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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吃飽了謝鄂還沒出來,鄭看到放在玄關鞋櫃上的醫藥箱,拎了過來先給自己上藥。嚴重的傷不多,用藥酒推開就行,臉上和手腳上破損的傷口塗了雙氟水就算處理完。謝鄂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鄭直大爺狀的攤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上搖控無聊地翻過一臺又一臺,沒一臺停留超過三秒。餐桌上一片狼籍,自然不能指望大爺收拾。將換下的衣服送到陽臺,和之前拿出去的衣服一起塞進洗衣機清洗;又將碗盤收起廚房,倒掉上面殘渣,放進洗碗機加上清潔劑清洗。搞定這些他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鄭直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ldo;晚上你睡哪裡?&rdo;聽出鄭大爺話裡完全不會委屈自己的意思,謝鄂嘆了口氣,回臥室拉開床下的置物抽屜,拿出充氣床墊和小型的電動氣泵。回客廳搬開茶几清出空間,插好充氣口後給氣泵接上電源開始充氣。&ldo;哦哦~&rdo;鄭直大爺好奇地蹲過來,看氣泵不到一分鐘就充好氣自動斷電。用手指按按,用腳踩踩,最後整個人撲上去,滾來滾去。&ldo;我是客人,晚上我就睡這個好了!&rdo;他大聲宣佈自己的謙讓。睡到半夜,模模糊糊的,謝鄂覺得自己正被人推開。用推來形容太文雅了,他其實是被人踹開的。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天還沒亮,窗簾密實遮住外面的光線,他只隱約看到黑影在晃動。枕頭也被人粗魯推開,然後&lso;噗&rso;地一陣風,有人扔了什麼東西到他旁邊。接著床鋪一沉,他聽到有人咕噥:&ldo;那個床墊爆了它……老子一個晚上滾下三次……&rdo;&ldo;嗯嗯……&rdo;含糊地應著,鼻端聞到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洗髮水味道。於是他很快又再次陷入黑甜鄉。生理鍾準時地在六點半喚醒謝鄂。艱澀地睜開眼,覺得腰有點痛,不太理解地伸手抹了下臉,發現自己正危險地躺在床沿,只要再半側個身就會滾下床。昨晚半夢半醒間的事猛然回到腦袋,他偏頭一看,歪歪斜斜的枕頭和凌亂的床單顯示之前曾有人睡過的痕跡,只是那人已經不見了影子,地上還扔著他換下的睡衣。爬過去摸摸被窩,早就冷了。下床後感覺腰痛更明顯,掀起衣服看看,腰側有一小片瘀青‐‐那傢伙,果然是用踹的將自己踹開。無奈地搖搖頭,開啟房門,謝姐正在廚房準備早飯。&ldo;謝姐,你過來時有沒看到人?&rdo;客廳裡的充氣床墊已經不見。如果昨晚半夢半醒間沒聽錯,床墊只怕已經凶多吉少。&ldo;沒啊。&rdo;謝姐端著稀飯出來,眼神亮閃閃的:&ldo;你昨天帶了誰回來?放心,我不會跟夫人說的。&rdo;&ldo;沒有誰。&rdo;謝鄂去陽臺看看,洗衣機裡的衣服早就烘乾了,不過沒及時燙還有點皺,鄭直的衣服已經不在。整個屋子裡,一點鄭直來過的痕跡都沒留下。要不是腰上的瘀青,他都要以為他把鄭直帶回來只是個幻想。‐‐‐‐‐‐‐‐再見到鄭直是兩天後了。謝鄂也考慮過就鄭直的課時居然沒被留級,再仔細一想,以他打架生事程度都沒被退學,留級什麼,更是小case。鄭直雖然沒來,班上關於他的八卦倒沒斷過。鄭直在時大家怕他,他不在時又喜聞樂見地八卦他幹什麼去了。謝鄂這才知道那天鄭直是跟工科高校的人打架。至於到底打了多少人,同學間有說二三十個的,有說四五十個的,甚至上百個的也有人傳說‐‐不過,沒人敢說十位以下的。個位的人數能把那個人間兇器打得二天沒來上課,說出去會惹起眾怒的。第三天,謝鄂來到教室,意外看到鄭直居然坐在座位上蹺著腳。臉上的瘀青比兩天前淡得多了,劃破的傷口也只剩細長的疤,看來不會留下痕跡。兩人目光對上,謝鄂習慣性地微微一笑,鄭直翻了個白眼,繼續玩psp不理他。那一夜的萍水相逢並沒改變什麼,兩人依然只保持著點頭之交。‐‐‐‐‐‐‐‐進入五月,天氣轉熱,快到梅雨季。期中考的壓力讓教室裡的八卦數量大大下降。楊基畢竟是以升學為主的學校,鄭直那樣的怪胎只是少數。單于小測在增多,大家放學時間越來越晚。梅雨天到處都溼答答的,這天天氣尤其悶熱,教室地面全是水洗了一樣,空間悶得好象有張無形的網罩在身上,令人不快的拖滯感。這種天氣大家心情都不太好,鄭直玩了會兒psp,也無趣地拋開,趴在桌上。謝鄂保持端正的坐姿看書,現在是小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