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那個房門開啟了，水向東從屋子裡拿著一團衣服出來了，看見倪暉，愣在了原地，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ldo;倪暉，你在家啊?&rdo;倪暉翻了個白眼，他不在家在哪裡，他看著水向東的臉：&ldo;你的臉怎麼了?&rdo;水向東的左臉腫得老高，右邊眉骨處也破了，眉毛下面露出紅紅的血肉來，看起來十分嚇人。水向東呲了一下牙，做個了噤聲的動作：&ldo;噓，別讓你外公和外婆聽見了。&rdo;倪暉冷冷地說：&ldo;他們不在家。&rdo;水向東臉上緊張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些，他伸手輕觸了一下自己左臉，又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疼得他臉皺成了一團，他倒吸了口涼氣：&ldo;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rdo;倪暉心裡冷笑了一下，怕是摔在別人的拳頭和巴掌上了：&ldo;你去擦點藥吧，別給陽陽看見了。&rdo;說著轉過身去，回到書房繼續寫字，卻有點心神不寧，寫不下去，他將筆放下，然後去外婆屋裡的抽屜裡去找藥。他那個樣子，給誰看到都知道是被人揍的，讓外公外婆看了擔心。水向東將衣服泡在木盆裡，倪暉拿著碘酒遞給他：&ldo;自己擦擦。&rdo;水向東笑起來：&ldo;謝謝。&rdo;他對著鏡子擦了擦眉角的傷口，被碘酒刺激得呲牙咧嘴，擦完之後，他走到門口邊，踮著腳尖東看西看，不知道在找什麼。倪暉忍不住問：&ldo;你找什麼?&rdo;&ldo;我找點蜘蛛絲貼傷口上，可以止血。&rdo;水向東在後門門頭那兒看到一個白色的蛛網，搬了個凳子過去，一手抓住門框，準備把蛛網弄下來。倪暉說：&ldo;那個能止什麼血?去張勇家弄塊紗布吧。&rdo;水向東將那團白色的蛛網弄了下來：&ldo;這個是可以的，止血效果還非常好。我在孤‐‐我以前常用這個止血。&rdo;他拿著那團蛛網，對著鏡子，細心地將這團蜘蛛網覆在了傷口上，左看右看，非常滿意，&ldo;嗯，好了，明天就會好。窮人有窮人的活法。&rdo;說完咧嘴傻樂。倪暉翻了個白眼，然後回去練字去了。水向東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放在自己左臉上滾來滾去消腫，一邊跟著進了書房：&ldo;你今天的字寫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