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竟然,竟然把她的手拉到了他腿心那裡!“你混蛋!”她聲色俱厲。萬佑禮優哉遊哉躺平來,枕著自己的一雙胳膊:“是真的疼。又疼又漲的。怎麼?你沒感覺到?”當然感覺到!!!那裡,那麼,堅……挺……他他他,他竟然還敢這麼問她?他看她幾乎要哭出來了,不敢再逗她,悻悻然聳聳肩,抱著另一床被褥溜下床去。他看著她的背影說:“睡吧!”然後他看見顧西曼的背影猛的一震。萬佑禮得了便宜還賣乖:“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顧西曼“噗”地跳上床,拉上被子,連臉都矇住,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發出:“你廢話多!睡覺!”萬佑禮悶著笑了好一會兒,見她這邊沒有動靜了,這才輕手輕腳地給自己打地鋪。關了吊頂的等,最後才撥暗了床頭燈。他湊到窩成一團的被子上方,輕輕的說:“晚安,顧西曼。”…………“晚安,萬萬。”附註:愛顧西曼和萬佑禮回到北京已是三天之後。西曼給老媽打了電話,一切罪責都推給萬佑禮,說是萬佑禮把自己挾持回來的。老媽一個勁兒地斥“胡鬧”,可如今機場封了,高速也封了,她拿自己女兒沒辦法,也只得任由她去。比西曼媽媽更無語的,大概就只有萬媽了。她光見到西曼就夠無語了,更何況,顧西曼身邊還跟著個更令她無語的主兒。而此人並非別人,正是自家兒子。這個兒子啊,千里迢迢把人家姑娘給從火車上弄回來,鬧的自己一臉傷,結果還跟撿了什麼大便宜似的,笑的那叫一個沒心沒肺。撿了什麼便宜?撿了這麼個女孩兒回來!面對萬媽媽空前絕後的和藹可親,西曼簡直受寵若驚,等到房間只剩下她和萬佑禮,西曼就直嘀咕:“你媽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房裡暖氣很足,萬佑禮就穿著件低領的薄毛衣,袖子還擼到胳膊肘,整個人清涼的很,西曼感冒還沒大好,就坐在離暖氣片最近的沙發椅裡,面前的瓜果盤滿滿當當,都是萬媽媽給他們準備的吃的。萬佑禮卻在照鏡子,他臉上打傷沒有,小傷n多,自個兒這張俊臉可別就這麼毀了!他聽見西曼囁嚅,悻悻然糾正:“咱媽。”西曼原本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從後面偷瞄他。這廝穿著衣服時看起來還挺瘦的,原來衣服下藏著這麼一副好身材……聽見萬佑禮這麼說,西曼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手上一把瓜子撒丫地朝他丟過去:“說什麼呢你?!”萬佑禮嘿嘿笑,回過頭,瞧瞧這小妞的惱怒樣!她剛才偷偷摸摸瞧他,還以為他沒看見呢?他可是從鏡子裡看的一清二楚。他邊摸著自己被劃了一道的下巴,邊說,“你都摸過我了,你還……”他頓一頓,眉一挑,嘴一揚,下巴翹起老高,色迷迷反問:“……啊?那啥……”顧西曼說不過他,索性不說話,悶頭嗑瓜子,萬佑禮得理不饒人,慢騰騰朝她走過去,腳步像是踩著鼓點般慵懶但是磨人:“反正你想吃幹抹淨就走人那是想都甭想。”西曼咬牙切齒的,他還不知好歹,硬是噁心巴拉,要往她這邊湊。“你得對我負責,逃不掉了。”萬佑禮的話成功地呵在了顧西曼耳畔。見她沒太大反感,他還得意的往她脖頸裡蹭。顧西曼受不了他這招,忒膩人了,奈何他好像知道西曼對他這招沒抵禦能力,頗有些屢試不爽的意思。西曼好不容易推著萬佑禮的下巴把他給架開。架開了他的臉,他的手又過來了,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萬佑禮也沒再緊緊黏著她,退後一些,坐在了暖和非常的地毯上,曲著條腿,手肘擱在自己膝蓋上,他自下而上地看她:“咱們可都是高階知識分子,你可別幹啥始亂終棄的勾當啊。”顧西曼怒,站起來,伸手指,虛點著他:“我始亂終棄?你——!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要負責,也是你對我負責!”他也忒能顛倒黑白了!萬佑禮沉眉思索,眉開眼笑:“那也成!我對你負責!”顧西曼都被氣得沒脾氣了,頹喪地坐下,萬佑禮又湊了過來,這回,他把下巴擱在了顧西曼的膝蓋上,仰著臉,笑容似乎帶著邪惡的力量,顧西曼一時不察就被他拉了下來,兩人平視一會兒,他貼過來親親她嘴巴。一邊佔著便宜還一邊抱怨:“怎麼都是一股瓜子味兒?!”西曼暈,差點又要揍他,可是被他親吻品嚐的感覺,似乎也不賴,反正他沒伸舌頭,她就還能忍受。不過一想到這兩天吃了他多少口水,西曼就……就……西曼跟著萬佑禮回北京的訊息傳得滋溜快,萬佑禮把這茬兒當戰績一樣告訴唐毅。唐毅知道了,不過半天,就等於萬佑禮整個朋友圈都知道了。在萬佑禮第n次把他那些朋友所謂“道賀”的電話交到顧西曼手上時,顧西曼摔了電話就撲過來掐他脖子:“萬佑禮你!”萬佑禮身手敏捷的很,立馬就躲過了。顧西曼想著追著他滿屋子打實在太幼稚,沒準他就想她這麼追著他鬧騰,然後在藉機佔便宜,她不願稱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