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坐在長沙發中央,獨自唱著歌的女孩。她就這麼自顧自地唱著,詹意楊心跳莫名一滯。出了ktv,詹意楊走到路邊,替西曼攔了輛車,他開啟車門,西曼坐進去,他跟上,一腳踏進車內,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裡面的西曼說:“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先回學校行不行?”西曼點點頭,關了車門,叫司機開車。詹意楊按原路返回,到了那間包廂門口,猶豫片刻,推門進去。溫晴微坐在地上,麥丟在一旁。她在吃蛋糕,對他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似乎並沒發覺。詹意楊走到她身邊。從他的角度,她的眼睛的隱藏在劉海下。眼淚一滴一滴,滴在桌面上。他從手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蹲下,遞給她。她沒有接。他的手僵在空中,沒有收回。這時,溫晴微的手機響了。她肩頭輕輕一顫,接電話。手機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問:“為什麼……”回答她的,是忙音。她抬手,用了最大力氣,把手機扔出去。手機貼著從詹意楊耳邊飛過,砸在牆面上,零件瞬間四散崩開。詹意楊覺得臉頰一陣刺痛,接著,肩頭一沉——她撲到他肩上,低聲抽噎。他不知所措,輕拍她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撫她,像對待個孩子。她在他耳邊抽噎著說:“你知不知道,臣向北為什麼會來我的生日派對?”“……”“因為我說,只要他來,我就告訴他臣姐姐的事。”“……”“他今天這麼配合,就是因為她回來了。”“……”“她回來了,他就要走了。”“……”“那我呢?我怎麼辦?”誰引誘誰臣向北斜靠在牆上,一手塞在褲子口袋,一手撥手機。接通了,對方不說話。他等了等,開口:“我們分手。”不是請求,不是命令。只是淡淡的一句陳述。“為什麼……”他收線,沒有回答。站得久了,臣向北腿痠,走到臺階上坐下,不時抬頭看看二樓的那個房間,黑洞洞的視窗。她還沒回來。路燈是橘色的,和他的人一樣昏沉沉。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終是按捺不住,翻開手機,翻找出通訊錄裡的號碼,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