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頁

小助理最深諳其道,一個眼神掃過方遲身上那點證據,再一個眼神掃過眾人——所有人都齊齊恍悟過來,方先生所謂的“折騰”,究竟是怎麼個折騰法。連笑被他連續替著喝了三杯,終於不幹了,再給她倒酒,她絕對不再讓——可她這麼想著,其他人竟都十分識相地不給她倒酒。酒全倒進了方遲杯中。勸酒的說辭也是一套接一套:“方先生,我們灌你也是為你好,等你喝醉了,回去也好好折騰咱們連總一下。”“還叫什麼方先生,直接改叫姐夫了好嘛!真不會說話……”“來來來,姐夫,快跟我們喝一個。”連笑還真不清楚方遲的酒量,畢竟每一次都是她先喝醉。不過見他這麼個來者不拒法,連笑估摸他的酒量應該不會差。卻不料,方遲竟喝掛了。沒了方遲這麼個攻擊物件,眾人自相殘殺一陣也覺得沒意思,連笑見方遲伏在桌上一動不動,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置。畢竟她向來是醉的最早、撒手不管那個。如今她卻成了唯一滴酒沒沾的,自然一切得由她善後。倆攝影把方遲攙上車之後,各自回保姆車上蔫兒著去了。連笑則成了這最貴的免費司機,開著摩根回酒店。向來只開自動擋的連笑,還真玩不轉這古董車,半路熄火三次,每次猛地一剎車,她就忍不住趕緊去看副駕駛座上那位。他喝醉還挺乖,閉著眼一動不動,看著……很好蹂躪的樣子。最終也是倆攝影師幫著把方遲從車裡攙回酒店房間。連笑本想把人交給譚曉,自己也就大功告成可以撤了,豈料譚曉竟然不在。她可沒力氣把他弄上二樓,喘著粗氣把他往榻榻米上一撂,她自個兒也累得癱在榻榻米上。緩了一陣再扭頭看他——依舊那副甚好蹂躪的樣子。連笑心念一動,摸過手邊的化妝箱,搗鼓了好一陣,化妝品一字排開,決定惡作劇一下,以解心頭之恨。“姐夫?”連笑咬牙切齒地咀嚼這個字眼,“你們這麼喊你,挺美的啊你。”先給他畫個口紅好了——連笑拿著口紅在他唇上要描不描:“那攝影師比我年紀多大,還好意思喊你姐夫?你是他姐夫,我不成他姐了?我有那麼老麼?”一邊說著一邊準備下手——手腕就這麼被狠狠攥住。連笑一驚。豁然抬眸看他。他眼睛分明還閉著,手卻——一直緊攥著她不放。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連笑自然慌了。試著一根一根掰開他鉗在她腕上的手指。就差最後一根手指,她就能徹底脫離。可就在那一剎那,他的手再度猛地收緊——這回不僅再度絲絲攥住了她的手腕,甚至反向一拉,徑直將她拉進自己懷中。眼對著眼。鼻尖抵著鼻尖。胸口撞著胸口。他在她瞳孔的閃爍中,緩緩,睜開眼睛:“想給我塗口紅,我只接受一種方式。”聲音裡哪有半分醉意?連笑還沉浸在此人裝醉竟能裝得毫無破綻的念頭裡,他已稍一抬頭,吻了吻她的唇。她嘴上殘存的口紅,也隱隱印紅了他的唇。連笑終於聽懂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耍我很好玩嗎?”她卻不知該不該生氣。“我不是在耍你。”方遲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眼底朦朧盡散,獨剩她的剪影,“我是在追你。” “而且……”方遲的目光悠悠然踱到她唇上。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唬得連笑趕緊捂住嘴。生怕他又要變著法兒蹭她口紅。他卻一笑,並未如她所願,只隔著這一個眼睫的距離,低聲說:“你沒發現麼?你不打嗝了。”連笑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真的沒打嗝了……因不可置信,甚至緩緩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連笑全程沉浸在震驚中,絲毫沒意識到就這麼又被他鑽了空子——他稍一抬頭,又吻了吻她。簡直是,蓄謀已久。那一瞬間,連笑依舊還有些想打嗝的衝動,卻不似從前那般壓也壓制不住,反而她緊張得一嚥唾沫,便輕鬆剋制住。她啞然地張了張嘴,卻無語成言。連她自己都不習慣自己這麼平靜的反應,幾乎是彈坐起來,避過他的目光。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甚至還遞了杯給她,腳步半點不飄,這一整晚把他扛上扛下累得夠嗆的連笑,儼然被此幕襯成了笑話。彼此隔著茶几而坐,他的氣勢隔得遠了,不再緊迫壓人,連笑不免鬆口氣,一口氣就喝完了他給她倒的那杯。他又幫她把杯續上。眼見他輕車熟路地做著這些,連笑終於意識到她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他看似不著力道,卻全程掌握著節奏。片刻前還令她喘不過氣來恨不得趕緊逃出這屋子,此刻卻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他對面。此人大概真沒拿不下的對手,只看他肯不肯用心。她不就是其中之一?被賣了還幫數錢……“你看,你已經漸漸接受我了。”他不再動她哪怕一根手指頭,卻依舊牢牢將她困於半清朗半闇昧的目光下,“這叫暴露療法。以後我得多親你——為了你好。”連笑一聽,笑了。終於被她逮著漏洞:“屁啦!這你可唬不了我,心理醫生說這叫過敏性牽連,適用的是系統脫敏療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