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說不心動也是假的。正常男人到了這種時候多少都有點收不住手。但大概自己不是什麼正常男人吧,手指在 連笑醒來時,整個房間是昏暗的。她一向用的是遮光度最好的窗簾,任窗外幾時幾許,屋內也透不進半點光線。抻腳便觸到毛茸茸的一團,看來長老又不經允許上床睡了。她閉著眼睛叫了聲:“長老?”長老竟不搭理她。她這主人也挺惡趣味的,總愛和自己的貓較勁,自顧自鑽進被子,小心翼翼地在被子的掩護下爬到床尾,在確定了長老的方位後,掀開被子一聲獅子吼。換做平常,長老鐵定被嚇得直炸毛,可連笑今天同樣的方式如法炮製,她對面的這隻布偶卻只是懶洋洋地仰頭看了看她。那眼神微眯,彷彿在說:幼稚。連笑仔細一瞧,傻眼了,她床上的這隻布偶壓根不是長老——甚至連這張床都不是她的。她當下所處的,壓根是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連笑環顧這陌生的四周,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三下五除二蹦下床去拉開窗簾,藉著外頭正午的陽光又確認了一遍,這兒的的確確不是她家。再看床上那隻布偶,分明就是她的兒媳婦哈哈哈,而哈哈哈見她跟猴子似的上床下地,那眼睛微眯的鄙夷樣子,像極了它主人——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這麼想著時,耳畔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順著聲音看去,不一會兒那個天生長著張瞧不起人的臉的男人已來到房門外,抄著雙臂倚著門廊,將凌亂不堪的她上下一打量:“我都上完班回來了,你才醒?”連笑扭頭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鐘,真的已經中午12點多……但這不是關鍵所在,連笑將他上下打量一輪,萬沒他那麼淡定。“我沒對你怎樣吧?”連笑一臉驚恐地等待他的答案。看來這女人酒後犯事已是習慣成自然,方遲突然有些好奇她究竟對多少男人說過這樣的話。他內心波瀾起伏,面上卻不動聲色。不等他回答,連笑已經猛地掀開被子檢查床單,嚇得哈哈哈尾巴一掃、轉眼已溜出臥室。見米色的床單上沒有任何汙漬,連笑終於能夠大大地鬆口氣。方遲全程看在眼裡,莫名眉心一皺。連笑整個人癱坐在一旁的老虎椅上,撫著額,頓感力不從心:“我以後真的要戒酒了。”“你這不是戒不戒酒的問題,”方遲直到這時才走上前來,把被她甩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你需要個心理醫生才是。”連笑扶額的手一抖,就此僵住。方遲還在忙著把她弄亂的一切規整好,只隨口繼續道:“你內心深處極有可能住著個色魔,恐怕只有心理醫生能幫助你糾正行為。”此話一出,剛才還狠狠僵著的連笑瞬間又恢復一臉沒心沒肺,笑吟吟地耍無賴:“天下不知多少男人排隊等著我去色,就你不樂意。”我倒是樂意,你倒是別中途停止還給我一巴掌……想到昨夜的盛況,方遲的臉色更臭,放下手上的枕頭,徑直調頭出了臥室。“幹嘛?生氣了?”連笑探個腦袋,目光追隨他的背影而去。這人該不會覺得她這話是在暗諷他是gay吧?這也生氣?未免心眼太小……連笑一邊不滿地暗忖,一邊又真擔心他被她的口無遮攔傷著,趕緊跟出去探探情況。直到跟到一樓玄關,連笑才發現他這是聽見了門鈴聲,下樓給人開門來了。眼看門外的快遞小哥又是套鞋套進門,又是直奔餐廳布餐,連笑一臉納悶。“不是你昨晚一直嚷嚷要吃海底撈的?”她昨晚確實提議了點海底撈外送,可——“不是你說火鍋味兒太大,不準的?”明明是他否了她的提議、選了親自下廚,如今怎麼又朝令夕改?答案就在擱在餐桌旁暫未拆封的那個紙箱裡:“今早剛送到的空氣清淨機。”見方遲蹲下去拆紙箱,連笑可沒心思幫忙,上桌、拆筷子、調醬料,動作一氣呵成,至此便守在鍋前動都不帶動,一心只等開鍋。待遇可真好……真想以後常來做客……關在籠子裡被自家主人徹底遺忘、禁食禁水一整夜如今已完全癱著折騰不動的長老,大概並不這麼想。只可惜房子的主人只中午回來一趟,下午又要去公司,連笑飽餐一頓之後只能帶著長老先回家,洗漱完換身衣服再出門,到了寵物醫院,正值約定的手術時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長老就這麼被送進了手術室。長老被帶進手術室前絕望的目光,連笑不忍回想,給自己找點別的事情來幹。她這一整天沒去公司,既不影響公司運作也壓根沒公事找她,前幾年她還是很樂意此般逍遙自在,卻不知是因為最近和方遲待久了,還是被周子杉那人模狗樣的樣子刺激了,她那少得可憐的上進心竟被激起了幾分。一想到容悅,連笑終於知道自己可以忙些什麼了——她下了個明嘉美妝的app,銷量最差榜裡,赫然躺著明嘉美妝剛拿下國內總代的一款日本美容儀。既然昨晚方遲已為她指了條明路,接下來要如何舉一反三,就只能靠她自己了。連笑直接下單50個,順便把連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