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震旦國的文人大抵上分為三類,西洋派、東洋派和本土派。其中西洋派是主流,由於現在世界文學的中心在高盧國和花旗國,而目前各主要文學思潮也主要在西方世界發祥,因而西洋派是國內文壇的主流。他們的文字充滿了實驗性和前瞻性,講究“為藝術而藝術”,追求的是個人思想在文字中的解放與自由。當同時有因為現實的殘酷導致一部分西洋派作家的思想趨於消沉,感傷主義、悲觀主義、懷疑主義橫行,甚至部分極端西洋派作家追求起了“審醜”。東洋派發源於震旦國,但卻在東瀛國興盛起來。東洋派文人講究內省,孤獨主義和自我主義是其主流。同時極端東洋派作家的文字是極端晦澀難懂的,充斥著象徵主義和超現實主義。本土派則是震旦國“三十年學派”的發展和進化。震旦國文學界對於“三十年學派”的褒貶不一,讚揚的人認為他們在極端環境下盡力保全了震旦國的傳統文化;而貶低的人則認為他們禁錮了震旦國文化的發展,導致震旦國從世界文化中心淪為到二三流的文化國家。黃駿雖然算是東洋派文人,但實際上他對西洋派和本土派是持相容幷蓄的態度,尤其是黃駿對於震旦國傳統文化的造詣其實不遜於任何一個本土派文人。正因為黃駿的出身,讓他對孫平的作品有意思精神上的共振。本土派和東洋派雖然同源,但由於震旦國是大河文明,因此震旦國的主流思想是中庸的、平和的,這也讓本土派文人對於宏大敘事格外偏愛,動不動就是千秋山河夢之類的。而東瀛國是海洋文明,尤其是東瀛國所處的島嶼頻發地震、火山,導致這個國家的主流思想非常極端且複雜。他們隱忍卻嗜賭,他們對死亡有種近乎病態的喜愛。正因為如此,東洋派作家一個個都有種病態的創作力。東瀛國文人的普遍情緒就是崇拜雄性、崇尚死亡,同時對於小情小愛以及個體描述有著格外的創作能力。比如黃駿的昔日好友就是一個狂熱的暴力分子,熱愛健身,甚至和其他男性拍攝過尺度頗大的寫真集;同時他又是一個反戰分子,他宣稱他的暴力是用來阻止殺害的。但是因為他無力阻止東瀛國內的一起暴力事件,最後選擇了自殺,這讓黃駿倒是唏噓不已。合上孫平的投稿,黃駿拿起了電話,“寶巖啊,這兩篇短篇小說就安排到下期和下下期吧。屆時我會寫一篇‘編者按’的。好久沒有看過如此優美卻又有深度的小說了,你可以嘗試聯絡下他。我相信憑藉他的本事,很快就能在文壇聲名鵲起的。”“我明白了。”於寶巖回答道,“不過由總編輯大人您來寫‘編者按’,這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