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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根本沒有誰在乎他到底說了什麼。可是當晚了了看到季九的那一瞬,卻激動地哭了出來,她以為這位哥哥發現自己被冤枉,特地趕來救她放她出去。所以說人有的時候,簡直單純到愚蠢。季九從褲腰帶處摸出一把鑰匙,開啟牢房門再將其反鎖上後,淫笑兩聲走到了同父異母姿容清麗的妹妹身邊。那時他剛進牢房就急忙脫了褲子,抹了一把口水下流不堪道:“小婊子,在天牢裡待著是不是很寂寞?看你這可憐的小模樣,哥哥這就來滿足你”季九探監的時間只有一炷香,他必須速戰速決。好在他一向都是速戰速決。了了沒等他靠近,就噁心地大吐特吐起來,整張清麗的小臉都粘著渾濁的嘔吐物,直看得季九立刻軟了下來。他惱怒地提上褲子,抬腳狠狠地用盡全力地踹她。了了能看見的,就只有一雙鑲珠嵌銀的貂皮靴。和他如今腳上穿的這一雙簡直一模一樣,沒想到三百年過去了,他的喜好竟然也沒換一換。描畫百花的錦紗團扇微擋了俏麗的下巴,珞姻上仙手持扇柄,彷彿此前從不認得面前這位,更不知道他是榮澤雲君大名鼎鼎的長子季九,聲音極為低脆好聽道:“這位仙友有事?”季九看美人, 沽酒霜寒季九連解褲帶的手都停了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自己的嘴唇一圈,沙啞的嗓子發聲道:“不喊了,是想掙扎反抗了?”眼底灰黃的瞳眸滿含藏不住的滾滾欲色,季九從衣服兜裡掏出了榮澤雲君的法器。榮澤雲君以收藏上古法器為樂趣,能被榮澤雲君納入收藏閣的法器,都必然是千金難求的珍品。比如季九手裡正拿著的這一件。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鈴,有個極為美麗動聽的名字,叫做鴛鴦醉。但它的作用就一點也稱不上不美麗了,不僅不美麗而且不和諧。鴛鴦醉搖一聲,除了手拿鈴鐺的主人之外,聽到聲音的人皆是不得動彈。鴛鴦醉搖兩聲,聽眾不僅不能動,還得任憑手持鈴鐺的主人擺佈,主人說什麼那就要做什麼,讓你哭就得哭讓你笑就得笑,讓你散步就不能歡快地奔跑。鴛鴦醉若是搖三聲,最不和諧的事就會發生,效用比催情香的效果好得多。季九搖了三聲,但是珞姻上仙看起來彷彿沒聽到一般。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她是不是聾子。季九自認為在風流貴公子這條路上行走了許多年,除卻不久前冥君大婚時溼了一把鞋,從沒出過任何紕漏。他雖然花天酒地縱情聲色,好歹也長了腦子,知道分辨什麼樣的女仙是不能接近的厲害角色,什麼樣的女仙只能由著他欺負。珞姻上仙初到三十六重天剛滿三個月,看上去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分明極好上手。花仙嘛,哪裡存在戰鬥力這種東西,她們會不會寫這三個字都不一定,害怕的時候最多不過哭出一攤眼淚,生氣的時候最多甩你一臉花瓣。不死心的季九開始狂搖鴛鴦醉,鬆開一半的褲帶在半空中跟著鈴鐺一起劇烈搖晃,鴛鴦醉搖三次以上,就會把它不和諧的功能無限制的放大,搖到最後基本能要命。季九隻聽到幫的一聲,低頭看到粗壯的藤蔓自地表勢如破竹般鑽出來,密密麻麻的觸角纏上他的身體,帶著倒刺的掛鉤扎進了他的皮肉。他還沒有嗷嗷嗷地叫出來,又有一隻觸角賭住了他的嘴。看得出來這兇殘的藤蔓還處於幼年期,不然它身上的刺再多再硬一些,剛纏上一個就能要一條命。珞姻站在季九的身邊,伸手摸了摸那看起來在吸血的綠藤,綠藤分外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碧綠的觸手還害羞得一甩一甩,看起來可高興了。珞姻上仙低頭靠近季九,以毫無感情的冰冷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煉化的活法器,和你吵鬧的小鈴鐺比起來怎麼樣?”密佈的翠綠藤蔓間露出一雙男子的驚恐至極的眼睛,季九的喉嚨裡伸進去一隻帶著倒刺的觸手,他疼得要伏地乾嘔,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吞嚥聲。“你一定很疼,當年在天牢裡你把我踹出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很疼?”跪在地上的季九被綠藤刺得渾身抽痛,聞言卻四肢僵硬。珞姻上仙若然無事地背靠著季九方才造出來的仙障,手持錦紗團扇慢悠悠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對你的破鈴鐺沒反應?”季九的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令他膽寒的涼意。“我在十八層煉獄的三百年,哪一日不是百鬼夜行哭號,你知不知道它們的聲音,比你的破鈴鐺要厲害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