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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料得到,她那樣子小孩子一般的氣話,竟然還有一語成讖的作用,後來他不是越來越不愛學習了?所以說,好皮相也掩蓋不了他又傻又憨又愛做冤大頭的內裡本質。這小子多愛做“冤大頭”啊,她之前一段時間天天吃他的喝他的,還要對他呼呼喝喝,他也不生氣,還由著她胡來,至於好家世……西曼咬著牙齒,忿忿不平:如果她是萬叔叔的兒子,不知道要比他優秀多少倍!醉得不省人事的萬佑禮似乎知道自己被人鄙視了,眉眼和唇角都微微垂下來,一副不滿的樣子。西曼見他這副樣子,小聲嘀咕:“怎麼,你還委屈了?”他喝成這樣,也回答不了她的問題,西曼翹了翹上唇,轉身要站起來,卻無意間瞄上了萬佑禮的錢包。西曼心裡噗通一陣亂跳,不禁小心翼翼看一眼萬佑禮,確定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這才把錢包拿過來。展開。那是她的照片。剛上初中的時候她還是長頭髮呢,就是因為這小子不知哪一天發神經,自此特別愛扯女孩子頭髮。他沒事兒老扯她的頭髮,她才狠心剪掉的。這小子從哪兒偷了她這張照片去?她又了瞥一眼那睡得昏死一般的“小偷”,這才把照片抽出來。她拿著照片起身要走,卻在這時,手腕忽的一緊。萬佑禮攥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西曼被拽得一趔趄,正絆在床沿上,整個人轉眼間倒在了床上。倒的可真不是地方,正壓在萬佑禮腹部,他的身體可真是燙,她慌張,趕緊翻了個身。萬佑禮卻在這時也翻了個身,他的手也同時繞了過來,正橫在西曼的腰上。他貼在她的背後,聲音含糊,帶著酒氣,“別走……別走……”說話時呼吸噴薄在西曼裸著的肩頭。西曼雙臂曲在自己胸前,渾身僵硬,全身的毛細孔都像被冰輪滾過了一般,胡亂咬著自己的手指甲。男孩子滾燙的嘴唇好死不死,還在她背上蹭了蹭。她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裡罵著,該死,該死,你快放開。可是她越是要掰開他的手,他越是攬的緊,她不動了,他也不動了,故意跟她對著幹似的。她身體不動,扭過頭去看他的臉。他一副睡得無知無覺的樣子。這可如何是好?那麼近,她的呼吸吹拂他的睫毛。西曼看著他微微顫著的睫毛,“喂!萬萬!”他是不是在裝睡啊?手臂跟鐵做的似的,她的腰被他這樣箍著,疼死了!他這樣子抱著她……熱的鐵一樣的身體……那個混亂的雨夜……西曼用力搖頭,一直咬著自己的拇指不敢鬆口。好軟。萬佑禮緊了緊手臂。好香。萬佑禮抽一抽鼻翼,用力嗅一嗅。他乍一眨眼,再眨一眨,覺得有些頭疼,索性重新閉上眼。繼續。好滑。萬佑禮摸一下,再摸一下——“把你的豬手拿開!!!”一聲斷喝。西曼猛地拽開萬佑禮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噌”地站起來,把背心下襬拉下來遮住肚子。萬佑禮“嚯”地坐起來,看看西曼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手。軟的是……胸,香的是……脖子,滑的是……小腹。這一切都屬於……萬佑禮瞪著眼,嚥下一口口水。西曼回身正要開罵,見到臉紅成一隻大番茄的萬佑禮,訝異地張著嘴,一時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見萬佑禮抬起頭,眼神在她身上別有深意地逡巡,西曼一愣,轉頭要去拿自己晾在空調下頭的衛衣。衣服還沒幹。西曼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跟著自己,現在這雙目光都快要看穿她的後背了。她咬了咬唇,猛地回頭,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床邊,色厲內荏地指一指萬佑禮:“脫衣服。”萬佑禮呆住:“什麼?”“脫——衣——服!”萬佑禮習慣性撇一撇嘴,慢騰騰地將雙手移到腰上拽住自己衣襬,以著一種英勇就義前的悲壯臉色,脫下了自己的t恤。十月一到,北京早晚的氣溫都頗低,西曼二話不說奪走他遲遲不願交出來的t恤,轉眼就套在了自己身上。她看看錶,嗯,現在回學校,到寢室樓下的時候時間應該正好。“你繼續睡吧,我回學校了,”她下巴點一點掛在那兒的衛衣,“幹了以後幫我收起來,”又拉一拉自己身上的大t恤,“你呢,就暫時光著吧,誰叫你一晚上不肯撒手!”她揉著自己的腰要走。酸得很。光著膀子的萬佑禮聽得眼睛瞪溜圓,見她真的轉身就朝房門口走,焦急地站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到門口,“這麼早就走啊?”西曼都已經開了門了,有服務員路過房門口,看著這怪異的一對。女孩子霸道冷漠。男孩子可憐兮兮。怎麼看怎麼覺得是這姑娘把這俊秀的男孩子吃幹抹淨了又要無情地甩了人家。不過這男孩子長的還真是養眼。嘖嘖!可惜了被這不識貨的小色女佔盡便宜了。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上呢!嘖嘖嘖嘖!服務員姐姐推著車子走了,三步一回頭,走到遠處,搖搖頭,離開了。西曼一腳都已經跨出去了,想了想,收回腳:“你也早點走,要麼去找羅雨婕,要麼去跟萬叔叔道歉,總之不要像現在這樣躲起來。”萬佑禮原本瑟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