。謝鄂以為是夜舞的事,也沒多問。這場告白彷彿就要無疾而終,一切都要在時間的流逝下回歸平靜。這天放學,謝鄂卻突然接到腹蛇的電話:&ldo;晚上有空嗎?&rdo;下意識拿下手機,確定面板上通話物件是腹蛇,期待壓抑已久的興奮再次湧上心頭:&ldo;有空!&rdo;&ldo;能陪我一會兒不?我在河濱公園。&rdo;‐‐‐‐‐‐打車趕到河濱公園,腹蛇沒說她在哪裡。謝鄂沿著公園轉了大半圈,在一個河堤旁的景觀椅上見到腹蛇。夕陽映著河面,波光粼粼,將河堤畔的一切景物都鍍了層溫柔又迷離的亮金色,晃晃蕩蕩,柔軟明灩。河堤旁栽種整齊的柳樹隨風飄搖,長長的柳條時而沾到行人的肩上,牽衣待語。這麼溫柔的景色中,腹蛇身上散發的卻是一片寂寞。遠遠望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臟被人翻攪到一般,有不斷膨脹的欣喜,也有細微收縮的痛。謝鄂靜靜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腹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謝鄂也安靜地坐著,沒說話。金黃色的圓輪一點一滴往下沉,水面反射的光線由刺眼轉為柔和,沉默梗亙在兩人中間,語言彷彿失去了效用。腹蛇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ldo;以前在這裡,銀蛇和鄭直打過很多次架。&rdo;&ldo;你也在?&rdo;&ldo;當然,我也在。&rdo;腹蛇笑了起來,她很少笑得這麼徹底,眼角和唇角都彎出懷念的弧度:&ldo;我可是銀蛇的秘密武器喲,每次看到我,鄭直都會跑走。&rdo;&ldo;啊?為什麼?&rdo;謝鄂真的好奇起來。&ldo;因為他不打女人。&rdo;腹蛇聳了聳肩:&ldo;一開始我以為他看不起女人,生氣地找人堵了他幾次,他每次都落荒而逃!&rdo;謝鄂想象下那場面,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心頭隱隱哽得慌。一個存在於女人往事裡的男人,多少對她有特殊意義她才會提起。這個故事裡,腹蛇想提的是誰?&ldo;後來他被逼得受不了,就對我說,他承認我有實力,不過他沒辦法把女人當敵人打。女性體力先天就弱於男人,是不公平的對決,所以跟我打他沒辦法盡全力‐‐而這樣,他會被我揍得很慘。&rdo;腹蛇說到這停下來,眼眸一轉,向謝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