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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加急情報?銀兩一時想不起有這東西。但他不愧是與王爺狼狽為奸慣的,當場也愁下臉來:“小的也在為這事煩惱,情報越傳越急,已趕上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話說到這裡停下,其它留給王爺發揮。果然見王爺神色也越發愁苦:“果然變成這樣,不行,再拖下去,我將是千古罪人了!”銀兩嚇了一跳,王爺,這千古罪人不好當的,您可不要隨口胡說啊:“那王爺的意思是?”“邊關之事,可大可小,皆在本王覆掌之下。唯今之計,只有儘快趕往邊關!銀兩,卸掉馬車,收拾點必須的行李,換上千裡良駒,我們不能在路上再耽誤了,要日夜兼程儘快趕往邊關!”果然是這回事……銀兩咳了又咳,小心問道:“王爺,那您的身體能堅持得住嗎?”剛被柳殘夢狠狠操使了一天,再日夜兼程乘馬趕路,王爺能受得了麼?王爺看著他,一臉平板地咬牙:“堅持不了也得努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能只是嘴巴上說說的。”——所以,你皮也給我繃緊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地纏住柳殘夢吧。王爺的眼光是如此向銀兩警示著。銀兩含淚微笑點頭:“小的受教了。”柳殘夢在旁聽了半天,皺起眉:“你要趕夜路?”“是啊,邊關出事,不可不理。”祈世子正色地嘆了口氣:“家國天下,天下總在家國之前。男兒志在四方,當以天下安危為己任。我身為定親王,深受皇恩,自不可讓於人後,你說是吧。”“那我跟你一起走。”柳殘夢瞪著他,大有他不同意就出手打人的架式。“這……夫人,雖然我是捨不得你去受苦的。”祈世子猶豫了下,在柳公子的大掌就要打出時,認真道:“不過,夫妻本是同命鳥,原便該比翼而行,所以,我們自該一路同行。”柳公子臉色回暖,向他投以微微一笑。祈世子也微微一笑。再跟你同床同馬車,老子哪活得回祈王府!暗流提供的龍駒全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良駒,加上祈心急趕路,一路不曾停留。除了人有三急要下馬外,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往邊關趕。其忠君愛國之情,讓皇上聽了只怕要感極落淚了——這臭小子忙公事從來沒這麼高效率過。柳殘夢只道邊關真有急事,一路上倒也不曾鬧——他想鬧也沒辦法。二馬並馳如風,馬背上說個話都得用吼,不追丟人就不錯了,想要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根本沒機會。三日下來,兩人灰頭土臉,卻也來到雁門關外。雁門山,古稱勾注山,在代郡城西北四十餘里。這裡群峰挺拔、地勢險要,自唐初因北方突厥崛起,屢有內犯,唐駐軍於雁門山,於制高點鐵裹門設關城建雁門關後,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它與寧武關、偏關合稱三關。附近峰巒錯聳,峭壑陰森,中有路,盤旋幽曲,穿城而過,異常險要,為歷代戍守重地,雄居天下“九塞”之首。相傳每年春來,南雁北飛,口銜蘆葉,飛到雁門盤旋半晌,直到葉落方可過關。故有“雁門山者,雁飛出其間”的說法。站在雁門關外,祈世子心情複雜地看了柳殘夢一眼。柳殘夢也怔怔地看著這千古雄踞於邊塞大地上的鎖喉雄關,心中一陣波瀾起伏,似有熱血在沸騰,熱得他不由握緊自己手心。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泣下。祈世子見他臉色怪異,問道:“你沒事吧?”柳殘夢搖搖頭,突然說:“我來過這裡。”“你記得?”與柳殘夢相處近一個月,這是第二次聽柳殘夢說他有印象。不過,夜語昊,雁門關……為什麼他有印象的都是跟爭天下有關的事?祈世子搔搔臉頰。也不對,他對皇上就沒印象了,真是可悲。“好像記得。”彷彿在夢中千百次走過一般,他筆直地往偏門走去。“站住,休得擅闖禁地。”護營虎衛一見有人擅闖,亮出長槍便要阻止柳殘夢的去路。祈世子肩膀微晃,在雁門關外候著他的暗流使者快步上前,向虎衛亮出令牌:“休得無禮,退下!”使者手上拿的是天下兵馬大元師手上的碧玉竹符,原應是天下兵馬從令。但雁門虎衛初見令牌,神色猶豫了下,複道:“上官見諒,邊關重地,非有李將軍符令,否則,小的不敢聽令。”“你!”暗流使者皺了下眉,正想該怎麼解決,卻見祈世子一笑,從腰間掏出一塊小小的木牌子:“那這個令牌呢?能讓我們過去吧。”小木牌十分簡陋,一面刻著雲紋虎頭,另一邊刻著楷體的“李”字,下方還有四個小字“見令放行”。虎衛一驚,雙手將木牌高舉過頭:“小的失禮,請上官恕罪。”“李將軍視兵如子,將士用命,原是好事,何罪之有。”祈世子收起令牌,笑道:“忠心是好事,但莫太食古不化。這次是遇上我,倒也罷了,要遇上其它人,豈不是給你家李將軍招惹麻煩。”他笑瞇瞇地說著話,看似輕佻,眼神卻又極認真,一股咄咄逼人的貴氣壓得虎衛低下頭,虛心受教。“是。”三人說話間,柳殘夢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