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案都是“沒有”,那為什麼老爸老媽老哥老姐,還有顧西曼,都這麼照顧小老外?子墨決定,他不止要討厭這個弟弟,他還要鄙視他!在子墨對著小老外嚷嚷了無數次“喂!”之後,他終於肯搭理子墨,開口卻是冷冰冰的:“我不叫喂。”子墨暗地裡翻個白眼:“哦?是嗎?那我是不是該叫你弟弟?哦,不對,你爸爸娶了我姐姐,我應該叫你小侄子吧?”見他沒有反應,子墨心裡嘀咕,他該不會沒聽懂吧,怎麼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表情?子墨決定用英文複述一遍自己的話,可是就在他思考著侄子用英文該怎麼說的時候,小老外突然跳下了椅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而同一時間,西曼在四樓,喝著可樂,看著舞池。舞池裡全是老外在跳舞,且個個看起來技術都很好的樣子,溫情微也在裡頭,那小蠻腰扭的——嘖嘖嘖!西曼就著吸管,猛地嘬一大口可樂,結果喝得太猛了,她直接嗆著。西曼腰一口氣沒緩上來,趴在吧檯上,彎著腰咳嗽,這時候,有人輕拍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她一回頭,看見臣向北。向北拍著她的背,動作輕,西曼漸漸地恢復過來,卻是那樣痴呆地看著向北,三魂丟了七魄。這一瞬間,她很疑惑:這個男生對她到底存著什麼心?喜歡?不是。她篤定。其實她和詹意楊想法一致,向北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裡沒有一星半點的痴迷。那他為什麼還是要對她這麼好?她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她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了,該怎麼辦?顧西曼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溫情微?西曼滑下高腳椅,躲開了他還放在她背上的手,也沒看他:“我去跳舞。”然後西曼就一溜煙地閃進了舞池。可是,該怎麼跳?耳畔響起的可是勁爆的電子舞曲,西曼卻high不起來,學著旁邊那人扭著腰擺著手,卻發現自己身體不是一般的僵硬。場外,向北盯著舞池裡形態機械的女孩子看了很久,有些按耐不住,腳步正要朝舞池邁去的一刻,身邊響起溫情微的聲音:“她跳的舞還真抽象。”向北神情閃爍一下,舞池上空混亂的光束暈亮他的臉。溫情微看清了斑駁的光影中,臣向北有些凝結的目光,她不喜歡他這樣,“我們去跳舞好不好?詹意楊走了,我現在就一個人。”“我不想跳。”他直接拒絕。溫情微看著他的側臉,垂了垂目光,嚯地轉身,用力扣一扣吧檯桌面,叫來bartender:“給我一杯。”bartender問她:“要什麼?”“烈的!”“長島冰茶?”“ok!”溫情微說完,挑釁一般地回頭瞅著臣向北。果然,臣向北不再盯著舞池不動,兩個人目光碰觸,溫情微呆了一下,bartender的聲音喚回她的神志。“美女,long isnd iced tea”溫情微端起杯子就喝,被臣向北拽住手奪走杯子。向北仰著脖子,咕嚕幾口就把酒杯喝空,看著溫情微,眼都不眨一下:“你上次喝酒,不僅惹了事害她住院,自己也胃出血。”很平靜的陳述。溫情微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口中的“她”——轉頭,衝那bartender打響指:“再給我來一杯!”身側,臣向北的聲音低了幾分:“情微,我想你記住,我不會為你喝第二杯。”溫情微的手握著杯子,指節僵硬的白。臣向北說完,不再多做停留,他看看還在那裡亂跳的顧西曼,想了想,並沒有朝既定的、她的方向而去,而是走向dj臺。那個女孩子跳的何止是抽象,他早看不下去了。被這對前任男女朋友嫌棄的西曼還完全不自知,在舞池中央固執地扭著,她其實早跳不下去了,可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她暫時不想見到臣向北。她受不了他帶給自己的混亂。面對他,她無助,彷徨。她害怕那樣的自己。可是這時候,音樂換了。悠揚的,慢的,華爾茲樂曲。她不想見到的人,轉眼間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紳士地躬身,遞出一隻手,優雅地抬著眸子,看定她的臉:“ay i?”慢三的節奏與舞步西曼已經有點生疏了,不過幸而向北是一個好老師,慢慢的教她,領著她,漸漸地,西曼德裙襬都快要飛揚起來。而今晚的主角,臣景陽和史蒂芬相攜著步入舞池。西曼有向北帶著,腳步沒有一點紊亂,呼吸和心跳卻都已經亂了。這個英俊的舞伴,這個帥氣的男孩,這個優雅地紳士——西曼腳步越來越輕盈,眼睛盯著他,一時間忘了呼吸。他們倆之前本來有機會像此刻這樣共舞,可惜——西曼的目光不禁望向臣景陽。這時候,西曼感覺到向北放在她腰後的手一緊,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他的眼在她面前,放大:“專心點。”向北微笑著說。臣景陽再美,跳的再好,此時都不及這個男孩的目光吸引人,西曼點點頭,專心投入到她與臣向北共舞的世界中。閉上眼睛,握緊他的手——西曼覺得可以把自己交給他。然而,突然,音樂停了。西曼還沒來得及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