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跟個孩子似地好哄,她這麼一說,他歪頭想了想,這話確實是他說的,也不能不守信用。那就忍著吧。毛巾算是保住了,可他的雙手掐在她滑膩的腰線上,來回撩撥,西曼覺得氣短,可他又沒有再做什麼更出格的事,便由他去了。萬佑禮渾身也溼透了,慢慢的磨蹭著,西曼呆在那裡不動還好,一動,他就跟警覺的豹似的,錮得她動彈不了。萬佑禮像是解渴一樣的吻她,堵了一嘴的都是他的氣息。他拉住它的手,迫她環住他的後頸,西曼只覺得耳邊的水聲似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濡溼的、纏綿的聲音。那是他們口唇相交發出的聲音。驚覺這一點,顧西曼整個人慌了,身後的牆面鑲嵌著一面鏡子,她看見他高高的個子將她幾乎全部遮住,只餘自己兩條嫩生生的大腿,微微軟著曲在他的膝蓋處。他黑色的長褲襯托的兩條腿白皙地刺目。顧西曼整個人轟然一聲清醒,萬佑禮剛伸手關了水,此時還沉迷地吻著,她原本也配合著,他一時不察竟被她推得後退數步。萬佑禮大口喘氣,靠著洗手檯,低著眉,髮際還在滴著水。她這回聲音不顫了,目光也不抖了,一個字一個字對他說:“你出去。”他還低著頭,沒看她,只是自顧自摩挲他的唇,好半天,他反問她:“為什麼?”邊說還邊靠近。他現在這副樣子,像是在生氣,忍著薄怒,顧西曼在他目光的巡禮下怕起來。她想逃,已經來不及,他又一次攏住她整個人。可是他沒有碰她,萬佑禮在兩人之間保持著的那一線距離,令西曼還不至於失控。“顧西曼,”他聲音有些低,拽住她胳膊,“我沒見過比你還口是心非的女人。”“神經……放開我,我要出去。”她的力氣哪是他的對手?他索性連她另一隻手也拽住,居高臨下地斜睨她:“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回吻了我。”原本已經紅透的臉,此刻又熟了三分,她哪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總之,他吻她,她沒有排斥,這……這就叫口是心非?“我問你,如果我在車禍中死了,你要怎麼辦?”他冷聲問,可偏偏手指一直在她赤裸的胳膊上游走。她雙臂抱著顫抖的自己,卻是在冷哼:“你還好意思提……”“聽我說完!”萬佑禮近乎怒吼了,這個時候他提到該死的車禍,還是這麼一副歇斯底里的狀況,顧西曼膝頭一軟,差點跪下去,被他撈住腰身提起來。她這樣乖乖的依存著他的樣子,無助又委屈,那樣要抬頭又不敢抬頭的瑟縮,萬佑禮呼吸大亂,心境卻平和下去。她也就只敢在他面前這麼跟他鬧。“承認喜歡我,就有這麼難嗎?”顧西曼失措地抬頭望定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映在萬佑禮因興奮而逐漸微顫的瞳孔中。“你別……”她的話被他成功的堵在了親吻中。萬佑禮一邊吻著她一邊問:“你知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哭得多傷心?你當我是瞎子,看不見?”“……”“還是……”……還是你選擇對此視而不見?西曼想到不久前在醫院,她內心無上的恐懼。如果這個男孩子,她再也見不到了,那麼她……顧西曼牙關一鬆開,萬佑禮的唇舌就滑了進去,那樣親密的糾纏著,西曼覺得渾身都軟了,單單剩下嘴硬:“你拿糊弄其他女孩子的手段對付我……”“沒有其他女孩子……”明明心裡說著:你騙人,實際上顧西曼心都是酥的,顫顫巍巍的都快碎了,萬佑禮支撐住她,悄悄然早已扯落了她的毛巾。她還渾然未覺,他細密地擁住她,低頭,看那胸前的起伏,和他完全不同的,女孩子的構造。“我本來告訴自己,給你時間,讓你忘記……忘記一些人。我們有兩年要呆在國外,我以為我對你好,你總有一天會明白……”他話說得語無倫次,盯著她誘人的起伏著的胸口,滯了滯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你嫌棄我不上進,覺得我比不上你。”“我沒有!”“你有。”萬佑禮伸出一隻手指,點一點她的左邊胸口,篤定的說:“你的心很愛撒謊的。”女孩子的面板軟嫩,萬佑禮只覺得指腹陷進奶油一般柔滑中,顧西曼驚呼一聲,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毛巾不知不覺已經滑到她的腰間,他的手,正——顧西曼幾乎要被他逼的哭出來,可是萬佑禮卻在她這麼氣急敗壞又無處宣洩的時候,謙和的吻住她。他的手沒有離開,而是整個掌心都靠了過來,在她珠圓玉潤的起伏處慢慢收緊,不只是收進,還要粗糲的摩擦著她。顧西曼的心跳被揉捏的漸漸慌亂起來。“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然後……我努力變成你喜歡的那樣子。你不喜歡的,我改……”他這樣哄著她,她的心臟在叫囂著要妥協,可腦子卻被理智佔據。晚安萬萬萬佑禮繼續著難耐的親吻,顧西曼只覺得舌頭麻麻的,還有點冷,他反倒是熱的很,三下五除二脫了他的衛衣,大冬天裡他也穿得不過,身上剩下一件t恤也早已溼透,黏在他壁壘分明的身體上。他的胸口、胳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