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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天說:&ldo;我不信,肯定是上輩子別人搶了你,我嫉妒成狂,在新婚夜把你老婆給殺了,你和我拼命,我們一起同歸於盡了。所以這輩子我來做牛做馬補償你了。&rdo;陳贊:&ldo;……&rdo;一腳踹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談天,&ldo;滾蛋,有你這樣做牛做馬的嗎?我看我才是那個做牛做馬的吧。&rdo;談天懶懶地笑:&ldo;剛用過就不認賬了,看來是我耕耘得還不夠賣力啊。&rdo; 有家室的人高二暑假之前,文理科分班終於來了。陳贊選了文科,談天和鄭伯齊都選了理科。兩個實驗班的學生,百分之九十都是學理科,每班只有不到十個學文科的。整個年紀十個班,就只有一個文科班,當然,這個班的人數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居然有八十多個。也足見歷來文理偏科之嚴重。陳讚的選擇令大部分老師都跌破了眼鏡,整個實驗班,每班前三十名的學生,就沒有選文科的,除了陳贊。按照他這兩年的成績,一直都是在全校前五名左右,學理科考個重點大學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沒想到他居然會去選文科。不過也令文科班的老師笑裂了嘴,有這樣的好苗子,還怕不出成績麼。談天和鄭伯齊也沒能分到同一個班,準確來說,全年級最頂尖那十來個學生,全都均勻分配到各班去了。因為陳讚的選擇,連文科班都有了全校前十名的尖子生。高二暑假的補課是強制性的。所以七月底,陳贊和談天就回到了學校。這個季節是一年中最難熬的季節,酷暑難耐,對一干準畢業生們來說,這就是高三煉獄的預習。學校條件太差,教室裡沒有風扇,宿舍裡也沒有風扇,連空氣都是熱的,那調皮的風們,跟大家捉起了迷藏,需要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裡躲著。學子們汗流浹背地在教室裡苦讀,胳膊架在桌子上寫字,等到提手移動的時候,都能和醬色的桌子粘起來,得費勁才能撕得開。談天是個耐旱的駱駝,他以前冒著正午的太陽去賣過冰棒,又去熬夜釣過魚,什麼苦都吃過,對這點炎熱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他擔心陳贊,擔心他受不了這種苦。白天上課都還算了,熬熬也就過去了。但是晚上不行,天熱成那樣,為了睡好覺,男生們全都脫得只剩一條內褲,門窗大開著睡。陳贊不願意脫得那麼利落,談天也不願意他脫得那麼幹淨,都給別人看去了啊。因為太熱了睡不好,好幾天談天都看著陳贊帶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出現,心疼得不得了。談天提議過一起到外面去租房子,但是陳贊卻說住外面太遠了,浪費時間。於是某天早上晨練的時候,談天遇上了同樣早起晨練的蔣老師,跟蔣老師詳談了一會,從蔣老師那兒租到了房子。蔣老師的老伴就是剛認識陳贊那年去世的,算起來有些年頭了。老伴去世後,兒子怕他孤單,將他接了過去,但在那邊待久了也不習慣,說是自己能動,還是要回去自己生活,實在動不了再去兒子那兒。蔣老師的兒子說起來也算孝順,知道老爺子在二中奉獻了一輩子,離不開故土,那兒有一大堆老朋友。但老爺子孤身一人,不願意找伴,給他找個保姆也不合適,便想了個法子,讓老爺子找一兩個學生住家裡頭,因為每年總有一些學生不願意住宿舍、借宿老師家的,這樣老爺子不僅有人照看著,也不會顯得孤單。正好住在蔣老師那兒的高三生畢業走了,談天一來問,正好撞上了,不必多說,當天就可以搬進來。於是談天趕緊和陳贊報備去了。陳贊說:&ldo;這樣不好吧,不打擾人家蔣老師?&rdo;談天一邊幫他收拾東西一邊說:&ldo;打擾什麼呀,蔣老頭兒子不放心他一個人住,每年都讓學生去他家租房子住的。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啊。&rdo;然後把蔣老師的情況說了一下。陳贊說:&ldo;原來是這樣。你也去嗎?&rdo;陳贊想談天一起過去,但是又擔心兩個人住一起談天不能集中心思學習。談天看著陳贊:&ldo;我也去,蔣老師家有兩間空房,我住書房好了。&rdo;學校教師宿舍都是集資建房蓋的,全都是三室一廳的格局。陳贊聽說有書房,鬆了口氣:&ldo;好。我去跟老師說一聲去。&rdo;談天笑嘻嘻的:&ldo;以後就不擔心晚上熱得睡不著了,我去買兩個小風扇,一整晚都可以吹風扇。&rdo;宿舍到了夜裡是會熄燈的,所以有風扇也沒用。就這樣,兩個人終於脫離苦海,住到了教職工宿舍裡。鄭伯齊知道他們脫離苦海,豔羨異常,堅持要過來和他們一起住。這事讓陳贊和談天犯了難,讓鄭伯齊和陳贊睡吧,談天不樂意;讓鄭伯齊單獨睡書房,陳贊和談天一起睡吧,陳贊又覺得不妥。後來還是蔣老師幫忙解決的問題,他們對面也有一對退休老教師,子女不在身邊,家裡還有一間空房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