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抱歉。”除了道歉,阿莫里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算了。”福克斯夫人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吧。”“對不起,母親,如果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阿莫里說。“阿莫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兄弟之間不要再互相殘殺下去了。”福克斯夫人的語調忽然悲涼起來,“雖然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宿命,‘兩個人,總有一個要死去。’可是,如果可以的話,阿莫里我希望不是你親手去結束你弟弟的性命。”“我知道了。”阿莫里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個話題在福克斯家族就是一個無解的命題。福克斯家族兄弟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阿莫里還沒有寬容到會放棄自己生命的地步。與此同時,巴蘭正和鄧布利多在馬丘比丘山脊上研究著馬丘比城市。這裡是古印加帝國最後的都城,巴蘭正在興致勃勃地研究著拴日石,一種古代的天文學研究器材。“巴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南美嗎?”鄧布利多看著巴蘭。巴蘭似乎對鄧布利多並不是很在意,冷漠地說:“你說希望透過這次的旅行讓我在遠古魔法上有所增益,你說你很期待我能跟阿莫里比肩而立。”“巴蘭,那你覺得你跟你哥哥的實力之間有多少差距?”“你是說殺了他嗎?”巴蘭抬起頭,“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他。”“哦?”鄧布利多似乎來了興趣,“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殺了他一了百了呢?”“殺了他又能如何?梅林集團效忠的是阿莫里,一旦他被殺了,梅林集團一定會到盧修斯手上,而且我也一定會被威森加摩關進阿茲卡班,最後你想從中得到福克斯家族嗎?”鄧布利多笑而不答,“說到阿茲卡班,根據我的訊息來源,據說裡面的重刑犯已經全部越獄了。”“這又如何?”巴蘭翻了一下白眼,“只有魔法部的笨蛋才相信攝魂怪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殊不知那群怪物給伏地魔才是天然的同盟。”“巴蘭,似乎你越來越不相信我了?”鄧布利多的微笑中漸漸多了一絲殺意。“彼此彼此罷了。”巴蘭對鄧布利多的威脅絲毫沒有在意,“你對待我就像你對待盧平教授一樣,你之所以說你‘相信’我們,只不過我們對你有價值而已。盧平教授可以為你收集狼人的情報,而我則是你牽制阿莫里的棋子而已。一旦我們失去價值,你會像出賣盧平教授一樣殺了我的。至於現在,你不會動手的。”“你似乎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鄧布利多冷冷地說。“呵,”巴蘭冷笑了一聲,“相信我,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不僅會失去現在的一切成為福克斯家族的追殺物件,也必定會成為魔法部重點通緝物件。我知道你對魔法的瞭解不是一般巫師能夠企及的,但是就算伏地魔也有失手的那天,你就敢說你一輩子不會在陰溝裡翻船麼?到時,我相信阿莫里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呵呵。”鄧布利多恢復了往日的慈祥,“巴蘭,我想我們之間有點信任危機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信任,又何來信任危機?”巴蘭繼續端詳著拴日石,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如果記載沒有錯的話,”巴蘭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碰了碰立在拴日石上的突起,“遠古的祭司啊,請將你的魔力賜予我吧。”一道綠光閃過,阿莫里從夢中驚醒過來。在夢中,他分明看到巴蘭從墜向一個深淵,而當他想伸手去挽救的時候。巴蘭卻從他的魔杖中射出一個阿瓦達索命咒。阿莫里滿頭大汗地站在自己的臥房裡,他知道自己今夜恐怕再也無法入睡。夢境中的一切是那樣的逼真,彷彿是真實發生過一般。阿莫里推開了一扇門,門後面連線的是巴蘭的臥房。與阿莫里的臥房相比,巴蘭的臥房更像一個少年的臥房。魁地奇球隊的海報和紀念品,床頭貼著的是當紅的魁地奇球星——碧鹹。阿莫里覺得這間房子是這樣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他開始仔細地檢視起房間來,幾本薇薇碧兒的小說散落在書桌上,封面上的灰塵表示主人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閱讀了。阿莫里聽說過薇薇碧兒,一個新躥紅的中國留洋作家,筆下的東方風情吸引了不少英國讀者,但是在前幾天卻被人揭發抄襲,已經被英國文壇徹底拋棄了。書桌上有一張照片,那是阿莫里跟巴蘭在五歲生日上的合照,兩個人曾經那麼的親密無間,笑得那樣的無邪。阿莫里心頭一動,拿起了相框,出人意料的是相框既然如此的乾淨。看著曾經的時光,阿莫里只有無奈的苦笑而已。阿莫里在房間裡思考著什麼,知道東方的曙光漸漸點亮了房間。阿莫里揉了揉眼睛,或許還能再睡一會吧,今天已經約好去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吃午飯的,希望家養小精靈還記得叫醒自己吧。在鄧布利多詫異的目光裡,巴蘭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莫大的提升。“鑽心剜骨。”他將一個鑽心咒丟給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完全無法阻擋,倒在地上掙扎起來。巴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