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過了快一年，他們的關係越發親密。

夏眠經常跑到陸燼的伊甸園中玩。

陸燼自己也可以進去，彷彿那一刻世界很奇妙的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夏眠這天又來找陸燼。

春天了，他們想一起去放風箏，陸燼和夏眠合作，用了兩天放學後的時間剛剛做好。

““呼呼——”夏眠驚訝，“陸燼哥哥，風箏的繩子斷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試飛，看起來有點不順利，qaq！

陸燼看了看飛出院落外的風箏，“沒事，飛不遠。”

眼看著風小了，風箏應該就掉在了院落外面一點的位置。

他們手牽著手去撿風箏。

從花園到外面走路不過幾分鐘的距離，他們當場看見一個個子矮小，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小孩手裡拿著他們的風箏。

風箏變得殘破。

那個小孩一邊將風箏表面漂亮的圖案破壞，離得近了還能聽到他的唸唸有詞。

“讓你們玩，讓你們玩……都應該是我的……”

夏眠瞪大眼，他著急又心疼，“不許弄壞我的風箏。”

小孩嚇了一跳，這才轉過身來看到了他們，慌里慌張的扔下風箏就跑走了。

陸燼過去撿起那個有些殘破的風箏，安撫，“沒事，我補一下就好了。”

夏眠鬱悶的看著拐角處小孩消失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為什麼對我們的東西搞破壞。”

陸燼一手牽著他，一手拿著風箏，“別理會。”

他坦言，“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

夏眠，“嗯？”

陸燼，“之前我們在花園裡面玩的時候他就喜歡偷偷摸摸的看，眼神並不友好。”

“他還搶過家裡保姆機器人拿去回收的舊衣服，不過那些我們也不用了，沒有跟他計較。”

陸燼頓了頓還是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他總是徘徊在我們家周圍，之前母親的朋友過來撞見他好幾次。本來還想收養他的，但是看到他搶東西，那位阿姨又打消了念頭。”

雖然那些衣物本來也是要回收的，對他們來說沒有差別。但是禮貌的詢問和明搶還是很能看出那個流浪小孩的性格底色。

“眠眠之後碰見他要小心，他品行不是很好。”

“包括很久之前陸川還拿過飯菜給他吃，我不太關心這些事。後來無意間撞見陸川苦著臉，問他才知道那個小孩知道他身上有零花錢，就把他的錢拿走了。”

“後來陸川就不和他接觸了，估計他現在都忘了這個人。”

夏眠似懂非懂點點頭。

本來他還覺得那個小朋友很可憐，可是……

算了，不想他了。

媽媽說壞孩子遠離就可以了，否則會被欺負的，夏眠不想被人欺負，也不想跟人打架。

“好哦，我都和哥哥一起。”夏眠說。

……

再往後是雙雙進入實驗室的記憶。

那段的事情小夏眠知道的並不多。

唯一的印象就是很痛的針劑，哭鬧哽咽著找哥哥，眼神冷冰冰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

不時陷入的昏迷，還有身上的隱痛，那段記憶時斷時續，並不是很清晰。

在腦袋被貼在圓形貼片上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

夏眠在機械艙中緩緩睜開眼。

晶片讀取的記憶很多，其中大部分濃墨重彩幾乎都是和陸燼一起。

幾年的時間看似很長，實際傳輸到他腦海裡其實不過短短几秒。

甚至他剛打進去的營養針都還沒有吸收完畢。

……

一顆淚珠滾落下去。

夏眠深吸一口氣，努力放鬆身體，讓營養針更快的吸收。

球球被放出來，它在戰場的時間不長，因為實在很容易被淹沒。

因此很多事情也不知道。

或許不是不知道，和夏眠精神海相連的它臉色蒼白，嘴唇緊緊抿著，“媽媽不舒服，我來幫媽媽疏導。”

“快點好起來。”

金色的絲線在交織流淌，球球看起來很賣力，“好起來去找……找暴暴，找爸爸。”

說著說著它像是強忍也忍不住了一般，嘴一癟，泫然欲泣，“暴暴，嗚嗚嗚，暴暴。”

“爸爸……我要爸爸……嗚嗚嗚嗚唔。”

它從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