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伯齊中間，以免沈小羽接近陳贊。沈小羽只好頗有些遺憾地找了個對面的位置坐下來，雖然不能和陳贊就近說話，但至少能一抬頭就看得見他。席間大家都拼命向陳贊、談天和鄭伯齊三個人敬酒，因為他們是三十九班最有出息的三個同學。當年的三十九班大概是二中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個初中班，一個班有三個學生考上京大和華大，還有好幾個都上了重點，實在算得上很榮耀了。談天是每敬必喝，連陳讚的酒都被他擋下了，只推說陳贊酒量不佳，不能多喝。喝到最後，談天的臉像猴子屁股一樣通紅，散席的時候，他實在憋不住了，趕緊往廁所跑。陳贊結完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談天，沈小羽走了過來：&ldo;陳贊，借個地方說句話行嗎?&rdo;陳贊詫異地看著沈小羽：&ldo;有事?&rdo;沈小羽抿了一下鬢角的頭髮：&ldo;嗯，你來一下唄。&rdo;說話的語氣竟有些撒嬌。陳贊心裡咯噔一下，心中的警報拉起來，跟著沈小羽走到飯館外面。沈小羽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轉過頭來對陳贊笑了一下：&ldo;在北京上學還挺好的唄?&rdo;陳贊點點頭：&ldo;還可以。&rdo;沈小羽咬了一下唇：&ldo;問你個事。&rdo;說著臉上便飛上了紅雲，&ldo;你現在交女朋友了嗎?&rdo;陳贊頓了一下，點點頭：&ldo;已經找物件了。&rdo;找物件是北方談朋友的說法，陳贊覺得這說法太妙了，物件不僅是女朋友，也可以說是男朋友，它沒有性別指代。沈小羽面上流露出極其失望的神色，她低下頭去，烏雲似的黑髮也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過了許久，她抬起頭來，吸了下鼻子，嘴唇顫抖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ldo;恭喜你。&rdo;陳贊本來對沈小羽喜歡自己有些不確定，現在卻可以百分百肯定了，他心裡微微嘆了口氣：&ldo;謝謝!&rdo;沈小羽又扯出一張笑臉：&ldo;她肯定很漂亮吧?&rdo;陳贊點點頭：&ldo;還‐‐行，個子比較高。&rdo;&ldo;北方女孩?&rdo;沈小羽繼續問。陳贊想點頭，最後還是搖了下頭，最後說：&ldo;不是，我們南方人。&rdo;沈小羽曲起食指在鼻子下摩擦了一下：&ldo;對了，留個你在學校的聯絡方式吧，沒準以後去北京玩，到時候可要給我做導遊啊。&rdo;談天正好推開玻璃門從裡面出來了，他臉上紅紅的，形容有些狼狽，有些不高興地走到陳贊身邊，大力攬住陳讚的肩：&ldo;你們兩個地下接頭呢。嘿嘿，陳贊，當心我告訴你物件，說你和美女單獨相處。&rdo;沈小羽從自己的傷感情緒中掙出來：&ldo;我們剛剛還在說陳讚的女朋友呢。談天你肯定認識吧?是不是特別漂亮?陳贊說她很高很漂亮。&rdo;談天雖然喝得有些多，但是還不至於糊塗，同學之間喝酒跟社會上的人交際不太一樣，不會非灌到趴下不可。&ldo;嘿嘿，陳贊是這麼說的嗎?沒錯，他物件可好看了，系‐‐花來著!&rdo;談天總算是把舌頭捋直了，沒把草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