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想了想,說:“我……”路徵立即打斷她:“你若說了,我怕是會忍不住,立即調頭離開。”這個警告很有效,炎涼當下就徹底噤了聲。路徵似乎很滿意她的這個反應,朝她笑笑之後,便挽著她迎向正朝他們走來的丁晨海。丁晨海熱絡地打著招呼:“早啊路總!早啊……”意有所指的停頓和意有所指的目光都投向了路徵身旁的這個女人,“……炎小姐。”——☆、丁晨海熱絡地打著招呼:“早啊路總!早啊……”意有所指的停頓和意有所指的目光都投向了路徵身旁的這個女人,“……炎小姐。”“原來你們認識?”路徵所表現出的驚詫實在是天衣無縫。炎涼自然也要極盡全力的配合了,對著丁晨海莞爾一笑。還不等炎涼向路徵解釋,丁晨海已經替她說了:“我公司旗下的化妝品店鋪上個月還進過一大批雅顏的商品,我和炎小姐怎麼著也該算是半個朋友了吧。”丁晨海一邊說著,一邊引炎涼和路徵往裡走。餐廳中,依序排列的長桌上供應著各式點心,骨瓷的餐具很是優雅精緻,用餐區的每一張圓桌上都放著一大簇新鮮的無香玫瑰,一些人選擇坐著,更多的人則直接站在長桌邊,一邊把點心夾進盤中,一邊與朋友閒談,用餐的氣氛十分輕鬆愜意。炎涼也很快走進他們當中,這些看客們,全都很快就掩蓋掉了見到她時的驚訝,對路徵與他帶來的這位女伴頷首致意。彷彿外界的風雲變幻都與這裡無關。炎涼也儘量全身心的融入這場虛與委蛇的較量,她剛夾了些花蟹意麵放進盤裡,丁晨海已經按捺不住的試探了:“我還以為炎小姐最近會很忙呢,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一提到這件事炎涼就萬分頭疼,可偏偏一點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朝丁晨海無謂的笑笑:“我們徐氏內部其實還是一切照常的,只是媒體把事情的嚴重性誇大了而已。”路徵一邊絆了些沙拉給炎涼,一邊接過話題,帶點無奈、似乎還帶著點寵溺地向丁晨海數落她:“她啊,天生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相關政府部門的調查結果都還沒有出爐,就已經有不少商家貿然給‘雅顏’來了個下架處理,她倒是無所謂,還有空來陪我吃早午餐。”路徵這番恍若無意的話語似乎在丁晨海那兒激起了千層浪,丁晨海本來已經夾了份檸檬塔要放進盤中的,這會兒,硬是把檸檬塔放回了遠處,低眉思忖了好一會兒之後問路徵:“這麼說來……雅顏在明庭廣場設的專櫃還在正常營業?”眼看這位丁先生要上鉤了,炎涼心中一喜,立即接話道:“其實雅顏……”卻在這時,路徵默默地朝她遞來一個眼色,炎涼語速一頓,配合的把話語權交給路徵,由他來說:“那個批次的問題產品早就被徐氏收回了,只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產品重新流入了一些低端市場,這才引發了這次的過敏事件。按理來說從正常渠道進貨的銷售商根本不可能會受到波及的,晨海,你說呢?”丁晨海只是笑笑。丁晨海的態度是不明確的,但胃口突然變差了倒是真的,炎涼在長桌前慢慢挑選著,回頭就見丁晨海空空落落的盤子,“丁先生,怎麼好像沒什麼胃口?”丁晨海這才回神,微蹙的眉頭勉強一鬆,對炎涼和路徵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有個緊急電話要打,先失陪一下。”丁晨海的這部分,算是挽回了?炎涼不確定自己能否暫時先鬆口氣。路徵的聲音悠悠的在耳畔響起:“猜他是不是去打電話撤銷雅顏下架的命令?”炎涼循聲看向路徵,無奈的聳聳肩:“希望如此。”短短半小時間,路徵已為她引薦了不少人,終於能夠清閒下來時,炎涼第一反應就是想躲開場內這些人的那些帶著探究的窺視,以至於草草對路徵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就離了席。躲在洗手間的隔間裡,終於耳根清淨了,炎涼坐在馬桶蓋上,用手機檢視了徐氏今天的股價,竟然沒有跌停?炎涼很是驚訝。甚至還有一小段時間的反跌為升。檢視一下反跌為升的時間,似乎就是她和路徵同時在餐廳現身後不久……炎涼現在只希望這不是巧合。兒當炎涼剛把手機放回包裡,起身準備拉開門栓,隔間外突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炎涼的手僵在門栓上,神情嚴肅的立在那裡。不久後就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談:“今天股市一開盤,徐氏又是大跌,她怎麼還有閒情雅緻來這兒吃早午餐?”“這徐家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眼看姐姐勾搭上了麗鉑集團的老頭子,妹妹也按捺不住,要對路家出手了唄。”“說來也真是可憐,堂堂的千金小姐,現在要淪落到賣`身求榮的地步……”“什麼叫淪落到,說不定人家炎小姐正巴不得呢!”炎涼默默地聽著,轉身就要坐回馬桶蓋上,可轉念一想,她又改了主意,拉開門栓,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在洗手檯前站著的兩人從鏡中看到炎涼,驚得雙雙瞪大了眼。炎涼倒是一臉淡然,徑直走過去洗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