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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漆黑的夜空,和曖昧不明的星子,一護突然明白,有些事情,不去過問,才是幸福的,譬如此刻一直沒有造訪他的朽木白哉。其實他想見他,問他到底為什麼,但是一護心想恐怕這個為什麼,是絕對不能問出口,因為他是太早熟的孩子過度的懂事。有些傷痕明擺在那裡誰都不能去觸碰,只怕太用力了那些橋段裡的狗血會灑的滿地都是,血紅血紅的顯得很矯情。那個管家用手一指遠處唯一亮著燈的房間,四平八穩的說著驚心動魄的話,白哉少爺就在那個房間裡,那是緋真夫人的靈堂。一護苦笑不已,管家的意思就是告訴他,你不過只是個填房還是個男人,此外你什麼都不是。哪怕他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嫁過來是為了朽木家的家產這樣愚蠢的理由。他只是想和朽木白哉談一談,但是想想其實見了面也不知道應該對這個做了一件其實很要命的事情的男人說點什麼好。原來自己即使見到那人,也是沒有話說的。一護想到了個讓人噴飯的問題,朽木白哉是不是不知道,兩個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如果他想要他為他生孩子,恐怕那比蹬天還難。那麼想想,一護覺得真是太好笑了,那個男人在祭奠自己死去的愛情,自己卻在這裡想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果然他和隔壁那個奸商混的太熟了,夜色深沉,天涼似水。另一個屋子鎖住另外一個人。朽木白哉拿著去世的妻子的牌位,擦了又擦,上邊的漆脫落,才5年就經不起歲月的推敲。他害怕自己會忘記緋真的音容笑貌,心裡那個影子慢慢模糊,被腐蝕的斑駁,熟悉的影子坑坑窪窪,少不了被白熾的光線所吞噬。他愛情的唯一的證明只剩下了這間埋葬著一個女子青春年華的房間,和一塊寫著女子名字的木頭,祭奠著過去,卻沒有兩人共同的未來。她活在了過去,而剩下來的人卻還要一直往前走,直到回頭再也看不到回憶裡的影子。因為認識到遲早這個在他生命裡留下痕跡的女子最後總會被人遺忘,所以更害怕自己把她忘記,結果就真的什麼都沒有剩下。朽木白哉把牌位放回原位,那是他生命裡不願意被抹去的灰塵情願它生生世世的沉積。一個房間的人在祭奠過去,另外一個房間的人在等待黎明。他們住的囚籠卻是同一個。轍朽木白哉還沒有走進原本應該是新婚的房門的時候,看到少年揉著眼睛靠在門邊,睡眼惺忪的從門口爬起來,衣服往右邊的肩膀斜斜的掉落了下去,露出大半個有著漂亮肌理的肩膀,沉重的嫁衣歪到一邊,一護一點不覺得尷尬的把衣服往上一拎。(服務觀眾而已,恩,也是本人想看。)既來之,則安之。一護告訴自己認清事實總比無謂的反抗來的實在。眼前的男人顯的有點憔悴,眼角盡是感傷和懷念的味道,抱著過去生活的人總是傷感的,浦原喜助曾經對沉溺在母親的死而不能自拔的父親說,一味的回憶過去是對自己無力的表現。而那時候的自己太年幼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站在一邊拉著父親的衣角沉默的觀望,然後就是為母親的死落下大滴的眼淚。朽木白哉,恐怕也和當時的父親一樣。也是沉湎於懷念中不能自拔的人而已,但是這個人卻不能和當時的自己一樣依靠眼淚來發洩,其實身在局內的人都可憐。朽木白哉看到一護,和當年印象中的孩子不一樣,有雙看的太清楚的眼睛和笑起來浦原喜助味道十足的嘴角。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看到少年清澈而又帶點憐憫意味的眼睛,那種眼神刺眼的扎到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是偽裝剔除後露出脆弱的內在被不相干的人看到後的痛苦。他朽木白哉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的,他開始覺得用娶自己父親愛慕著的女人的兒子來作為父親的遺言的反抗是不是一種錯誤?緋真知道這個訊息居然不反對還讓他放手去做到底為什麼?如果沒我的事,一護頓了頓,覺得自己表露太多,終究還是失禮:能不能讓我換身衣服?白哉只是看著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一護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準備反抗了難道連基本的權利都不給他了:白哉,有沒有人說過你,你這個人,很沒有愛。作為浦原喜助弟子,把浦原的品性學了個七八成像,白哉失笑,想起來,以前自己小的時候,也被夜一學著浦原的口氣說:你這個人啊,是不是很缺乏愛?你笑起來其實還蠻好看的。一護突然想起什麼,然後笑了笑,眉梢眼角,有朽木白哉印象中自己父親喜歡的女子的影子,那個兼備熱情奔放自由溫柔的女子,所以莫大的朽木家也沒有她願意居住的地方,反而願意跟著一心這樣大大咧咧的男人去私奔,還有夜一,也和一護的母親一樣,跟著浦原這種他想不出什麼地方好的男人去私奔。你和你媽媽長很像。朽木白哉開口。和我爸爸長的像,那豈不是很糟糕。一護垂下眼皮,不置可否:你見了我就逃跑,我還需要嫁進來?你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