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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煩你了臣向北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找到了?”她點頭,近乎歡快。然後才看到臣向北兩手提著的袋子,“煙火?”說著彎身要幫他提一個。臣向北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問她:“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他?”顧西曼彎腰的動作頓了頓,之後才繼續,接過袋子拎著,“不麻煩你了,我明天一個人去吧。”“這樣啊……”臣向北幽幽一句,聲音很輕,顧西曼呼吸滯了滯,抬起頭來看他。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可又和西曼印象中的冷淡有了些許不同。西曼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他這幅表情的含義,她心中一甜,輕輕呵了一聲,隨即挽上他的胳膊,一邊把他往院子裡拖,一邊咯咯笑,“你廢話真多,快點去放煙火啦!”西曼拉著臣向北左突右擊地想要重新佔據一隅,結果地盤已經被人佔了,西曼只得跟那幾個小孩子交涉。小孩子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西曼交涉失敗,正在那犯難,臣向北見她這樣,頓時所有陰霾一掃而空,換他拉著她上到天台去。天台果然空曠許多,住在臣向北樓下的那個野蠻高中生鄰居已經佔好了位子等他倆。見到臣向北拉著個姑娘上來,便上下打量一番西曼。西曼還記得他,當時她在臣向北公寓裡學跳舞,這人嫌她吵,還跑來訓了她一頓。可這人顯然已經不記得顧西曼,打量完顧西曼,便看向臣向北揶揄道:“喲,女朋友啊?!”臣向北的手原本是拉著西曼小臂的,聞言忽然手往下一滑,立即握住了西曼的手。他的手乾燥溫暖,面板很好。西曼德手下意識一縮,被他捉住,抽不走。臣向北把袋子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除了煙火和爆竹以外,還有西曼見也沒見過的新玩意。顧西曼拎起那新鮮玩意:“這個要怎麼玩?”說著就要拉東西上的那根引線。臣向北趕緊奪過來,彈一下她的腦門:“別亂動,小心炸著你自己。”西曼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可今晚心情極好,也不跟他計較了,只朝他吐了吐舌頭。結果臣向北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沒搞定,試了幾次都沒點燃,顧西曼就在身後笑他,惱的他只想咬她。兩個人打打鬧鬧險些撞翻東西,高中生“嘖嘖嘖……”,見這小倆口如膠似漆,也懶得磨嘰,直接拋了只打火機給臣向北,轉身就去倒弄他自己帶來的東西:“你倆就繼續膩歪吧,我可要放煙火了。”西曼被揶揄了,搓搓手推開還抱著她的臣向北,蹲到那裡開始忙活。把爆竹筒子放好,找到牽引線,起身就朝臣向北伸手要打火機。臣向北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從不嬉皮笑臉的人,竟然眉一挑,問西曼:“你行不行啊?”顧西曼看著他有些發怔,幸而他這樣也挺好,她回過身來,索性奪過他手裡的打火機,興沖沖地去點炮仗。燃燒杆很長,方便她點燃炮仗以後跑開,顧西曼點了火,引線開始“滋滋”地燒,西曼趕緊往回跑,不料臣向北原來就站在她身後,她撞進他懷裡,心臟都被撞得悶悶響。臣向北低眸看她,她在發著呆,這個樣子倒是臣向北很熟悉的。她似乎很喜歡看著他發呆。臣向北微微一笑,同時抬手,幽幽一指西曼身後。西曼這才反應過來要回頭看,剛一扭脖子,“砰——!!”一聲,炮仗炸了開來。西曼想:完了,剛只顧著走神了,眼看她就要享受這震耳欲聾的效果,忽然一雙大手從身後非常近的地方神了過來,捂住她的耳朵。她小小一枚臉孔,他就像是在捧著她的臉一般。炮仗緊接著衝上了天:“啾——”一聲尖銳而蓄謀已久的聲音,臣向北的雙手捂緊了一些,顧西曼只聽見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響而已。顧西曼揚起腦袋,回頭看的瞬間,臣向北的臉被煙火的光芒點亮了。可是,是不是因為太亮了,所以她才在這一瞬間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呢?顧西曼像是在看電影的長鏡頭,因為在這一剎那,時間似乎被拉成了永恆那樣長。所以,臣向北此刻的笑容,就像是……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在她的心上,定格了。可是時間依舊在走,煙花依舊會熄滅,第二天依舊會來臨。第二天,顧西曼去醫院看萬佑禮。是不是該買一籃水果?或者,一束花?顧西曼搖搖頭,兩手空空的上了路。一路來她都在嘗試想一些別的事情,分散一下精力。要見面了,可她並不開心,也,並不難過。就跟她無數次見到萬佑禮時那樣的心情,說不清也道不明。坐車到了醫院,進了大門了,顧西曼又突然轉身跑了出去。她跑到外面買了個水果籃。拎著水果籃果然心裡踏實了很多。難怪大家探病都得帶點東西去的,原來還有鎮靜人心的效果!到了醫院,顧西曼在前臺問了路怎麼走,於是就一邊繼續著忐忑,一邊繼續前行。整個樓層裡只有靠西面的一間病房,走廊沒人,原本她以為進了病房門就直接可以見到萬佑禮的,沒想到病房大的怖人,進門左邊會議室,右邊家屬間,全實木裝修。西曼四下張望,不禁停下腳步,腹誹:至於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