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晗,她卻做不到見死不救。正值連笑方寸大亂之際,藍芽耳機裡突然傳來方遲一貫處變不驚的聲音——“先問清楚,陳璋利用職務之便調包走的真貨總價多少。”連笑一驚。差點忘了方遲還和她連著線。連笑扶了扶耳機,掩去那一絲突然收到指示的驚訝:“陳璋利用職務之便調包走的真貨總價多少?”顯然廖一晗沒料到連笑會突然這麼問,原本慼慼的目光一閃,有些複雜地看了連笑一眼,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目前還在清點。”方遲也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廖一晗的答案。藍芽耳機那端的方遲,一條一條幫連笑分析:“職務侵佔罪的量刑和涉及到的金額直接相關,這個你務必問清楚,不能讓她有一絲隱瞞。還有,這件事情她想怎麼掩蓋?陳璋掉包真貨,涉及到的相關人員肯定不少,可不是那麼容易說過就過的。更何況,就算你同意幫忙,容悅呢?容悅可是一向以無假貨的好口碑著稱,如此有損企業形象的事情,能隨便糊弄?”方遲估計是被陳璋和廖一晗這種一個壞事一個打掩護的架勢給鬧的,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通,忘了要給連笑留點時間組織語言。連笑也壓根沒來得及再開口,已被廖一晗打斷:“我知道陳璋已經涉嫌職務侵佔罪,但我不能讓孩子的爸爸留這麼個案底……”果然廖一晗一聽她問涉事金額,就知道她在暗示陳璋這是職務侵佔,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遮掩的。大概廖一晗也驚訝於她會第一時間直指問題關鍵所在,便不敢再提陳璋,只說:“求你了連笑,我從沒求過你,就這唯一一次,你一定要幫我。”短暫的相顧無言中,門外響起敲門聲。廖一晗大概也知道自己此刻形象落魄,撫著額頭斂去眉眼,說了句:“進。”廖一晗的助理隨即推開門:“廖總連總,人都到齊了。”“我們馬上過去。”助理退下帶上門,廖一晗才把撫在額上的手拿下來。她看向連笑。已然連笑已成她救命稻草。“我也不需要你做別的,一切我來搞定,你站在我這邊,什麼都別做,什麼都別聲張就行。”廖一晗挺直了背,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鬢髮,彷彿這樣能重新賦予自己勇氣,“我們倆在晗一的佔股加起來絕對說一不二,我希望我們能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