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點點頭。俞思冕挑起左眉，這是什麼意思？&ldo;小莫，你如實說便好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rdo;莫盡言的背心上早已汗溼了，手心裡更是汗津津的，鼻尖上也佈滿了密密的細汗。俞思冕下意識地抬手，想替莫盡言抹汗，但是又努力剋制住了，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佯裝替他倒茶。這事一定要聽他親口說出來才行。莫盡言緊張地將手心在膝蓋上擦了擦：&ldo;俞大哥，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去年刮颶風，我和陳平生陳哥被洪水帶到了南騀島，在那裡遇到了關龍飛的人，當時他們正在和倭賊交手，我出手幫了他們一把。關龍飛便想拉我入夥，我並沒有同意，因為我知道他們做的是非法的勾當，我自己曾經做過官兵，雖然後來不是了，但絕對不想和官兵為敵的。&rdo;俞思冕拿起茶壺，給莫盡言倒了一杯水：&ldo;那後來呢？&rdo;莫盡言偷眼看了一下俞思冕，他的反應似乎並沒有生氣，便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ldo;後來關龍飛還派船送我們回家去。不巧陳哥，你也認識他的，陳哥他娘和弟弟都死在了洪水中，房子也被沖垮了，我們身無分文，是關龍飛出銀子替陳哥安葬的。我們欠了他的人情。關龍飛還說了，跟著他的船隊，還能夠殺倭賊。所以我就去他的船隊幫忙了。&rdo;俞思冕點了點頭：&ldo;果真是去幫忙的。&rdo;這話並不是質問莫盡言，而是憶起過年的時候，莫盡言說去救命恩人家報恩幫忙。莫盡言心急，沒聽出俞思冕的語氣，連忙急著辯白：&ldo;我是真去幫忙的，俞大哥。&rdo;&ldo;我信你。&rdo;俞思冕十分肯定地答。莫盡言抬頭一看俞思冕的臉，發現他正噙著笑看著自己呢。莫盡言有些感動地叫了一聲：&ldo;俞大哥。&rdo;俞思冕將自己的茶杯翻過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示意莫盡言繼續：&ldo;你去幫他什麼忙了？&rdo;莫盡言紅了臉：&ldo;也沒什麼，跟著一起出過一次海，還跟倭賊打了一仗，害得關龍飛損失了一艘船。不過倭賊的船也被我撞沉了兩艘。&rdo;俞思冕仰頭大笑起來：&ldo;你這不是去幫倒忙麼，關龍飛這個生意人，豈肯吃這樣的虧？&rdo;莫盡言鼓鼓腮幫子：&ldo;所以後來我就幫他造船去了。&rdo;俞思冕瞪圓了眼睛，茶也不喝了，趕緊放下：&ldo;去年我們在南騀島上繳獲的那三艘船是你造的？&rdo;莫盡言不好意思地點點頭：&ldo;可惜還沒完工，就被你們拖走了。&rdo;俞思冕仰天大笑了三聲，抓住莫盡言的手：&ldo;小莫，果真是你造的麼？你知道當時我看到那船的感覺是什麼？這要是小莫也跟著我一起來該多好，這麼大的船，他一直也想造的呢。沒想到真的是你造的，我的小莫真是太能幹了！太好了！&rdo;莫盡言對俞思冕的稱呼既赧顏又甜蜜：&ldo;那只是我第一次嘗試造大船，還有很多不盡完善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