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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瑪麗小心翼翼的,畢竟是自己犯錯在先:&ldo;司小姐,我保證一定好好看著多多,今天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rdo;司嘉怡不想給人添麻煩,儘量釋懷地笑:&ldo;沒事兒,我信你。&rdo;瑪麗卻還不敢放輕鬆,聲音越發地低了:&ldo;剛剛在喝糖水的時候,我見你始終沒有笑容,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rdo;司嘉怡能感覺到瑪麗緊張到雙肩都揪起,於是笑著拍拍她的肩:&ldo;我不是在氣你,只是我自己最近壓力有點大,心情不好,與你無關。&rdo;瑪麗可算是卸下了心理負擔:&ldo;那……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要讓那位姚先生進門比較好?&rdo;因這被突然提及的名字,司嘉怡費力掛起的笑容瞬間沒了。司嘉怡離開方家後並未回自己所住酒店,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將車停在金沙酒店外。酒店外觀幽雅,在燈景的投映下泛著冷酷耀眼,無法忽視的光。有些人有些事,你若沒勇氣去面對,便永遠只能落到下風,司嘉怡一咬牙,決定登門拜訪。金沙酒店司嘉怡中午來過一次,當時著急尋找多多下落,姚子政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她都沒有放過。今晚她再度前來,前臺服務員已經不是白天那位,司嘉怡在白天就已經從姚子政助理那兒打聽到房間號,這次她直接乘電梯上去。來到套房門外,司嘉怡深呼吸按門鈴。卻遲遲沒有人來應門。姚子政在海邊待了一晚。車的後備廂一直開著,裡頭是還未開封的啤酒,車頂蓋上亦放著一紮酒罐,姚子政倚著車側,手中的那罐還剩下一半。轉眼就喝完了這罐,&ldo;咔&rdo;一聲捏壞它,棄之一旁。此刻的姚子政,西裝筆挺,如白天在眾人面前時那樣一絲不苟,酒氣與夜色將另一面的他很好地包裹。風也憾不動那毫無表情的臉龐。破曉的,六年前我的心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兒的司嘉怡,只不過是一具沒有心的空殼。&rdo;姚子政始終不說話。但應該離她很近,司嘉怡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專屬於姚子政的涼薄味道,雖然她想忘得一乾二淨,但這是過去的歲月留在她記憶裡的烙印,註定揮之不去。&ldo;但我也要告訴你,我比你妹妹,比方梓恆都堅強,我永遠不會跟他們一樣選擇自殺。&rdo;司嘉怡無意去猜測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到底是掛著勝利者的微笑,還是在冷眼俯瞰她所謂的堅強,她盡力保持一個談判者該有的鎮定:&ldo;除了多多,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你不一樣,你現在要名聲有名聲,要地位有地位,你奪走我最後的東西,我不想活了,絕對會拉你一起死。&rdo;司嘉怡終於明白自己說什麼也換不來這個男人半點讓步,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可她一動,突然被從身後猛地摟住。姚子政的一隻胳膊橫亙在她肩上,司嘉怡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片刻,開始掙扎,可他依舊單手摟著她,堅實、強勢。&ldo;放手!&rdo;司嘉怡偏頭看他,愣住。這個男人的臉上有著種種追悔莫及的表情,那樣綿長,又那樣尖銳,似乎足以將一切強勢的表象統統撕碎。但司嘉怡再也不會相信。她猛地閉一閉眼,掰開他的手繼續前行。姚子政站在原地看著她即將走過拐角,即將走出他的世界,那是一種能生生將他割裂的恐懼,一種即將徹底失去的恐懼。&ldo;如果我說想彌補呢?&rdo;他突然說。司嘉怡緩緩停下,這個男人又在給她織網,可她已然不是當年的司嘉怡:&ldo;你以為我會相信?&rdo;又是一番長久的靜默,姚子政突然冷笑:&ldo;是啊,連我自己也不相信。&rdo;她走了,終究是走了,姚子政嘴角的那抹冷笑,一點一點消泯成最落寞的弧度。 對不起,謝謝司嘉怡打車回自己住的酒店,還是清晨,空氣仍泛著微涼,計程車沿著海濱行駛,可以看到陽光下的大海藍得耀眼。一個陽光的城市,一個陰鬱的她。計程車把她帶到酒店前門,司嘉怡剛準備下車,接到電話,是李申寧打來的。司嘉怡邊下車邊接聽。&ldo;你一晚沒回酒店?&rdo;李申寧的語氣十分著急,司嘉怡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早已條件反射地有所警戒:&ldo;怎麼了?&rdo;邊說邊迫不及待地朝酒店大堂疾走。李申寧卻說:&ldo;這樣也好,你待在外面暫時別回來,現在樓下聚集了很多記者……&rdo;司嘉怡聞言,腳下猛地一頓,卻為時已晚,她一在大堂現身,在大堂角落等候的記者們立即蜂擁而來,司嘉怡無奈地嘆口氣,對電話那端的李申寧說:&ldo;我已經回來了。&rdo;&ldo;你…&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