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踹他,膝蓋硬生生砸在他腿心處,我的膝蓋都是一陣悶痛,他卻只是咬牙低低抽一口氣,神色一點不變。我二次抬腳踹,他索性膝蓋按住我腿骨,皮帶鎖一系一拉,將我鎖死:&ldo;相信我,我絕不會被你用同樣方法傷到兩次。&rdo;我雙腕試著用力掙脫,面板摩擦皮帶,火辣辣的疼,&ldo;你這樣做,跟姚謙墨有什麼差別?!&rdo;他已經下床,背脊對著我,坐在床沿,&ldo;姚謙墨不愛你,我愛你,這就是差別。&rdo;說完,即起身快步朝門邊走去。我恍若被丟棄到了一個令我完全無法反應的世界中,一時失神,再清醒過來時,見胡騫予已經走到了門口。我慌忙叫住他:&ldo;你剛剛……說了什麼?&rdo;他終於在開門前停下。卻沒有回頭。呆立片刻,他悶聲說:&ldo;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rdo;這一次,他關門,&ldo;砰&rdo;地一聲巨響。我一直與束縛著我的皮帶作鬥爭,可惜,怎麼試都是徒勞,手腕折損般的疼,至麻木了,我只能放棄,勉強坐起來,挪到床頭。睜著眼,直到天亮。門再開的時候,進來的是個中年女人,端著盤子,上面有食物。她替我解開了皮帶。我轉一轉手腕,已經沒有知覺。下床要走。這個女人在我身後提醒說:&ldo;胡先生把這間別墅所有出口都鎖死了。&rdo;我制住腳步,頓了頓,不死心地奔出門。我正要下樓,卻在無意識地低眉一瞥時,頓住。門邊的牆根處,菸蒂散落一地。而金屬製的打火機的擦火輪,竟也被掰斷了,此刻靜靜躺在一片菸灰中。地毯則像是被煙燻地焦黑了一片‐‐也許,昨晚,當我對著夜空歇斯底里時,胡騫予就呆在門後抽著煙,一根一根,不止歇,甚至用力到打火機都弄斷。我痴痴地看著那一地雜亂,覺得身體全部力氣被一點一點抽乾。我背靠著牆壁,一點一點,滑落在地。拿起那打火機,將那冰冷的機身握進手裡。這時,有個聲音,在我耳邊,盤旋而出:為什麼……要互相折磨?為什麼……那女人沒多久也跟出了門,見我就坐在門外,頗意外,隔很久才記得說話:&ldo;林小姐,吃點吧。胡先生特意親手做的。&rdo;我抬眼看她,看了很久,慢慢支撐自己重新站起來。我瞥一眼早餐後,便繼續前行。可惜,走了一步,腳就不聽使喚了,站在一步外,僵了很久,還是返回去,拿起一塊三文治。咬一口,咀嚼著便覺得鼻子酸。連忙放下那塊三文治,加快步子下樓。大門被鎖死,通往車庫的門也緊閉著。我折回去拿自己的包,發現手機不在裡面。而客廳的電話線也被收走‐‐胡騫予這麼做,莫不是要斷了我跟外界的一切聯絡?那女人沒有跟著我下樓,而是站在二樓走廊的扶欄處,看著我。我仰著脖子,&ldo;你能不能聯絡到胡騫予?&rdo;她沉默。我笑一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ldo;如果你能聯絡上他,麻煩轉告他,我呆在這裡,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rdo;距離遠,我看不見她聽我這麼說後有什麼反應,但是很快她便離開了扶欄那兒,身影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片刻後,她下樓,手裡拿著手機。她把手機遞向我:&ldo;是胡先生。&rdo;我接過。&ldo;拿你自己的命來威脅我,這不像你的作風。&rdo;胡騫予的語氣很正常,適緩有度,聽不出喜怒哀樂。&ldo;你還在乎我的死活。很好。&rdo;我也說的模稜兩可。和他這麼叫著勁,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還能怎樣?走不能走,留不能留,傷身又傷心。&ldo;我不會放你出去。屍體也無妨,我也要。&rdo;他這麼說的狠了,語氣倒是還算溫潤。我另一手握住拿手機的那隻手,不讓自己顫抖,深深呼吸,終於開了口:&ldo;放棄恆盛,我們重新開始。&rdo;回答我的,是他的沉默。我失笑:&ldo;你終究還是把恆盛看的最重……&rdo;正要結束通話電話,他開口了:&ldo;胡家所持有的恆盛股份,我只佔四成。&rdo;他這麼說,究竟是拒絕,還是允諾?我迷茫,思其左右,試探地問:&ldo;好,那麼就把你手頭的股份全權交由董事局去處理。不得交由你母親。&rdo;他嗤笑一聲,語氣陡然惡劣起來:&ldo;現在的董事局除了我母親,就是你說了算,你還不如直接點說,要我把股份給你。&rdo;他始終冷心冷眼地看著我,防著我,處處提防‐‐他倒是說愛我了,可是即使有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