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正要躲呢,他下一秒就再度伸手彈一下她腦門,這回,更加用力,“活該啊你。”她皺著眉,痛呼:“很痛哎!”他不答,直勾勾看著她雙眼,同時三度伸手過來,她以為他又要彈她腦門,趕緊躲開。他無聲地笑了一下:“放心!我不彈你了。”話音一落,他伸出手指,揉著她微微紅腫的額頭。動作雖然有點彆扭,但還算溫柔。中午,文藍她們果真來醫院看她了。西曼正要表示感謝呢,不料文藍這廝竟沒心沒肺地推了推她額頭:“誰來看你啊,我們是來看p大校草的!”聞言,其他人全都點頭表示贊成。西曼神情一滯,囁嚅著不知如何應對。自己現在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怎麼解釋自己和臣向北的關係,這些人都不信,她只能兩手一攤,嘆惋一句,“反正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心裡卻恨恨地想,你們這些個色女!這麼想著的時候,西曼聽見一直坐在沙發裡玩psp的萬佑禮突然插了一句,淡淡嗤一聲:“你們怎麼這麼不夠朋友啊?”西曼見終於有人支援自己,立刻堆起笑臉,轉向萬佑禮那邊,可萬佑禮仍舊玩著他的遊戲,頭都沒抬一下,似乎他只說這麼一句,接下來還是不準備搭理她們似的。見惡少萬沒有幫忙的意思,這些女孩子又湊過來圍住西曼,七嘴八舌地打聽。“你和臣向北怎麼認識的啊?”“啊哦,早知道我也去做家教了!”“你們現在進展到什麼階段了啊?”萬佑禮嚯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病床邊,擠進女生的圍城。眾女生全體噤聲。人高馬大的男生,又是一副酷死人的表情,杵在女生堆裡,實在是過於突兀了點。萬佑禮看看西曼,二話不說,手臂抬起,攬上西曼另一邊肩頭,手臂一收,顧西曼穩當當地靠進他胸膛。“你們現在知道進展到什麼階段了吧?”他揚眉,帶點挑釁,說道。這回,輪到文藍他們大眼瞪小眼了。西曼肩膀一抖,歪頭看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這姿勢……她一驚,正要拉開他的手,他卻已先一步放開她,狠狠地抓抓頭髮:“哎呀,你們女人嘰嘰喳喳地吵死了。我都被你們吵得餓了,我去吃中午飯,你要吃什麼?我吃完了給你帶過來。”西曼想了想:“隨便。”下一秒,圍在床邊的女孩子們便再度咋呼開了。“我也要我也要。”“我也餓了。”“我要蓋澆飯。”“我要混沌面。”“我要……”純潔男女萬佑禮這一走,這幫神采奕奕、熱情高漲的妖童媛女便又再度圍上了西曼。“其實萬佑禮也不錯誒,怎麼辦,好難選哦……”“惡少萬哪裡好啊,你不記得了,他上個月才和我們系那出了名的妖嬌分手哦……”西曼被吵的腦子嗡嗡響,心裡納悶,這些人怎麼就會亂想?只要是一男一女就偏要朝男女朋友那方面去想呢?“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純潔!純潔!她都說了無數遍了,大夥兒還是不鳥她。“喲,都男女關係了,還純潔?!”哎!嘆氣又嘆氣,再據理力爭都沒用,這幫人根本連睬都不睬她,果然她們不是來探她的病的。她抬眼,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怎麼連一向不理這種事的肖菲都兩眼放光地加入了討論,這世道……哎!她暗暗吸足一口氣,正要大聲音吼讓她們消停點,可就在這時,一串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房門緩緩被推開了。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腦袋齊刷刷地轉向門邊。在眾人希冀異常到幾乎要放光的視線中,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原來是小護士。西曼揪緊的心倏地放下了,可鬆懈下來的心臟裡隱隱的卻又有點空蕩蕩的感覺。所有人都是一副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是臣向北呢!”“我也以為。臣向北到底什麼時候來啊?”“他到底來不來啊?”“他不會不來了吧?那我課不是白逃了?”小護士見這群小姑娘沒腦殼一般地嘰嘰喳喳著,眉心都皺起來,冷著臉說:“醫院裡請不要吵鬧,會吵到隔壁的病人的。”說完,這才走過來,到了西曼面前。案例是要檢查西曼頭上的傷口的,可護士一撥開西曼的頭髮,一看到傷口,“啊”的一聲就輕叫了出來。“怎麼了?”西曼被她叫的耳朵疼,揉揉耳朵。“都已經開線了,你都不痛的嗎?”護士看怪物一樣看著西曼。換做平常的病人,麻藥作用消了之後,非痛的嗷嗷叫一晚上不可。“嘿嘿。”西曼笑。“你還笑?快點,下床,我帶你去縫針。”轉眼間西曼就被護士架走了,被留下的眾人也終於安靜了。“那我們勒?”“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還是走吧,學校離這裡那麼遠,再不回去趕不及了。”“下午第一節是包老頭的課,要點到的啊!”“不等臣向北啦?”“是啊,連他的面都沒見到,我不是白來了?”“還有惡少萬的午飯呢!不等啦?”同一時間,西曼頭上傷口拆了線,重新縫針。醫生一再囑咐,“痛就要說,不能忍著的,知不知道?”她乖乖的點點頭。“下次小心點,別再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