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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的茶葉遠近聞名,每年倒是有不少茶商來販茶,不過茶葉雖然幾乎終年都能採,但要數春茶為最上品,此季已是仲秋,只有最次等的秋茶了。莫盡言看了一眼俞思冕,道:&ldo;你受了重傷,又在水中浸泡了那麼久,居然沒有死,還真是福大命大。你現在安生養傷吧,等傷好了,再報答我們。&rdo;他秉性率直,心思簡單,有什麼便說什麼,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把俞思冕說得又愣了一下。莫盡言瞪他:&ldo;你難道不願意?我救你回來是花了大力氣的,我聶世翁的藥也是要錢的,這些等你將來病好了,都是要還給我們的。&rdo;俞思冕嘴角一彎,微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ldo;這自然是應該的,多謝莫兄弟,有勞了。&rdo;莫盡言連忙轉過臉去:&ldo;你記得報答我們就好了。&rdo;心裡暗自罵了一句,怎麼一個男人,還笑得那麼勾人。 雪藏俞思冕問明瞭莫盡言家的位置所在,知道離自己出事的地點已有上百里之遙,便放下心來,在莫盡言家安心住下來養傷。莫盡言的生活並不因家裡添了個病人而有多少變化,照例每日傍晚便出門去打漁,深夜回來,清晨再去收一趟漁網,一大早趕去集市賣魚,換些油鹽米糧回來,給俞思冕做飯。每天還會盡量給買點肉類,給俞思冕滋補身體。每天晚上的睡覺成了莫盡言甜蜜又痛苦的煎熬,他躺在俞思冕旁邊,總是止不住心猿意馬。他發現自己總是剋制不住身體的衝動,胯下隨時都忍不住想要站立起來。這讓他既是羞又是惱,所以睡覺時總是夾緊了雙腿,屈起身子,遠遠地背了俞思冕而睡,卻還是止不住做那羞人的春夢,春夢的物件不是自己一直心儀的芸姐姐,而是與自己一樣的男人,甚至有一兩次他差點都要看清了對方的模樣。莫盡言苦惱不已,覺得自己肯定是患了什麼病,不然怎麼這麼不正常呢,可是這太過私密的事,又如何好跟外人說道,只好一個人默默忍受著這惱人的折磨。聶芸照舊每日送藥過來,但都沒有與俞思冕照面,一方面是俞思冕躺在c黃上沒有起來,另一方面則是莫盡言每次都有意無意地攔住了。聶芸聽說俞思冕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也有心要回避,每次將藥送到外屋就走了。這日聶芸送藥過來,看見莫盡言拿著針線坐在堂屋內縫補衣裳,那衣裳看起來甚是眼生,又仔細瞧了一下布料,料想是屋內那位傷者的衣裳。一邊放下藥碗問:&ldo;小言,你在作甚呢?&rdo;莫盡言抬起頭來:&ldo;芸姐姐你來了啊。我在給俞大哥補衣服呢,他的身體好多了,說想要下c黃來走動一下,我這裡都沒有他合身的衣服,便將他自己的衣服補一補。&rdo;才幾日功夫,這就叫上大哥了,聶芸心裡偷笑,又有些驚異。她走過去看了一下莫盡言的針腳:&ldo;需要姐姐幫你縫嗎?&rdo;莫盡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活,不算很細緻,但是勉強也過得去了,從前爹在世的時候,這類活是爹做的,後來爹不在了,這活就自己做了,所以也不算笨手笨腳:&ldo;不用了,芸姐姐,我能縫。&rdo;他心裡有個隱秘的秘密,覺得俞思冕的事最好不要假手他人,尤其是這麼漂亮又能幹的芸姐姐,好像芸姐姐做了,俞思冕就會成為聶芸的人了。這也是他一直不讓他倆碰面的原因。但是他沒想過,俞思冕每天喝的藥還是聶芸煎的呢。聶芸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發現最近莫盡言呆在家裡的時間長了,不再老往自己家裡跑了,也沒覺得奇怪,因為家裡有一個病人呢。她對那個病人不是不好奇的,聽祖父說過,這個人不是本地人,長得似乎也很好,所以她心裡也隱隱有那麼些好奇,到底會是個怎樣的男子呢?俞思冕當然是不可能被藏起來的,他的身體底子很好,傷口好得快。在c黃上躺了五六天,見不到天日,覺得自己都快要長毛了,覺得自己有了些氣力,傷口也沒那麼疼了,便想起來活動活動。這天下午,莫盡言在家安靜地修補漁網,秋陽灑落下來,斜斜地照在屋簷下,秋蟬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更顯得屋子裡一派寧靜。過了一會,裡屋傳來了動靜,他抬頭一看,看見俞思冕正微躬著腰扶著門框跨出門檻來,他連忙跑過去攙扶:&ldo;俞大哥,你怎麼起來了?傷口不是還沒好利索?&rdo;俞思冕的性子有些冷淡,平時話很少,莫盡言也不以為意,一如既往地熱情待他。俞思冕淡淡道:&ldo;不礙事,多走動一下,恢復得更快些。你在家呢?&rdo;他以為莫盡言已經出去了。莫盡言扶著他出了門,給他在走廊上放了條板凳:&ldo;嗯,我補漁網呢。俞大哥你坐會兒嗎?&rdo;俞思冕看看那條板凳的位置,正好在陽光和陰涼地相交處,正好可以曬到太陽,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