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生蠔餃子，味道鮮美得難以言喻，於路吃得整個腮幫子都是鼓的，還不忘說話：&ldo;我怎不呲道還能則麼弄。&rdo;阿海說：&ldo;吃東西別說話。&rdo;於路看他一眼，感覺自己被當成於冰一樣被教訓了，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他把阿海端來的三籠十八個蒸餃都吃完了，打了個飽嗝，過去問情況：&ldo;太好吃了，一點都不覺得膩啊。這個賣得怎麼樣?&rdo;說著還忍不住舔嘴角，放佛還有一塊生蠔留在那兒似的。趙曉陽說：&ldo;賣得超級好，好多人都要求我們以後長期供應，但是師父說以後不做了。&rdo;&ldo;為什麼?&rdo;於路不解地看向阿海。阿海不說話，趙曉陽說：&ldo;師父說生蠔要下市了，現在的生蠔都不夠肥，得等下半年才行了。&rdo;於路舔了舔嘴巴，意猶未盡，這個胃口吊得真夠足的，好幾個月吶。過兩天阿南放假回來了，到時候買點自己做著吃，不賣總是可以的，不會砸招牌，嘿嘿。中午十一點左右，海霸王的員工開始吃午飯，中午飯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份枸杞燉雞。晚飯的時候，員工餐裡有一份泥鰍豆腐湯。吃飯的時候，於路聽見一個年紀稍大點廚師有些猥瑣地笑：&ldo;這是個好東西啊，多吃點，大補。&rdo;老蔣接話：&ldo;還是少吃點，老婆不在，吃了哪裡下火?&rdo;海霸王的員工是包食宿的，不能回家的員工都住在於路為他們租的房子裡。於路正在喝泥鰍湯，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說的是泥鰍，頓時：&ldo;……&rdo;因為這道泥鰍湯是阿海做的，味道特別好，他忍不住多喝了一碗。他尷尬地看了一眼桌上其他的人，懂的人都在笑，不懂的人都在埋頭吃，阿海自己也在喝泥鰍湯，連於冰都在津津有味地喝湯，阿海看一眼於路：&ldo;你還要嗎?&rdo;於路猛搖頭：&ldo;不用了，我喝飽了。&rdo;晚上打烊之前，留在最後的一批人一般都還會吃一頓宵夜，多半都是糖水之類的，今晚打烊之前，阿海就跟大家說了：&ldo;你們先回去吧，我們來收拾就好。&rdo;廚師長髮話，大家焉敢不從，連宵夜都沒吃就走了。於路去收拾東西，檢查門窗水電，阿海則在廚房裡沒出來，於路檢查完外面，進到廚房裡，看見他還在灶臺前忙活：&ldo;你還真給我做宵夜?&rdo;阿海說：&ldo;當然，不是早就說好了。&rdo;&ldo;那也不至於只給我一個人做吧，既然做了宵夜，就應該叫大家一起吃。&rdo;於路說。阿海揭開煲湯的砂鍋，用勺子攪了攪，於路嗅到一股子異香，他抽抽鼻子：&ldo;你燉的什麼?怪香的。&rdo;阿海沒有回答他，又蓋上蓋子，關了火繼續燜著。於路走過去：&ldo;對了，晚上耗子又給我打電話了，問起你發照片的事，你到底願不願意?&rdo;阿海瞥了他一眼：&ldo;不是說了那不是我嗎?&rdo;於路說：&ldo;你怎麼知道不是你?&rdo;&ldo;我自己還認不出來自己嗎?&rdo;於路忍不住大笑起來：&ldo;這要是別人說這話，我肯定信了，但是你連自己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麼信服。&rdo;其實他也八成相信那不是阿海，但總覺得發照片過去給對方確認，排除過後，他才能心安。阿海非常理所當然地說：&ldo;我是於海，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誰?&rdo;於路無奈地聳肩，真拿他沒辦法：&ldo;我還是給你拍個照片，發給耗子好了。你轉過來，我給你拍。&rdo;於路走過去，拉著阿海，使他面朝自己。阿海面無表情地看著地面，於路說：&ldo;你看著鏡頭。&rdo;阿海就抬起眼睛看著於路，依舊面無表情，於路知道不能要求更多，只好給他拍了一張：&ldo;好了，我明天發給耗子。&rdo;阿海轉過身去，將湯端下來，揭開蓋子，舀了一碗出來，放在於路面前：&ldo;吃吧。&rdo;於路看著碗裡切成菊花狀的東西：&ldo;這是什麼?魷魚?&rdo;阿海說：&ldo;對。&rdo;於路拿起勺子來舀了一點，放到嘴邊：&ldo;沒有魷魚的味道，倒是有一股牛肉味。&rdo;&ldo;用牛肉清湯燉的。&rdo;阿海說，自己也舀了一碗，陪他喝。於路喝了一點，立即被醇鮮清慡的滋味給吸引住了，簡直是太好喝了，他舀了幾勺子，發現裡頭還有枸杞，又看見另一種東西：&ldo;這是什麼?像是蟲草，對嗎，阿海?&rdo;&ldo;對。&rdo;於路感嘆一句：&ldo;太奢侈了，居然吃蟲草。&rdo;&ldo;現在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