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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分的壓迫,使得這個聰慧的少年沉默寡言。如果早知道那些艱難險阻,全都能規避,他們的命運是不是可以發展到另一個方向?趙明月澆好水的時候,於有清還在挑第四擔水,兩個大木桶將他單薄的脊背壓得都弓了起來。趙明月輕嘆了口氣:&ldo;有清,我澆好水了,先走了啊。&rdo;於有清有點受寵若驚:&ldo;誒,好。&rdo;兩人雖然是同學,也是一個村的,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但是十幾歲的少男男女都是情竇初開、懂得男女有別的年紀,像趙明月這種坦然叫對方名字打招呼的非常少見,起碼於有清就不敢親暱地叫趙明月的名字,要叫也是帶了姓的叫。回到家裡,父親兄長都在準備去隊裡登記上工了。這個年代,農民跟工人一樣上班,早上六點多出門幹一小時的活,收工回來吃飯,上午出工三小時,下午也是三小時,幹完這幾個小時,就可以休息了。說起來其實是很清閒的,畢竟農村真正忙的時候只有那麼一段時間,出工的時候,人到了就好,至於幹多少活,全憑個人的自覺了。所以一些偷奸耍滑的人,每天都是在磨洋工,背個鋤頭下了地,隊長來的時候就幹兩下,沒人監督的時候,就跟一群打嗝放屁,到點就走人,典型的出工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