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色象守在大門等主人開門小狗的鄭直,謝鄂一臉平靜地忍下噴笑的慾望,免得惹惱了鄭直。踏進門時,鄭直輕輕說:&ldo;那天離開時,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進這扇門了。&rdo;兩人就著走廊上的路燈對望了會兒,沒說話。謝鄂先進去開啟水閥和電閘。開關按下,一室光明。感覺謝鄂的迴避,鄭直垂下眼。謝鄂去浴室檢視熱水器。他知道鄭直的安靜意味著什麼,但他無法跟他說腹蛇的事。他知道,腹蛇已經解放了,而鄭直還困在這個死迴圈裡。可是,他不是腹蛇,不能代替腹蛇原諒鄭直。不對,其實他清楚,鄭直的負罪感不是對腹蛇。不是因為傷害了喜歡自己的女人,而是因為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女人。只要自己一句話……我原諒你。那麼容易,又那麼難出口。‐‐‐‐‐‐謝鄂甩著手上的水珠出來,看到鄭直已經掀開鋪蓋在沙發上的遮塵布,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自己出來,笑嘻嘻打了個招呼,全沒剛才的安靜。當初無法得到回應的單戀他都能支援下去,現在謝鄂雖然迴避腹蛇的話題,卻也不是沒回應。至少身體上還是熱情得很。愛啊,做著做著,說不定就做出來了。鄭直同學笑眯眯地說:&ldo;我要喝啤酒。&rdo;冰箱裡還有一罐啤酒,謝鄂檢視下日期,還好才三個月。拿出去拋給鄭直,又回廚房找出熱水壺燒開水。進臥室開啟門窗,摘下床上的遮塵布。謝姐每週都有過來打掃,積塵程度不嚴重,開窗通通風就行。謝鄂拉開衣櫃找出兩套睡衣,看到一角鄭直留下的愛情動作片,目光頓了頓,還是決定別提這個。&ldo;啤酒喝完去洗個澡吧。&rdo;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浴巾和睡衣拿給鄭直。鄭直抬起下巴朝旁邊點了點,示意先放一旁:&ldo;肚子餓了。&rdo;&ldo;呃?&rdo;謝鄂想了想,&ldo;冰箱裡好象沒吃的。&rdo;這個學期都要在n大交流不會回來,冰箱裡的食品謝姐早就處理掉。&ldo;所以我打電話叫了披薩。&rdo;鄭直說得理直氣壯,伸手一指開始叮鐺響的門鈴:&ldo;應該到了。&rdo;付了款將披薩交給等待的鄭直,廚房傳來熱水燒開的鳴笛聲。回廚房關上火,倒了半杯熱水又從冰箱裡拿出瓶冰礦泉水倒進來調和成溫水,拿出去給鄭直。閒下來沒事幹,謝鄂決定他先去洗澡好了。等他出來,鄭直已經酒飽飯足,終於也老實地捧著衣服去洗澡了。&ldo;記得把頭髮吹乾。&rdo;重申每次都要交待的事,但對效果並不抱有太大期待的謝鄂捧著書坐在客廳等鄭直出來。&ldo;羅嗦!&rdo;浴室水聲嘩啦啦響了一陣子,停下後不久,又響起電吹風嗚嗚的聲響。謝鄂挑了下眉,還沒來得及驚訝,鄭直腰間圍了條浴巾,溼著頭髮跑出來,抱怨道:&ldo;天氣越來越熱,吹什麼吹!&rdo;果然不能期待。謝鄂嘆了口氣,拍拍沙發:&ldo;我幫你吹吧。&rdo;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由謝鄂進行私人服務,拿起桌上謝鄂準備好的溫水一口灌掉大半,補充洗澡時流失的水份。太過即視感的一切,好象回到三四年前還沒人事皆非的時光。鄭直又灌了一口水,舔了舔唇:&ldo;我晚上睡哪?&rdo;&ldo;床、沙發、睡袋都可以。&rdo;謝鄂老實回答,被鄭直回頭瞪了眼。&ldo;那你希望我睡哪裡?&rdo;瑩白結實的肉體因為水氣的潤澤而滲出淡淡的粉色,細微的汗珠凝結在上方,吸引著旁觀者蠢蠢欲動的撫摸。謝鄂控制著逐漸濁重的呼吸,平靜道:&ldo;看你喜歡。&rdo;&ldo;我喜歡?&rdo;鄭直笑嘻嘻道:&ldo;我喜歡睡在你身下,身上也行。&rdo;謝鄂手一抖,熱風直接吹上鄭直裸露的肩膀。‐‐‐‐‐‐‐‐&ldo;慢點……&rdo;坐在謝鄂身上的鄭直雙頰潮紅,俯身將手撐在謝鄂肩上,漆黑的長髮垂成水幕,遮掩著私密,&ldo;說好……你不要……動的,哈……&rdo;謝鄂沉默地深呼吸,雙手死死抓緊鄭直的腰,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用嘶啞的嗓門說:&ldo;對!&rdo;&ldo;這才乖。&rdo;得到喘息機會的鄭直感覺到體內的野獸因為壓抑而越發漲大,不由咽口口水。他對謝鄂很信任,但對在床上的謝鄂很不信任:&ldo;要不,你讓我把你雙手綁起來?&rdo;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