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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女人?他至今未分清過。他睜開眼,看著面前這個妝容精緻,眼神迷離的女律師,只覺得熱情冷卻了大半。顧西曼正躺在浴缸裡,享受泡泡浴。整個浴室水汽氤氳。這時電話響了。顧西曼穿了浴袍,匆匆忙忙,跑到客廳接電話。她很不小心,跑的時候沒注意,趔趄了一步,扭到腳。“怎麼了?”聽筒裡傳來關切的聲音。顧西曼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對著電話驚撥出聲的。“沒事,腳崴了。什麼事?”李子涵本來斜坐在床邊,聽得她一聲驚呼,“嚯”地站起來。此刻,又安心地坐了回去。他不經意地看著床。有點凌亂,為方才那段戛然而止的激情留下了證據。李子涵看著這張床,突然覺得有點可惜,如此香豔的夜晚,就這麼被電話那頭的小女人給破壞。“幫我調整一下明天的schedule,午餐時間空出來。到royalton酒店訂兩個位子。還有,幫我訂藍色妖姬,送到柯爾迪茲律師事務所,issxu。”“……”她的聲音停頓了幾秒,讓這頭的李子涵有點焦急。她是不是不樂意了?可是轉念一想,為老闆訂花這個工作她做了兩年了,她顧西曼怎麼會不樂意?“ok,藍色妖姬要送幾朵?”他眼睛裡懵懂的光黯淡下來:“111朵。”“卡片上寫什麼?”“……”“喂?”“就寫,issgyou。”顧西曼一瘸一拐地走到書桌前,撕了張便條紙,寫下他說的。“還有什麼事嗎?”“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那邊像是試探,也像是自嘲,她聽了,不知如何應對,詳裝生氣:“你再說我掛電話了啊!”“你敢?我是你老闆。”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語氣一點威嚴都沒有。顧西曼不給面子,“現在可是下班時間。”說完,“啪”的一聲撂下電話。她把電話子母機無繩的那個帶進浴室,一邊跨進浴缸,一邊撥花店的號碼。一串數字她爛熟於心,只因為她進公司兩年,做最多的就是幫她這位老闆訂花,訂位子。說實話,剛開始顧西曼是一百萬個不願意,她怎麼說也是從國內的最高等學府出來的,怎麼就平白淪落到要為這位花花大少玩弄女人做幫兇?這豈不是助紂為虐嗎?“月桂,蠱惑。銀蓮,期待。葶藶,勇氣。鳳尾,熱情。風信子,休憩。鬱金香,華麗。紫羅蘭,清涼。鳶尾,優美。龍芽,撒嬌。青蘭,順從。”“你送我的是玫瑰。玫瑰的花語是什麼?”“你不知道?”“我想聽你你親口說。”“……”“說啊!”“親我,我就說。”她湊過去,淺啄他的嘴唇。“現在可以說了吧!”“我送了111朵,你還欠我110下。”“這是什麼邏輯?”“……”……顧西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泡著泡著就睡著了。怎麼會就這樣睡過去?還……夢見了那個人呢?她咬牙,暗自懊惱。此刻的洗澡水已經全涼了。她覺得刺骨地冷。紐約現在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冷是冷,卻很少下雪。不像北京,這裡的天空,吝嗇下雪。她趕緊起身,再凍下去明天保準會感冒。可是天不遂人願,第二天,顧西曼很光榮地生病了。可是如果把生病想成可以不用上班,還有同事探望的話,那就大錯特錯。她苦悶悶地撐到中午,下面助理室才沒有人再送檔案上來,得出空隙的西曼趴在桌子上假寐。有人敲桌子,她抬起頭,正見李子涵站在自己面前。“不舒服?”“沒有,”她正一正臉色,把辦公桌上已經校正過的檔案交給他,“這裡還有一份,我剛校正完,沒來得及送進去。你是現在看,還是午餐回來後再看?”李子涵仔仔細細看她,她臉色很差,硬撐著。他臉色沉下來,接檔案的動作也滲出點許粗魯的意味。內容他看都沒看,就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字,合上資料夾,丟到桌面一角。西曼腦子漲,自顧不暇,哪還有空閒察言觀色,所以得罪了老闆也不知道,還在那兀自拿著電話,打內線叫助理上來拿檔案。西曼掛了電話,瞥見李子涵。他中午不是有約?還沒走?“boss,你不用去接許律師?已經快來不及……”她真的是好心提醒,可李子涵臉色不好,她終於察覺到,不自覺就噤聲。可話匣子一卡住,顧西曼喉嚨突地不適,她控制不住,咳嗽起來。“生病了?”李子涵的手不自覺地貼到她的額頭上。顧西曼喉管裡不順,又被他突然的親暱動作嚇到,條件反射地躲開:“不關你事。”李子涵想,自己這個總裁,真是越來越沒有威信了。剛開始這個女人看到自己,眼裡還會有畏懼,說話也恭恭敬敬,現在倒好,他關照她,她就越來越兇悍了,掛他電話一類的行為,也因為他的縱容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跡象。李子涵不由分說便把她拉起來,手上加了幾分力:“我帶你去醫院!”他拖拖拽拽地把顧西曼往電梯口拉。這是總裁專用的升降機,可以直接下到他的私人車庫,不怕被員工看見他“挾持”著這位病容滿面的美女秘書離開。“別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