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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振振有詞:“它是烈酒,酒精成份很高的。”說完,他一仰脖子,把剩下的酒喝完。“我還要。”她不客氣。他神色古怪地看了西曼一眼。西曼覺得這人眼睛大概有毛病,眯起眼來的時候眼角還微微吊起,看起來很邪氣。他看了她許久,才笑道:“好啊,我給你調杯別的。”顧西曼從沒聽過這麼多奇怪的酒名,今天算是長了見識。蘇茲,螺絲錐子,綠色蚱蜢,邊車,莫斯科佬,瑪格麗特……稀奇古怪的名字,妖豔異常的顏色,喝起來一律酸酸甜甜。喝到後來她已經有些意識不清,嘴巴舌頭都麻了,可還是禁不住這美酒的誘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他劈手就將把酒杯奪了過來:“別喝了。”她嚯地竄起來,立刻就把酒杯奪了回來。“你醉了。”她不理他,高腳椅轉向另一個方向,繼續喝。這兩個人算是槓上了,最後這個男人憑著自己的人高馬大,終於把西曼手裡的酒杯奪走了。“酒杯還我!!!”“你醉了。”“我是客人,我要喝什麼就喝什麼!!!”他無力地撫著額頭:“拜託,我才是客人好不好?”西曼“噌”地一下蹦過去。然後西曼就看見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出現在了自己鼻子上方。他見過很多女人喝醉時候的樣子,也見過像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女的一樣,一喝醉就話特別多的,可他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覺得有趣。然後他就無聲地笑了出來。顧西曼眉峰一凜:“你笑什麼?”“沒……”他掩上嘴,“……沒什麼。”“哦……”西曼聞言,兀自點了點頭,“那……你叫什麼名字啊?”她抱著最後還是被自己搶回來的酒杯,又喝了一口,“你都來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中文名?”“廢……廢話。”“我沒有中文名。”“怎麼可能?”打了個酒嗝,這才繼續到,“……耍我呢吧?”“真沒有。”他舉雙手,神色認真。西曼卻只覺得面前一張男人的臉,越來越模糊,她猛地眨一眨眼,晃一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見她這樣搖頭晃腦的,又笑了。這女的搖頭的時候,短短的黑髮會甩來甩去,這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小型犬類,那一次在電梯裡,也是這樣搖頭晃腦的,令人聯想到小動物。他心情變好了,打趣似地問:“要不,你給我起個名?”“呃?”顧西曼卻真的開始思考起來,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那……那你姓什麼?”“不知道。”說著,他的手悄悄伸向西曼,試圖抽走她懷裡的酒杯,她已醉得一塌糊塗,竟還能猜出他手伸過來的目的,她偏身躲了躲。他行動宣告失敗,很是無奈地抬眼瞅了瞅面前這個女人酡紅的臉頰。“你真的連姓都沒有?”他點頭。“你耍我呢吧?”“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西曼“切——!”了一聲,尾音拖老長,說的同時還不忘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這一招是跟臣向北學的,用冷漠的眼,表示自己那延綿無絕期的鄙夷之情。他嘴角咧的更開,他幾乎要拍拍她腦袋,可實際上卻只是將手撐在了她坐的高腳椅的矮靠背上。“如果沒記錯,我應該姓李。”“李?”她擰眉思忖了片刻,“那……你就,叫,李子涵吧!”他沒有搭話。“這名字很好聽誒!李子涵,李子涵……”她一遍一遍念,越念越順口,“……子涵,涵,不錯吧?”萬佑禮在車上打瞌睡,司機大哥叫了幾遍他都沒聽到。“小夥子!到了!”直到司機吼了這麼一嗓子,萬佑禮耳朵一痛,這才醒過來,猛地睜開眼,探出車窗外,海潤翠宮的巨幅招牌就在眼前。他用力揉一揉困到酸澀的眼角,掏腰包付了車錢,開門下車,快步跑進酒店大廳。在電梯裡的時候,他看了看銅鏡中反射出的自己的臉,再看看錶,之後就倚在冰冷的金屬壁上,一直盯著電梯裡的電子屏,看著數字往上跳。他今天好不容易早點睡,結果睡到一半就被好久沒回家了的老爸從被窩裡拎了出來。“西曼一個女孩子去打工,這麼晚回來,你都不知道去接一下她?”萬佑禮一直以來都知道老爸疼西曼,甚至超過疼他這個兒子,所以他對老爸發的這通火也沒覺得有多大驚小怪。可是他覺得沒必要,摸了摸鼻子,對著老爸一張冷硬的臉,無謂地撇撇嘴:“她不用我去接。”他這老爸也50歲的人了,力氣倒是蠻橫的很,拽著萬佑禮就往房門口走,“你這是什麼話?啊?”萬佑禮覺得有點委屈,看了看站在老爸背後不遠處的老媽,繼而收回視線,“她有人接。”老爸狐疑的看他,顯然不信。這個兒子沒心沒肺到了一定境界了,說的話沒多少可信度:“誰?”“跟你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抓了抓頭髮,態度不太好。他從小就怕這個父親,可被他這個歷來嚴厲的父親這麼一問,他想到了一個此刻最不願想到的人,語氣不自覺的衝撞了點。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媽見勢頭不對,立刻上前來搭腔:“西曼的朋友每天都會去接她,不用我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