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六十年前,聯合廣播公司和國家廣播公司的成立標誌著震旦國進入到了電視網時代。聯合廣播公司擁有當時最資深的電視製作團隊;而國家廣播公司則透過直接收購和間接控制在事實上掌控了兩個電視網,成為最大的電視網。後來由於《傳媒圈反壟斷條例》的頒佈,國家廣播公司被拆分成了現在的東方廣播公司和南方廣播公司,於是就進入了三大電視網時代。在三大電視網壟斷的五十年裡,不是沒有其他電視網挑戰過他們的存在。先是由外資在明珠市成立亞洲廣播公司,但是很快就被三大的電視網炮製的《地面電視外資監管條例》擊敗,不得不專注方言頻道,淪為有線臺。後又有北方數家傳媒集團聯合組建北方廣播公司,一度成為全國:月考來臨作為桃江四中的明星老師和預備班主任,孫平也被安排了好幾場的監考。在路過自己班教室的時候,周蘭的座位依舊是空著的。周蘭在直播平臺上的出格言論不僅惹怒了簡靜雅,也惹怒了學校訓導處。根據訓導處的意見,周蘭暫時被無限期停課了,至於以後是開除還是勸退,那就要校長辦公會議的處理意見了。對此,孫平惟有低聲嘆息了。其實孫平還是能理解周蘭的,父母離異,而且父母自認為有金錢就能彌補對孩子的愧疚,同時認為自己已經透過錢盡到了責任,再出問題就是孩子的問題了。別看周蘭表現得那麼成熟,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高中生罷了,也只是一個未成年人。只可惜水藍星對未成年人的保護雖然周到,但也不是類似地球未免那般“一刀切”。比如針對未成年人的惡性犯罪,震旦國並不是一味認為年齡不到就不能死刑,而是會在審判之前召開一次聽證會,讓大眾裁定這個孩子的惡性犯罪是屬於“未成年人的無意過錯”還是“成年人的故意犯罪”。一旦聽證會裁定未成年人屬於“成年人的故意犯罪”,那麼他就必須去成年法庭面對更嚴格的審判。同時法律也不認為未成年人教育必須由學校負責,如果你自己不珍惜在學校的教育,那麼學校有權力將你這樣的害群之馬逐出校園。很顯然,當學校對周蘭這樣的孩子失去教育信心的時候,學校自然就會將這樣的人送出校門。好在只要不涉及刑事犯罪,周蘭的學籍還是依舊在教育委員會那,如果有別的學校願意接受,那麼周蘭還是可以繼續就讀的。“孫老師,我聽說你打算給校長辦公會上書,為周蘭求情麼?”在午餐的時候,簡靜雅找到了孫平,“雖然我很尊重你對周蘭同學的責任心,但是我們老師和醫生一樣,只是一個職業。我們能幫助大多數的人,但不代表我能幫助所有的人。”也無怪乎簡靜雅對周蘭如此決絕,畢竟那天直播事件雖然沒有公開,可該知道的人都還是知道的。在簡靜雅心底,她對這樣一個不知道自尊自愛的學生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簡老師,我明白你為什麼失望。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周蘭的反抗實在是太強烈,而且非常不恰當。可是我們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這樣?她今天這個樣子雖然不只是我們學校的錯,可如果她的家長放棄了,社會也放棄了,連我們學校也跟著放棄的話,這個孩子該怎麼辦?無論她是徹底沉淪,還是採取其他更激烈的措施,對我們來說都意味著失敗。”孫平解釋道,“不管如何,這次我還是打算為她求一次情,希望她能理解我們吧?”“你啊!”簡老師嘆了口氣,“你求情信寫好之後給我,我聯名吧。畢竟我是她的班主任,如果我不出面求情的話,她最後也沒有其他班級可以去。不過我事先說明,如果在期末考試之前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也會要求她留級的。到時候你已經是班主任,你去管她吧!”能得到簡靜雅這位班主任的聯名,孫平的求情信總算得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重視。儘管訓導處要求對周蘭嚴懲,但是校長辦公室最後只是同意“留校察看”。儘管這已經是最嚴重的懲罰之一,但到底沒讓周蘭流失到學校上。雖然周蘭父母對周蘭的學習不是特別在意,但也知道這次沒有被開除也是孫平和簡靜雅的努力,故而兩位家長也拋下對彼此的成見,過來致謝。而跟在家長後面的周蘭則彷彿逃過大劫一般,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孫平用系統檢視了下週蘭的個人資料,情緒方面果然是倍受打擊,因此連累到幾個和學習有關的資料專案都呈現下降的趨勢。對於這個結果,孫平也只能暗自搖搖頭了。看來這個月的月考成績要給這個女孩一個追加打擊了,畢竟周蘭在學校裡唯一能夠自傲的就是她的成績了。簡靜雅和周蘭一家人聊了會天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