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埋進修明的懷裡,抱著他的腰不發一語,再然後抖著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口。窗外正值連綿細雨,潤澤波心蕩冷月無聲,他看著那散落在地的紗裙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珞姻抬眸看著他,聲音顫抖地答道:“好冷,抱一抱我。”羅帳香幃鴛寢,黎明雨打梧桐,滴滴訴長情脈脈,珞姻覺得自己像是在驚濤駭浪中顛簸以至快要散架的木船,全身上下都只感到徹底的痠軟無力。如煙的喘息終於變為受不了的求饒,低脆的嗓音柔軟顫抖,只惹得人更想狠狠凌虐,壓榨出更多更可憐的哀求。她帶著哭腔哀求他,可是這一副難以忍受卻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態竟然格外的嬌憐誘惑,加上某處蝕骨沉淪的極佳感觸,讓素來冷靜自持的神君殿下生平 笙歌爾雅(一)烏雲蔽月,霧濃花瘦,從廣煙神殿被抱回冥君下榻宮殿的慕挽冥後,卷著薄被在床上窩成了一團。濃密的睫毛映著光暈打下一層暗影,掩住了她那雙透澈泉水般晶瑩的美眸,嬌嬌軟軟勾得人心癢難耐的聲音極輕地問道:“歆芙公主把繡球給了你嗎?”夙恆冥君沒有回答,他將這隻現下分外委屈的狐狸精直接攬進了懷裡,美豔絕倫的狐狸精那吹彈可破的無瑕雪膚即刻淺染桃粉色紅暈,晶瑩透澈的美目含著一汪盈盈秋水,她輕蹭他的胸口聲音愈加勾人地撒嬌道:“真的給了你嗎”扯開淺紅的絡紗衣裙,夙恆的手自慕挽精緻的鎖骨向下一寸寸撫摸,指尖感到剔透雪膚絕佳的滑嫩細膩。仍舊沒有等來回答的狐狸精很是怏怏不樂地委屈道:“挽挽好難過。”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夙恆冥君憤憤道:“胸口好漲,我自己揉。”話音才落,夙恆冥君已經代勞了這個任務。在慕挽美目迷濛的時候,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問道:“不相信我?”這次不回答的輪到慕挽了,纖長白皙的手指緊攥著被角,漂亮勾人的美目中盡是一片沾染情潮的迷茫,養得一手好狐狸的冥君殿下輕吻懷中的狐狸精,低沉惑人的聲音道:“我只有挽挽。”這日的名經宴上,高齡十幾萬歲的歆芙公主確然一眼就看中了俊美非常的冥界君主,既不管他已有百般疼寵姿容傾城的嬌妻,也不管自己的年齡比他大了好幾倍,很是羞澀地將手中的繡球準確無誤地扔了過去。這拋繡球的想法還是歆芙公主自己想出來並執意要施行的,她覺得這種表訴心意的方式顯得既端莊又俏皮,天冥二界的青年才俊,但凡接到繡球的都該當場拜倒在她高貴的出身和美麗的外表下。歆芙公主也知道自己的繡球,扔得定然是極準極好的。可那瞄準冥君殿下的精巧繡球偏偏連他的衣角都沒沾到,非常自然地遠遠跌落在栽植繁花的苗圃中,被混雜春雨的花土髒汙成了泥濘的黑團。天后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收到天后密音傳信的歆芙公主卻不得不憋紅臉搜尋下一個目標。在此之前天后曾經親切和藹地拉著這個孫女的手,語重心長地讓她尋一個相貌仙階皆為中上的夫婿,略掉那些難以駕馭的君主或神尊。但歆芙公主,又哪裡會甘願那般。白衣翩然以玉為神的修明神君就站在夙恆冥君的身邊,歆芙公主又是一眼就看中了這位高高在上的清俊神尊,她滿腔期待地將新拿到手的繡球即時重重砸向了神君殿下,十幾萬年來保養得當的少女心在那一刻啪的一聲綻放。修明神君看了一眼站在天后身邊緊張而興奮的歆芙公主,彷彿絲毫不在意那奔著他迅猛飛來的繡球。這一回,繡球連敦實的土地都沒捱到,直接一頭扎向了低處的水溝裡。一身肥膘的五色錦鯉自那漂浮繡球的溪水中歡騰躍起,帶出絢爛的華燦彩虹,黑了臉的歆芙公主差一點就要大鬧當場,活烹了這群祝賀天帝大壽的肥魚。此後投給木餚上神的繡球同樣無疾而終,投給清岑天君的繡球半路突然失蹤,炸毛的歆芙公主內心已然發飆地隨手亂扔了一個,這回芳香四溢的精巧繡球——竟然準確非常地砸中了純粹來湊數的凌澤上神。凌澤上神劍眉緊皺,他不知為何對這個繡球所施的法術竟突然失了效用,他與景瑤天女恩愛情深乃是天冥二界所盡知的事情,更何況除卻這一點歆芙公主同景瑤天女,也是相交多年的密友。天后終於從高座上緩緩站了起來,奢靡緋麗的倚仗華蓋擋住了直射而下的燦爛日光,也擋住了她養護得當卻已經疲憊不堪的雙眼。統領三界的天帝在位百萬餘年,從未納過天妃。他的結髮之妻年紀輕輕便羽化消逝,第二個妻子死於幾萬年前震盪三界的群魔暴反,而如今的天后,乃是他娶的第三個妻子。這位天后全然當得起淑賢惠德四字,待天帝所有子女如若己出,當下她唯一的期望就是讓孫女歆芙公主能有個好歸宿。名經宴前,她提點了歆芙公主多少次,卻還是讓這場盛宴如鬧劇一般草草收場,天后擺駕回宮時,歆芙公主抬頭看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祖母,卻見那厚妝修飾過的眉眼裡隱約有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