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母手扶著額頭：&ldo;這點我倒是從不懷疑。&rdo;她有些絕望了，本來兒子的態度已經夠堅決了，她想對石歸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石歸庭主動退出，未料他竟也鐵了心要和符鳴在一起。這時符鳴在門外喊：&ldo;娘，您到底說完了沒有啊?睿睿哭著要您。&rdo;符母一聽，果然是符睿在哭著要祖母，連忙站起身要出去，看見石歸庭還恭敬地坐著，擺了一下手：&ldo;隨你們去吧，我已經老了，管不了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好自為之吧。&rdo;石歸庭長吁了一口氣：&ldo;謝謝伯母成全。&rdo;符鳴拉開門，三兩步跑過去，將符睿從符鳴手中抱過來安撫。符鳴走到門口，迎上正慢慢走出來的石歸庭，看他一臉蒼白，心疼地說：&ldo;怎麼了，石頭?我娘沒難為你吧?&rdo;石歸庭虛弱地笑一笑：&ldo;沒有。&rdo;符母站在他們身後，冷冷地說：&ldo;這事你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也別太張揚。你們自己常年不在家，倒沒什麼閒話聽，我和睿睿還要在村子裡待呢。&rdo;符鳴偷偷地對著石歸庭吐了一下舌頭，大聲地跟母親說：&ldo;知道了，娘，我們一定不張揚。&rdo;石歸庭心說，這事恐怕也瞞不得長久的，白膺和勞成都知道了，以後馬幫的弟兄恐怕也會逐漸知道，難保大家都不跟家人說。時間一長，估計全村的人都能知道，這事還能低調嗎?看著符母和睿睿，不由得有些惶然。符鳴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背說：&ldo;不要緊，這事我們不說，人家難道看不出來嗎?倒不如坦蕩蕩的，反而不會私下議論。&rdo;石歸庭想一想，也是這個理，事情都這樣了，要是怕流言蜚語，當初就不該和符鳴在一起的。只是想著符睿還那麼小，以後恐怕要被別人說閒話，便有些堵得難受。不過先還是瞞著吧，能瞞多久是多久，最好等睿睿再大一點，能夠懂事了，由自己告訴他，這樣肯定比從別人口中傳出來更好。 合巹(修)這一天幾個大人都相處得有些尷尬，唯有睿睿不諳世事，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石歸庭陪著他，聽著他天真稚氣的童言童語，略略開懷一些。有時候想到自己和符鳴終於得到認可了，不由得又暗自高興一回。符鳴的心情顯然是雀躍的，他沒有石歸庭那麼敏感憂愁，照他自己的活法，就是天塌下來當被窩蓋，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懂得及時行樂，他不止一次跟石歸庭這樣說。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符鳴拿出兩件簇新的衣服出來：&ldo;石頭，來換上這個。&rdo;石歸庭看了一眼：&ldo;都要睡了，明天再試吧。&rdo;符鳴笑起來：&ldo;不是試衣服，穿上。我也要換的。&rdo;石歸庭看著他：&ldo;要做什麼?神秘兮兮的。&rdo;符鳴只好自己動手，將石歸庭的外衣脫去，給他換上新的，又拿出一雙簇新的鞋子，給石歸庭穿上。接著自己也穿戴一新。石歸庭看看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又看著符鳴的，突然間好像明白了點什麼。符鳴在地上放了兩個蒲團，拉過石歸庭，看著他說：&ldo;石頭，咱們兩個大男人，也沒有什麼儀式。今天我娘同意我們在一起，就算是禮成了。但是我還是想請老天和你仙去的爹孃以及我爹作個見證，我們給他們磕個頭，就算是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rdo;說完拉著石歸庭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磕完頭，符鳴將放在桌子上的酒壺和酒杯拿下來，斟滿了酒杯，舉起酒杯。&ldo;請你爹孃和我爹爹喝杯喜酒。從今天起，石頭就和我在一起了，從今往後我們生死相隨，我一定不會負他，請爹孃們作證。保佑我們平平安安，白頭到老!&rdo;石歸庭的喉嚨有些堵，他有些想哭，在地上緩緩灑上三杯酒。符鳴敬完酒，將石歸庭拉起來，又給兩個杯子斟滿：&ldo;石頭，咱們喝杯合巹酒。&rdo;說完挽著石歸庭的手，將酒一飲而盡。石歸庭紅著耳朵，也將酒喝了。符鳴將兩個杯子都放下，將石歸庭圈在懷裡，貼著他的臉蹭了蹭：&ldo;好了，石頭從現在起就進了我符家的門，是我們符家的人了。&rdo;石歸庭咕噥說：&ldo;阿鳴以後也是我石家的人了。&rdo;符鳴笑起來：&ldo;對，我們是彼此的人了。好了，洞房吧。春宵苦短，我盼這天盼了好久了。&rdo;石歸庭：&ldo;……&rdo;這人怎麼這麼能破壞氣氛啊，剛剛多溫馨啊。符鳴拉著石歸庭坐到c黃邊，親手給他脫衣服。石歸庭壓住他的手：&ldo;我自己來。&rdo;符鳴促狹地笑了一下：&ldo;原來石頭喜歡主動，那就自己來吧。&rdo;石歸庭怒目而視：&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