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炎涼蓋上盒子還給他。蔣彧南微微一笑。那樣模稜兩可的、帶著一絲邪氣的樣子又出來了:“週年慶那晚做我的女伴。”“這是邀請?”“不,這是命令。”酒會是晚八點鐘開始,炎涼磨蹭到7點半才出門。晚一秒見到徐子青那幫人都是好的。她最近都住在自己的公寓,許久沒回過大宅,前一晚周叔還特意打電話來告訴她:“老爺讓您明天和大小姐一道去酒會。”“不用,有車來接我。”此時此刻炎涼來到公寓樓下,蔣彧南的車已恭候多時。男人面無表情地倚著車身,一身的黑與白,生人勿近的姿態。見她出現,卻是當即微笑開來。大雪初霽一般,令炎涼一時不由得頓住腳步。蔣彧南已為她拉開車門。炎涼走近。這個男人當時試穿這套西裝時炎涼沒能瞧見,現在看著他穿著漿得筆挺的三件式站在自己面前,炎涼著實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坐進後座。駕駛座的擋板降了下來,後座成了密閉空間,沒有人說話,氣氛安靜而彆扭,炎涼選擇了降下自己這邊車窗。風徐徐渡進。炎涼的鬢髮被吹起。炎涼正欲抬手將它們別到耳後,卻已有人先一步替她這麼做了。炎涼皺眉回眸,只見蔣彧南剛收回手。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炎涼最終什麼也沒說。這個男人總是理所當然的碰觸她,久而久之,她似乎也不會大驚小怪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就在炎涼內心檢討時,始終側臉對著她的蔣彧南,嘴角牽起一絲隱秘的弧度:“耳環很配你。看來我沒挑錯。”炎涼一愣。不由抬手摸了摸耳垂,圓潤的耳環潤著指腹。八點整到達會場。李秘書在酒會外的大廳等了許久,見到蔣彧南現身,立即小跑過來:“蔣總。炎……炎小姐??”李秘書似乎對於這二人的同時出現頗感意外,蔣彧南卻並未言語,徑直朝酒會入口走去。即將進入會場,蔣彧南頓住腳步,扭頭問炎涼:“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恩?”炎涼不解,剛低頭確認了手包在自己手裡、並未落在車上,她的手就被牽了去。蔣彧南把她的手勾上自己臂彎的同時,兩名服務生齊齊為他們拉開會場大門。早已恭候多時的媒體紛紛上前拍照,一時之間鎂光燈閃得炎涼頭疼,只能示意性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