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神經!”劉淼白了史良一眼,因為史良誇張的聲音已經惹來劉焱的怒目。身為班長的劉焱已經對今天早上的學習氣氛很不滿了,剛好史良又來了一出。史良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到了劉焱的憤怒,於是趕緊閉嘴去看書了。而教室裡的議論聲終於讓劉焱有些坐不住了,他走上講臺,用粉筆刷敲了敲桌子。“大家不要忘記這次補習的目的是什麼?還有,開學就是外語測試,大家至少面臨兩門到三門測試專案。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討論一些和學習無關的事情,還不如好好地將各自手上的教輔材料好好地鞏固下。我不希望明年此時,大家有後悔的人。好了,大家好好看書吧。”不得不說,常年擔任班長的劉焱還真有股不怒自威的態勢。在劉焱發話之後,教室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劉焱再掃看了下全班,頗為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書了。而一直在窗外的郝老師也點點頭,然後往回走。他也是聽說張垚坐著寶馬來上學,就猜教室裡一定會議論紛紛。果不其然,連初三一班都沒法淡定了,可想而知其他班了。好在自己班上還有個劉焱能鎮住場子,沒有讓自己失望。郝老師回到自己教室,很快陸續就有其他語文老師回來了。按照慣例,一般語文老師都是班主任;當然也有數學老師是班主任的案例,但是在光明初中,大部分班級的班主任還是語文老師。今天轉學生張垚坐著寶馬轎車來上課,許多班級都在那議論紛紛,可他們班上有沒有劉焱這樣的存在,自然是鬧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將各自班級彈壓下去之後,這群語文老師也在這裡八卦起來。“老郝,你們班的那個張垚到底是什麼來頭?聽說今天可是坐著什麼寶馬轎車來上課,這風氣可不好啊!而且你居然還老神在在在這裡喝茶,你不去管管你們班上的紀律啊?”“我可不管張垚是坐什麼車來上課,只要他成績足夠好,就算人家開飛機來上課我也不介意。”郝老師美滋滋地喝著茶,“你們要想知道張垚是什麼來歷,你們可以去問問老雷,他可是校長,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我可是被他拜託過要封口的,所以別問我了。至於為什麼不去我們班上管紀律?若是你們班上也有個劉焱的話,我們當老師的就少操很多心了。”“那也是。我記得這劉焱從小學一年級就是班長了吧?這都當到初三了,嘖嘖,快破紀錄了吧?不過聽說你們班的張垚成績也是挺好的,是不是考慮換個班長換個新氣象呢?”“我可不管,開學後讓他們自己去選。”郝老師一副“我是很民主的”表情,“成績好可不代表能管好班級,你看看周森,他在全校也是能排得上名次的。如果不是他爹的事情拖累了他,他的成績未嘗不可以挑戰劉焱。但是他那性格,絕對不適合當班幹部。”補習班的課程還是很輕鬆的,轉眼便是放學的時候,那輛寶馬依舊停在校門口等待著張垚。而張垚也是在萬眾矚目下,輕鬆地走進車內,然後寶馬絕塵而去。從此,張垚就成了學校最大的風雲人物,而常年盤踞全校大家寒暄了一會,便入席了。張爸爸作為貴賓被奉為上座,兩邊自然是劉家父母和李家父母陪伴。然後張垚身邊是劉淼和李鑫,而劉焱則坐在劉淼身邊。大人們自然是觥籌交錯,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話題,但是感覺上還是聊得不亦樂乎。酒席上的菜品本來就不是特別適合孩子們去吃,於是四個苦逼孩子只好一邊沉默著,一邊在酒席上挑幾筷子吃吃。就在劉淼快要被這個詭異的酒席氣氛弄瘋的時候,張垚忽然微笑著問劉淼,“那天我看你去書店買法語輔導書了,你也喜歡法語麼?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法國作家麼?”既然人家主動和你搭話,劉淼自然也要客氣一二。“也談不上喜歡法語,只是為了應付開學的外語測試而已。不過法國的作家還是有幾個比較喜歡的,我最喜歡的是杜拉斯,其次就是加繆和薩特了。”這是劉淼身體裡那個三十歲靈魂的選擇,畢竟此時法國文學還是小眾文學,一般的文學青年能知道杜拉斯就不錯,遑論加繆和薩特。“哦,你居然也喜歡‘存在主義’文學?”這回張垚的笑容更加真誠了,“我很喜歡加繆的《鼠疫》和薩特的《噁心》。”“我也是。”劉淼沒有料到自己居然和張垚有共同話題,於是劉淼徹底“背叛”自己的哥哥,和張垚聊得熱火朝天,只剩下劉焱在一邊生悶氣。因為三家其實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酒席上只是為了加深三家的合作關係而已。現在劉淼才知道張垚的爸爸也不是簡單人,張爸爸出生張家,是國內赫赫有名的運輸產業家族。張家不僅擁有覆蓋全國的運輸網路,更有遠洋郵輪和大型客機可以參加國際航運。劉淼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爹的眼光,對於零售行業來說,除了現金流之外,物流就是最重要的。只是現在的物流業還不發達,暫時是和運輸業混為一談。但是既然能攀上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