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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這麼開心啊?”大家都好奇的問她。“沒事兒!朋友發了條笑話給我。”“送你手機那朋友?”“是啊!”“小心哦!”“小心什麼?”“小心他要追你哦!”“不會啦。”“不會?”“是啊,我看著他長大的。我們沒可能的啦!”那個男孩西曼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這時寢室人都還在睡覺,她跑到過道里給媽媽打電話,用昨天買的那隻手機。西曼家裡開了一間早餐鋪子,媽媽每天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在忙了。她把遇到萬佑禮的事告訴媽媽。媽媽在那頭語氣不甚關心,可當她說萬佑禮送了自己一隻手機時,那頭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媽媽對她說:“西曼,手機還給人家。”“……”“太貴重了,你怎麼能拿?”她愣住,然後笑出聲,讓媽媽聽見,臉上卻沒有表情:“他家那麼有錢,手機而已……媽,沒事啦!”媽媽態度強硬。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一直不喜歡自己和萬家有什麼瓜葛。原來也是,萬佑禮到她家玩,媽媽也是一副很不待見的臉。她最後只能答應把手機還回去,心裡卻想著陽奉陰違。這天傍晚,下了課,文藍叫西曼陪她去一趟p大。她坐在藝術樓大門外的樓梯把手上,眼睛亂轉。文藍這個月的生活費不夠,得向她大哥要。西曼見過文藍的大哥。還p大的呢,素質差得很,對文藍也不好,讀藝術的,卻一點藝術涵養都沒有,文藍進去跟他拿錢,也不知道拿不拿得到。p大的藝術樓果然是花了大價錢造的,設計師就是p大的校友,聽說還上過某建築雜誌,整面都是玻璃牆體,氣派得很,外部造型是個巨大的“之”字,體現設計者的匠心獨運。玻璃牆體反射出耀眼的光。西曼無所事事,順著這光,走近些看看。可是這面牆反光地厲害,她都快貼到牆上了,才得以看清裡面的景象。這是一樓的一間畫室,有人正在上課。學生一個個坐在架好的畫板前,圍成一圈,模特坐在中央。一個人,位置離這牆很近。西曼鼻子貼在牆面上,看這人的畫作。是一副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人物素描。她沒什麼藝術審美觀或者那種被稱為藝術細胞的東西,可即使一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他這畫畫的好。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明暗有度,不差毫釐。而且,總覺得有光,落在了畫中人的眼中,黑白色中,是淡淡的光輝。就在西曼欣賞他作品的時候,那人突然毫無徵兆地回頭。他,和她,中間明明隔著玻璃,可她為什麼會有鼻尖被撞到的錯覺?實在太近了,近到令人覺得電光火石。“西曼——”有人在不遠處叫她,她條件反射地迎著聲音回頭,見文藍正在大門口向這邊招手。西曼急忙跑過去,呼吸都亂了。“你在那裡看什麼?”文藍笑嘻嘻的,看來錢是要到了。“啊……沒什麼。走吧!”西曼邊說邊下樓梯,然而她的腳卻已經不受她控制了,臺階只下了一級,就再邁不出第二步,而眼睛,也不受指揮,鬼使神差地回頭望去。照理來說,在玻璃強烈的反光下,西曼根本不可能看清畫室裡的哪怕一點光景。可此時,她卻彷彿看到了,那個人,那個坐在窗邊的人,仍舊看著她。一直,一直。文藍拿著高數書,悄無聲息地走到西曼身後,手繞到西曼前頭去,將書舉高,然後鬆手。書垂直落在桌子上,“啪”的一聲。西曼肩膀一抖,看著書桌——憑空出現的高數書。隨即,她揚起頭。文藍的臉,正罩在她的臉上,長髮垂下來,小瀑布一樣圍住她。她嚇得一激靈,順手就拿高數書砸過去。“噢!你幹嘛啊?”文藍趕忙揉著腦袋,吃痛驚呼。“是你啊,突然出現,嚇人啊?”文藍劈手奪過書,敲西曼腦袋。“突然?你沒事吧!我叫你幾遍了。”文藍臉皺起來,“剛才一上完課你就走,連書都忘了拿。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鬼東西啊?”想什麼?——西曼眼前“倏”地一下浮現出一雙眼睛。她無意識地摸摸鼻子。要不是有面玻璃,她,肯定會撞到那個人的鼻子,那該有多疼!而此時,她再度想起那個人的臉孔,再度莫名其妙地慌了神。那個人,她是見過的。可是具體在哪見過,又是什麼時候見過,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熟悉卻陌生,一想起,就覺得有羽毛在自己心尖撩撥。“看看看,你又走神了!”文藍煞有介事地搖頭,手不安分地在她眼前晃。她掩飾失措,扶了扶鏡架,把書奪回來,翻開,盯著今天教的公式看。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這到底是怎麼了?她可從沒這樣過,腦子不是自己的一樣,一切不受控,一切混亂。她覺得自己這是病了。生病,要找藥,或者醫生,她得求救。她把這事兒告訴了萬佑禮。這小子讀得懂女人心!萬佑禮的哥們兒這麼說過。雖然她是不相信啦,什麼讀得懂心女人心?可別人都這麼說,她還是姑且試一下。可是,西曼找他解決問題,卻沒料到他聽了自己一番話,突然間沉默下去,雙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