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將連笑剛解開的那點思緒一把纏住。纏住的又何止是她的思緒?她的腰也在同時一緊,就這麼被一股近乎蠻橫的力道纏住,再順勢一帶,一頭栽進了浴缸裡。溫熱的水瞬間四面八方淹沒而來,連笑剛嗆了一口,驚慌無措間睜眼,只見這個半醉半醒的男人,已近在咫尺。他眼裡是迷濛還是清明,連笑壓根來不及看清,就被再度吻住。久違的糾纏有如喚醒記憶的鑰匙,連笑的手幾乎是在下意識要推開他的同時,緊緊攥住了他襯衫的肩側。那股扣在她腰上的力道也隨之化成了繞指柔,一切的分崩離析間,任誰也無法思考,接下來發生的究竟是對是錯……一大清早,連笑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嘆氣。老天不公!為什麼偏偏就不肯給她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連笑氣絕之下忍不住扭頭看向一旁還在沉睡的方遲。莫非男人真喝醉之後壓根硬不起來這一傳言是真的?不然的話,昨晚怎麼可能吻著吻著……就沒下文了?她把他衣服都脫了,他卻那麼一個翻身,自己又睡著了?而她,仰面躺在已有些涼意的浴缸中,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結束了?她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還浸得一身溼,就這麼……結束了?她難得如狼似虎一回,他就是這麼對她的?最後還得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出浴缸,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再弄上床。連笑越想越憋悶,索性倚著床頭坐了起來。一直下意識地咬著手指。又瞅了睡得正香的方遲一眼。越想越不甘心。狠狠心,就當她成功生米煮成熟飯了吧……想罷,連笑不給自己後悔的時間,冷著一張勢在必得的臉,悄無聲息地湊過去把他被子掀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脫了個精光。再隨意地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連笑當即抱著他的衣褲下了床,褲子隨手扔在床腳,衣服則等她走到了靠近臥室門邊的位置後,直接被她掛在了門把手上。一路返回床邊的途中,連笑的手也沒閒著,自己的衣物也一件件脫了。最終回到床邊的連笑,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連衣襯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