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紅袖再次尖叫。“我不要!”“你是唯一的女性啊!靖叔還小,要是半夜有個尿床什麼的,你就收拾吧!”小軒轅微笑,紅袖小郡主肝腸寸斷,變小後不知第幾次後悔自己不該一時失策回京的。“小云和獨孤睡菊房,朕與小小昊睡蘭房,各位沒意見,就安歇去吧!”誰說沒意見!眾人哀哀,卻無法(某人無意)違抗皇上挾私下的旨,頂多提醒自己下次千萬不可再得罪小人後,垂頭喪氣睡覺去了,時不時可聽見對話。“靖叔,為防萬一,我們先去向掌櫃要尿布吧!”“哼!”“由不得你,妾身才不要半夜為你換床鋪!”“咿咿呀呀……”“王爺這手瘦金體筆勢雄渾,舉重若輕,離塵佩服……啊,你說我這字啊?行家面前不敢獻醜,只是記些醫理雜誌的……不不不,哪及得王爺字型流暢……不如我們回房好好討教一二……”“姓柳的,你給我記著,你到現在為止是欠我十三萬七千六百九十五兩二錢黃金,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輕鬆矇混過關,要知道本王名號可不是輕易得來的,所以你晚上再敢亂來你就給區區記著了………………”“小小昊,我們去睡吧!朕講故事給你聽。”“好啊好啊,父皇最好了~”夜深人靜,烏雲掩月,廂院的人都睡著了,靜悄悄一點聲息也無。遠遠的街道上,更夫敲起了二更的梆子。“天乾物燥,小心燭火~”十幾道黑影悉悉蟀蟀地摸進小院,靜靜打量片刻。“四弟,你說的就是這裡?”“是啊!大哥,就是他們這幾個小鬼,晚上把老七和小兒折騰得不成人形,此仇不報……”老大的心思顯然不在報仇上,打斷對話。“這院裡住的真的部是懷著巨金的孩子,沒有長輩?”“我一路跟下看了,也跟掌櫃打聽過,最大的只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其它都是五歲以下的娃娃。掌櫃也說了,他們似乎出身大家,衣著不俗,醉仙樓一頓晚飯就吃了七十多兩。”“嘿嘿,有這種肥羊,居然沒人發現……兄弟們,我們上!”半個時辰後“大哥……這院子一定有古怪。”“廢話!”“我們不是遇上鬼打牆吧?”“不要胡說!”大哥怒斥:心下也不安。廂房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左走右走走了半個時辰,還是走不到呢?再這樣走下去,天都要走亮了。“這院子會不會有什麼奇門陣法?”一小弟說。他想起傳說中的奇門陣法,不就是這樣的。“嗯嗯,有理!”老大大喜,又大愁,“可是我們對陣法又不通……兄弟們,今晚先撤退,明晚再來吧!”正說著,一粒石子飛來。“誰?”老大低喝。“飛山虎,你也太沒用了吧!一個小小六花陣就讓你知難而退。”“是你,賽孔明!”老大大喜,看牆上又出現十來個黑影。“你也瞧上這群肥羊嗎?你來得正好,這個陣一定難不倒你。”“嘿嘿……”牆上為首的黑衣人舉手,似想捻鬚,又省起帶著面罩。“老規矩,到手後,我六你四,如何?”“好!”老大忙答應。於是‘賽孔明’指揮手下搬石移木,折騰半天,陣裡的黑衣人才覺得眼前一亮,自己面對的方向不是廂院,而是內牆的牆壁。“小小障眼法,本山人手到擒來。”‘賽孔明’得意的說著,忽然一陣頭暈,不明所以地搖搖頭,倒下前,才大叫一聲“不好了,迷香……”曙光微現,天色轉亮,廂院四個小房漸漸有了動靜。先是竹房裡傳來怒喝:“姓柳的,你這雞蛋炒鴨蛋的無恥小人!債單重寫,這是什麼鳥字,以為這樣可以矇混過關……”梅房裡,嗚哇嗚哇的哭聲響起,驚天動地,夾雜著模糊不清的女聲。“妾身要睡覺妾身要睡覺,管你哭到死……”菊房裡一陣響動,不知哪位睡品不好將同伴踢下床,伴著一連串道歉聲,美好的早晨也揭開序幕。蘭房裡,寶寶摟著父皇睡覺,喃喃道:“好吵……什麼是雞蛋炒鴨蛋啊……”邊說邊翻個身又睡去。“一群混蛋!”被吵醒的天子睜開眼,不爽地下了結論。從一早的喧鬧到眾人梳洗完畢,精神抖擻地步出廂房吃早點,已是日上三竿。還是一件墨綠色金邊童褂,斜揹著大荷包的小獨孤見庭院裡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個黑衣人,立時精神大振。“柳武聖,看來跟你合作還是大有好處的。老夫的新藥不怕沒有試驗品了。”邊說邊得意大笑,拿出紙和筆,蹲下去一個個踢踢戳戳,驗證藥性。小小昊很有興趣地也跟過來,幫獨孤叔叔驗證藥性。為怕弄錯人,他拿了個硯臺與筆,直接將獨孤叔叔說的話寫在黑衣人臉上,一筆一劃,十分認真。小獨孤見寶寶這般乖巧,心下一甜,抬起頭來正想褒獎,卻見到寶寶那手被祈世子稱讚很得張旭正傳的草書。努力辨認半晌,漂亮的眸子越瞪越圓。“寶寶,你在這張臉上寫什麼?”“我看我看~”寶寶咬著毛筆跑過來,捧著暈迷不醒的臉,歪頭看了半晌。“獨孤叔叔……”“嗯?”“你問得太晚了……”小獨孤一陣無力。“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