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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睿笑著說:&ldo;怎麼感覺這花園修起來是給人約會用的。&rdo;趙寧肅就說:&ldo;這就是所謂的淫者見淫。&rdo;呂多多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張睿很無語地說:&ldo;我是最純潔的少年好不好,當年不知道風靡了多少少女,但也沒像某人一樣隔三岔五換個女朋友,連初戀都留到了上大學才談。&rdo;趙寧肅哼了一聲:&ldo;那一定是情商太低了的緣故。&rdo;呂多多抿著嘴兒聽他們鬥嘴,獨自偷樂。張睿不理趙寧肅,指著操場跑道的一處說:&ldo;多多,你以前是不是在那兒摔過一跤,我還送你去醫務室來著。&rdo;呂多多看著依舊是煤灰渣子鋪就的跑道說:&ldo;是啊,那次運動會我被人撞了一下,摔得都休克了,你送我去醫務室。結果那天回去,我就被……&rdo;然後覺得說這個不合適,便住了口。張睿詫異地轉過頭看著她:&ldo;然後你回去就被你爸爸打了?&rdo;呂多多轉過頭哈哈笑著掩飾:&ldo;好像是吧,捱了一頓打。不過我被我爸打是家常便飯了。&rdo;趙寧肅總算明白了那次事情的直接導火索,原來是多多摔得休克,結果回去還被揍得遍體鱗傷,呂建民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個畜生。張睿嘆了口氣:&ldo;好像你小時候總在捱打。我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就是被你爸踢得胃出血住院後。&rdo;趙寧肅握著呂多多的手又緊了緊,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強忍住要回去找呂建民算賬的衝動,呂多多被他捏得手掌發疼,知道他是聽到自己捱打的事在激動。她用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安撫他的怒氣。呂多多換了一種輕鬆的語調說:&ldo;那次我爸打了我之後,我就說了狠話,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碰過我,總算是落得輕鬆了,他也是個欺軟怕硬的。&rdo;趙寧肅冷冷地說:&ldo;你爸禽獸不如,自己的女兒居然下得了這麼狠的手。&rdo;呂多多小聲地說:&ldo;總算是都過去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再生氣了。我跟他的關係早就斷了,而且我們早就說清了,等以後我有了錢,就把他養育我的那些費用都還給他,就什麼都不欠他的了。&rdo;張睿在一旁說:&ldo;我爸也說過呂叔叔的事,說他可能是以前參加過抗越戰爭,上過戰場,所以有些暴虐。&rdo;趙寧肅面無表情:&ldo;有病就該去治,欺負弱小病就好了?一個男人,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算個什麼男人?我這輩子最看不上的男人,就是打老婆孩子的男人。&rdo;呂多多沒想到自己的母校之旅變成了憶苦之旅,覺得有些尷尬,趕緊拉著趙寧肅走了。趙寧肅從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中拼湊出多多灰色的童年和少年時代,不由得越發心疼她。從母校出來,趙寧肅說:&ldo;多多,我們去給爺爺奶奶上個香?&rdo;呂多多點點頭:&ldo;好,我帶你順便去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去看看吧。&rdo;那兒承載了她最快樂無憂的時光,她想把這些美好的東西和趙寧肅分享。呂多多買了香紙,趙寧肅又買了些蘋果橘子提著。兩人叫了車,送他們回到村裡,先去了祖山,找到爺爺奶奶的墳頭。呂多多看著墳頭的萋萋野草,說:&ldo;應該帶把鋤頭來的。&rdo;趙寧肅彎下腰去拔墳頭的草,呂多多趕緊制止:&ldo;別拔,會割手。&rdo;趙寧肅收回手,果然已經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子,他的手是拿筆和手術鉗的,白皙而修長,哪裡經得起茅草的肆掠,呂多多心疼地捧起他的手,伸出舌頭在傷口上舔了一下。趙寧肅推開她的腦袋:&ldo;別舔,太髒了。&rdo;呂多多抬起頭來,睜大眼眸認真地看著他:&ldo;唾液可以消毒止血。&rdo;趙寧肅搖搖頭:&ldo;多髒啊,不礙事,一會兒就好了。&rdo;剛剛那一下,舔得他的靈魂都顫抖了一下,他不敢再讓她舔下去,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呂多多看著不流血了,這才放開他的手:&ldo;這些都是茅草,葉邊跟鋸齒一樣鋒利。&rdo;趙寧肅倒是無所謂:&ldo;看來是爺爺奶奶在天有靈,知道他們最愛的孫女帶著孫女婿來看他們了,所以跟我打招呼呢,他們很喜歡我,這算是滴血認親了。&rdo;呂多多臉上一熱,嗔了一句:&ldo;臭美。不知道成語就別亂用。&rdo;呂多多擺好蘋果和橘子,然後分開紙錢,點燃,將香點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趙寧肅也恭敬地跪在地上,手裡拈著香:&ldo;爺爺奶奶 ,多多以後就交給我了,你們在天有靈,保佑她平平安安,保佑我們白頭偕老。&rdo;然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青煙繚繞,紙錢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