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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佑禮的媽媽一直不喜歡她,她心裡一直打著鼓,出了小區正門,想著要不要再試試掙開萬佑禮,不料她一抬頭,卻正見hotel的招牌。她賴在旅館門口,任萬佑禮怎麼拉,就是不肯挪半步。“不是說去你家?”萬佑禮撇撇嘴,“你想得美!我家那條路也封了。”攜著西曼進旅館,到了前臺,這小子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對服務員說,“小姐,我們要兩間單人房。”再換上一副兇惡表情,轉回西曼這邊,“快點!拿錢!”“憑什麼要我付錢?!”“廢話,我出門找你,什麼都沒帶,哪來錢?!”他倒是說得理所當然,可是,很遺憾,她被他吵醒,被他拽出來,現在還睡眼惺忪呢,身上的睡衣還是臣向北借她的,哪來錢?身無分文,萬佑禮又死活不肯讓她回臣家拿東西,只得犧牲一下自己,出動美男計,把服務員姐姐迷得暈暈乎乎,免費讓他們住進頂層的小隔間。這小隔間,沒地暖,附帶的被子也薄得可憐。萬佑禮身上那件羽絨服御寒保暖。苦了西曼,怎麼縮著,還是冷。“喂。”“……”“喂!”“幹嘛?”“過來。”“幹嘛?”“叫你過來!”她裹著薄被,極不情願地從這個牆角挪到那個牆角。“進來。”他把羽絨服的拉鍊拉下來,兩邊衣角展開。“幹嘛?”“你想凍死啊?!”他環住她的肩,不由分說,把她按進懷裡。西曼這個氣啊!這人怎麼這麼野蠻?!“暖和點沒?”他雙臂收緊,再收緊。西曼吸吸鼻子,“早幹嘛去了?我凍夠了,你才記起來把衣服分我一半?”他呵呵笑出聲,雪白的氣,呵出來,弄得她脖子癢癢。“我這不是等你開口求我嘛?求我把我把衣服分你一般。誰叫你嘴硬?來,叫聲哥哥來聽聽。”“去死!”西曼在他胸前掄了一拳,直擊他肋骨,她這才發現,他原來穿得這麼少,羽絨服裡面,只有一件t恤。可真是美麗凍人!他吃痛,皺眉,悶哼了聲。“你下手這麼狠幹嘛?別忘了,我可是負傷的人。那個姓臣的,弱不經風的樣子,下手還真他媽狠。我都快內傷了。”“誰叫你沒事往人家家裡闖?活該。”她縮縮脖子,“還疼嗎?不擦藥不要緊?”西曼感覺到他的手臂又緊了緊,緊到她都有點呼吸困難了。“還不是因為我擔心你?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像他那樣的,細皮嫩肉的男的……小心為妙。”他的背影細皮嫩肉?西曼聽他這麼形容臣向北,一愣,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臣向北確實長得好,面板白皙,長相多少有點陰柔,可這樣的臣向北,卻把萬佑禮給打趴下了。她趕緊捂住嘴。自己真要是笑出聲來,他沒準又要生氣了。後來的幾年,中性美席捲全球的時候,偶爾一次,一個法國設計師的品牌要做推廣,請老總去看時裝秀,順便捎上西曼。t臺上,一個男模特,緩緩,從她面前走過。從她的角度看,那個側臉,刀削一樣鋒利的下顎線,看著有幾分臣向北的味道。僅僅是這幾分相似的味道,就足以讓她在整個秀的後半段,魂不附體。那時候,她終於明白,有種人,會讓其他人病入膏肓,到死,都放不下。“萬萬?”平穩的呼吸聲。“睡了?”“幹嘛?”“我睡不著。”“要死!”他微微挪了挪身體,騰出更多空間給她,“我不會唱安眠曲。”“誰要你唱安眠曲?你唱歌能聽嗎?我只是想問問,談戀愛,是什麼感覺?”“這個……你問這個幹嘛?”“好奇。”“你啊,以後直接就當我老婆了,還談個鬼戀愛?”西曼狠狠瞪一眼,可惜他閉著眼,看不到。這人——就這麼缺德!老拿這事開玩笑,遲早遭報應!西曼在寒冷中睡著,早上被凍醒。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萬佑禮的羽絨服。她環顧四周,發現他正站在窗戶旁邊,背對她,身上一件t恤。她聞到了煙味,皺起了鼻子,聲音裡夾著一絲慍怒:“幹嘛呢?”他回頭,看看西曼,再看看自己手裡頭的煙,似乎稍微可惜了下,可最終還是把煙在窗臺上摁熄了走過來。“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西曼把衣服丟還給他。“初中就會了。抽的不兇,碰到煩心事才來一根。怎麼,你才知道?”她點點頭。他咂嘴,“你看看你,多不關心我啊!”“你碰什麼煩心事了?”“誰說我煩心了?”“不你說的嗎?抽的不兇,碰到煩心事才來一根?”他像突然被問到痛處一樣,看向西曼。視線在她的臉上逡巡,最後,盯住她的眼睛。她被他盯的心裡發憷。他的樣子,古里古怪,眼神也是,像是藏了什麼。最後,他懊惱地抓抓頭髮,站起來,迅速穿上羽絨服。“你去哪?”他已經到了門口,手握在門把上,停住腳步,卻不回頭,只給她一個背影:“我下去打個電話,叫我老爸派車來接我們。”他們走的時候,萬佑禮不忘向來接他們的司機要了點錢,塞給門口的保全大哥。“大哥,謝謝你的煙啊!”看啊,他又笑得沒心沒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