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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夫這次是真的氣急了,臉色都是一片鐵青,秘書擔憂他舊疾發作,正左右為難著,是該去叫保安?還是先安撫徐晉夫的脾氣?秘書猶豫間,徐晉夫立即劈頭蓋臉地責罵:“你也要造反是不是?”嚇得秘書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保安處的電話。而就在這時,氣急敗壞的站著的徐晉夫突然呼吸不順似的,整個人一趔趄,轉眼就跌要坐回座椅上。秘書見狀,慌得趕緊放下手機,空出手來扶住徐晉夫,待徐晉夫氣喘吁吁地安坐回椅中,秘書當即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炎涼自然也沒錯過這一幕,本是心下一緊,但很快見徐晉夫臉色沒那麼難看了,雖仍舊氣若游絲,但好歹是又有力氣差使秘書了:“還不快叫保安?”炎涼聽徐晉夫這麼說,心中十分矛盾,一半的自己默默鬆了口氣,另一半的自己,卻鄙視著那個為徐晉夫擔憂的她。見秘書猶豫著重新拿起手機,炎涼當即回過神來,對秘書說:“去給董事長的藥拿來。”徐晉夫當即對秘書重申:“去叫保……”可徐晉夫那虛弱的音量很快就被炎涼蓋過:“董事長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失業外加吃官司吧!”秘書終究被炎涼的嚴正宣告給嚇唬住了,一路小跑著奔出門去。秘書前腳剛離開,炎涼就開口說道:“既然叔伯門暫時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就採取舉手表決的方式,決定是否需要徐子青出面攬下所有責任。”在座的其他股東無一不是一臉鐵青。此刻的徐晉夫雖身體欠佳,連話都說得吃力,但威嚴猶在,股東們不好真的撕破臉。可就算不能撕破臉,股東的不滿還是需要發洩的:“老徐,說實話,我們對子青真的非常失望。”“……”一向站在炎涼母親這邊的陳叔自然要幫腔道:“子青和江世軍的關係我暫且不說,單就她之前對雅顏做的那些事,那都是十分不妥的,如果不是這次事情敗露了,估計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要被矇在鼓裡,甚至把公司的未來都交到她手裡。”“……”另一股東也按捺不住了,無不嘆惋的說:“老徐,你護女心切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可是……子青真的要受點教訓才行。”徐晉夫沉默了半晌,終於又聚起一絲力氣,他掃視一眼在座的大股東,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因而改口道:“那好,既然炎涼提出了這麼個法子,那我姑且依她的,我們現在就舉手表決。”徐晉夫雖這一年來斷斷續續的都在住院,很少在管高層內部的派系之爭,但不代表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哪些股東站在自己這邊,哪些股東一直在暗地裡幫助炎家母女,老頭子其實一直心知肚明。徐晉夫下了這樣的命令,很快,舉手表決的結果出爐,如徐晉夫之前的估算的那樣:一半贊成對一半反對。按慣例,只有超過半數的贊成票,決議才成立——此時此刻的徐晉夫看向炎涼,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倒像在看一個落敗的對手。恰在此時,不遠處的大門被推開,徐晉夫的秘書不僅帶回了藥,還帶來了四名保安。秘書走向徐晉夫,而那四名保安則徑直走向炎涼。炎涼感覺到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有一條簡訊進來——炎涼她低頭檢視一眼手機,再抬頭看看自己身旁的這四個身形高大的保安。他們若是要強行帶走她,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可炎涼的臉上絲毫沒有怯意,也沒有怨憤,反倒藏了一絲志在必得的傲氣。她淡淡地朝徐晉夫笑笑,下一瞬則臉色一冷,對坐在她斜對面的那位沒有舉手的股東說:“廖董事,您可能還不知道,我昨天剛解凍了我外公留給我的徐氏股份,加上我母親剛才授權給我的她的那部分股權,我現在名下的股份已經超過您,也就是說——”炎涼刻意一頓,君臨天下般的目光在場內掃視了一輪,最終才回到廖董事身上:“——您的董事會席位已經被自動解除了。”炎涼話音剛落,在座各位長輩的表情變化可真是精彩,其中情緒最糟糕的,不是聽聞此噩耗的廖董事,而是剛服下藥片的徐晉夫。炎涼的目光只在自己父親身上停留了半秒不到,隨後,揚著優雅的微笑補充道:“而我的決議是……”炎涼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舉起手來。轉瞬之間結果已是大不相同,徐子青背黑鍋已成定局,徐晉夫陷入徹底的沉默,而成功演繹了一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炎涼,徑直走到徐晉夫座位邊,做一副惋惜的模樣:“爸,我已經讓人把姐姐叫過來了,這次臨時會議的表決結果,您親自跟她說吧。”徐晉夫頹喪地坐在那兒,抬頭看向炎涼,那末日般的目光裡,幾乎透著恨了:“這一切是不是你布的局?”炎涼一愣。徐晉夫不可思議的搖著頭,片刻後又突然若有所思地點起頭來,嘴邊還帶著諷刺的微笑:“果然是我徐晉夫的女兒,奸商的這一套玩得比我更好,也比我更狠……”徐晉夫口中的“這一切”……指的是她操縱股權的行為,今早被曝出的這兩樁醜聞,以及她現在的逼宮?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