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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直看熱鬧的白膺哈哈笑道:&ldo;原來是這麼回事,石大夫還真是古道熱腸呢。&rdo;符鳴的怒氣稍消了些,但又有些哭笑不得:&ldo;這天下的大夫都像他這樣,還不早都餓死了。&rdo;石歸庭洗了手回來:&ldo;你們在說什麼呢?&rdo;勞成趕緊溜走了。白膺掂著那塊石頭,笑嘻嘻地說:&ldo;我們在討論你這塊石頭能開出什麼好玉來。&rdo;石歸庭將手在衣服上擦一擦,這動作他在家時絕對不會做的,但是出來之後,尤其是跟著符鳴一群人,這動作便做得無比自然了。他坐下來,接過那塊石頭:&ldo;這個啊,我不準備開它。留著吧,這也算那個孩子的一片心意啊。&rdo;符鳴的嘴角抽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ldo;還有什麼想去玩的,想去吃的,這兩天就趕緊去吧,後天我們就要去裝馱子了。這次的玉料數量不少,大概能裝四五十頭騾馬。&rdo;說是玉料,其實很大一部分是賭石,所以才需要這麼多騾馬裝馱,要不然四五十匹騾馬馱的全是玉石,集玉軒豈不富可敵國了。白膺問:&ldo;再沒有別家需要運輸的了?&rdo;符鳴說:&ldo;暫時沒訪到。集玉軒趕時間,我們也沒時間去找了。回程的話,每個馱子少裝一點,也不會那麼累。&rdo;回程能夠拉到貨就相當不錯了,反正是要回去,拉多少賺多少。白膺點點頭:&ldo;也許到了騰越,還能攬一點買賣。&rdo;石歸庭也只是聽著,他還是個新人,馬隊的事務他基本上出不上主意。符鳴突然叫住他:&ldo;石大夫,這兩天你去藥鋪買點常用的藥,我們路上用的,需要什麼你看著辦。&rdo;石歸庭點點頭:&ldo;好。&rdo;符鳴從懷裡摸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ldo;叫阿成帶你去找藥鋪吧,順便讓他幫你拿藥。&rdo;石歸庭看著那塊銀子,想一想,還是拿了過來,現下他自己可是身無分文。 小兩口?兩天後,馬隊裝載完畢,乾糧、飼料、藥品雜物等各色物事業已備齊,大家也各自收拾好私人物品,隨著符鳴的一聲&ldo;出發&rdo;,再次踏上了旅途。這次同行的,除了馬隊原班的人馬,還有石歸庭在玉珍閣見到的那兩位集玉軒的管事,他們也跟著一道回去。關於雲南的氣候,外地尤其是北方人是相當豔羨的,比如昆明就有春城之稱,冬季不會太冷,夏天不會太熱,生活在這裡是相當舒坦的。但是對趕馬人來說,每年的好日子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就是春夏之交和秋天。因為冬天再溫暖,但若是在野外開亮,深夜的寒冷也是難以忍受的;而夏天雖然炎熱,但卻是雨水極多的季節,雲南的雨季長達數月之久,貫穿整個夏天,所以趕馬要是趕上雨天,那滋味可想而知。回程正好碰上一年中雨水最多的七月,幾乎是天無三日晴。雨不是一下就連綿不斷,總是突然飄來一朵載滿雨水的烏雲,然後對著馬隊兜頭澆下。常常是馬隊的頭騾還在淋雨,掌尾的騾馬已經沐浴著雨後的陽光了。這樣的情況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兩回,儘管馬幫經驗豐富,也習慣了應對這樣的天氣,但是人的情緒總是要受影響。&ldo;格老子的,是不是天老爺馬桶穿眼了,怎麼尿個不停啊!&rdo;不久前剛下過一陣雨,突然又飄過來一陣雲,雨點嘩啦啦地落下來。隊伍中一個漢子為了圖涼快,剛將斗笠蓑衣取下來,來不及重新披戴,從頭到腳被澆了個精透,忍不住罵了起來。這群常年奔走在山野間的漢子,性格粗獷率直,一遇上不痛快不順心的事就會罵出來。&ldo;哈哈哈哈!老布,那你可行大運了,天老爺的尿那可是聖水啊,你就這麼被灑了一身,如今怕是金剛不壞之軀了。&rdo;馬上有人接上話來打趣。&ldo;去你的,被這馬尿淋了,我身軀不壞就好了,還指望金剛不壞呢。&rdo;老布啐了同伴一口,抬頭見頂上的雲又飄走了,索性也不再穿蓑衣了。石歸庭跟著勞成掌尾,聽著前頭弟兄的對話,心思不由得沉重起來,長年這樣日曬雨淋的,長期積累下來,各類病症肯定少不了。於是問勞成:&ldo;阿成,你們這些長期趕馬的人,身上可會有什麼不舒坦?&rdo;勞成也聽著大家耍嘴皮子,樂得呵呵笑,聽見石歸庭問他:&ldo;啊?哦,你說生病啊,我們這些人糙得很,倒是很少生病。不過老趕馬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腰痠骨頭痛。&rdo;石歸庭點點頭,這就是了,雲南的雨季一年少說也有三四個月,常年淋著雨,還得野外露營,患風溼太正常了。傍晚到了馬店,大夥兒都鬆了口氣,紛紛去卸馱子餵馬。石歸庭去廚房,找店家要了好幾塊生薑,借鍋子燒了一大鍋薑湯。符鳴進廚房做飯,發現石歸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