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娣坐不住了,一等薇薇安從試衣間裡出來,就一個箭步上前,湊到薇薇安耳邊:“她絕對是揹著我們談戀愛了!”於是乎,當徐招娣和薇薇安拎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一在飯館的餐桌旁落座,就開始了對顧勝男的拷問。“說!你到底在給誰發簡訊?”薇薇安問完徐招娣接話:“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徐招娣問完薇薇安再接話:“什麼時候把你男朋友帶出來給我見見?用你薇薇安姐姐的火眼金睛來煉一煉他,看他是不是和鍾睿一樣的渣男。”這兩個人跟連珠炮似的,顧勝男好不容易才成功插空為自己辯白一句:“不是男朋友!真不是!”薇薇安見她這樣子也不像在撒謊,琢磨了一陣,狐疑的眯起眼,“莫非是……女朋友?”顧勝男被他驚人的想象力給震住了,薇薇安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膀:“哎,顧勝男,我早就料到你有朝一日會成為les的,我真是太有先見之明瞭。”顧勝男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讓她早前就答應了某人絕不把這筆交易抖摟出去……就這樣,短暫而漫長的一個星期過去了。在甲方的公司開了一整天的會,包括路晉在內的所有人都顯得十分疲憊。只能一直喝著咖啡提神。路晉接手過無數這樣的收購案,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職責是為甲方爭取以最低的成本拿下紫荊酒店,事成之後,他可以選擇直接拿佣金,也可以將佣金折算成紫荊的股份。這次的紫荊酒店收購案即將進入收尾階段,路晉要選擇哪種獲酬方式一事,自然也要提上議程。當甲方提到這個問題,助理十分詫異路晉竟然會說:“這個嘛……我還沒有決定,等我有了決定以後再知會您。”直到回到紫荊,回到維多利亞,助理還是沒能參透老闆的心思。按道理說,這段時間他們住在紫荊酒店,對這裡已經考察的很透徹了,紫荊絕對沒有什麼增值空間,按照路晉的慣例,對於沒有增值空間的公司,他絕對是圖省事,拿了佣金就撤的。反觀坐在沙發上的路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助理終於忍不住試探性地問:“路先生,您怎麼了?”路晉想了想,突然抬起頭,目光微閃:“廚房打烊了沒有?”助理看看手錶,這都快晚上11點了:“早就打烊了吧。”路晉的目光明顯暗了下去:“突然想吃這裡的舒芙蕾了。”助理一愣。剛反應過來,就看見路晉起身朝船艙外走去,似乎還在邊走邊掏手機準備打電話。助理頓時靈光一閃,老闆至今還沒有決定是直接要佣金還是拿股份成為紫荊的股東,該不會是因為……放不下這裡的食物吧?助理望著路晉的背影低聲嘆道:“真是吃貨毀一生啊!”路晉剛走上甲板,電話就通了:“喂?”聽到對方的聲音,路晉拿手機的手本能地一抖。他遲遲不說話,對方又“喂?”了一聲。路晉這才捏一捏嗓子,用自認為冷酷的聲音質問:“為什麼沒有彙報你的行蹤?”“這麼晚了還要彙報?”“當然。”對方明顯老大不情願,磨蹭了半晌才妥協:“我在家。”“在家幹什麼?”“幹什麼也需要向你彙報?”“當然。”對方似乎做了很長一段心理建設,才再度妥協:“我在……上廁所。”向一個半陌生人、而且還是個異性報告自己的如廁細節,對雙方來說,都絕對是十分尷尬的一件事,路晉卻絲毫不以為意似的,繼續堂而皇之地問:“上完廁所之後呢?你打算幹什麼?”此時此刻,坐在自家馬桶上的顧勝男眉頭已經皺得不能更緊了:“沒打算幹什麼,睡覺。”“……”“……”“那行,你睡前做兩個舒芙蕾……不,四個,我派人去取。”“什麼???”顧勝男剛買不久的手機差點又要貢獻給馬桶了。相比顧勝男的驚詫,他是那樣的理所當然:“舒芙蕾,六個。”顧勝男把腦子搜刮了一個遍,終於想到託詞:“可……可我家沒材料。”路晉終於沉默了。顧勝男剛打算鬆口氣——“那就只能麻煩你現在來紫荊一趟了。”當一個人呆在這偌大的後廚,可憐兮兮地攪拌著蛋液、調著朗姆酒,任由頭頂的燈將她的影子拉成一道苦逼的剪影,顧勝男不得不捫心自問一下: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他這麼過分的要求?除了把一切歸咎於“吃飽了撐的”,顧勝男完全找不到其他答案。凌晨一點,顧勝男拉開烤箱,把成品端上臺面,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這時候混沌的腦子只依稀記得某人讓她做好舒芙蕾之後聯絡他,他會派人來取。顧勝男揉揉眼睛,決定先眯一會兒再來做最後一道工序。豈料眯著眯著,竟真的眼前陣陣發昏,終於……顧勝男徹底睡死過去。她這一覺睡得黑甜黑甜,身處同一片夜空下的某人,卻是徹底無法入睡了。路晉求了,簡直是立見成效啊,可……哎,今天嗓子啞了,沒法聲嘶力竭了,js今兒就自行決定冒不冒泡吧,555……我淚奔退下☆、《男人使用手冊》第九條:上帝就是這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