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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有半分耽擱?向媽都已經看他這個女婿這麼不順眼了。懷孕才肯娶的罪名,估計比昂科的山寨罪名更難洗清……誰讓他對付得了千軍萬馬,卻對不了丈母孃……一切發生得太快,直到現在,看著臺階下的她,那依舊纖瘦的背影,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情緒,在這瞬間,紛至沓來。商陸心頭一熱。他們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當年,姥爺帶著他剛搬到向家樓下,帶他去串門,那個盛夏時節,抱著半個西瓜跑到門邊看熱鬧的小姑娘——那一幕,彷彿就在昨天。當年,他週末下了奧數課,替姥爺去岳父的醫館拿藥,岳父讓他等等,說是可以開車送他回去,那個曾經抱著西瓜偷瞧他的姑娘,正在做作業,初三的生物題,她咬著筆尾,解不出來。見他在一旁冷眼旁觀,她突然問他:你會做嗎?我不會。哦,虧我爸還誇你成績好……經不住激的少年,走過去接過她的筆,用紙巾擦了擦沾了她口水的筆尾,三分鐘解完了題。她眼睛放光地說:你好厲害啊!那一幕,也彷彿就在昨天。也是在那一天,她小心翼翼問他:對了,你知道商陸是味中藥嗎?還是專門用來治痔瘡的中藥……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聲,當年聽著有多刺耳,如今想起,就有多甜。時過境遷,商陸看著那還在低頭欣賞結婚證照片的身影,喚了句:“老婆。”她沒停。大概太過專注,看著結婚證偷笑;又大概,還不習慣這個新的稱呼。“南星。”商陸改口。向南星這才停下。商陸走向她。牽起她的手,一同走下臺階。向南星起先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握住他,跟上他的腳步。一路下行。她終於繃不住,想再聽一遍:“你剛叫我什麼來著?”他腳下一頓,眉心一緊:“你聽見了?”向南星得意,笑容吟吟:“再叫一遍。”“不。”“商陸!”“嗯?”他雙眼不滿地一眯。“……”哎……服了他了……“老公老公老公!”脆生生的,甚是動聽。……嗯,眼角舒展開了。向南星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好矛盾的一張臉,明明依舊沒有做出表情,卻瞬間柔和了。大概因為那眼底,快要滿溢的溫柔。讓人突然覺得,幸福……向南星艱難正了正臉色:“換你了。”商陸一瞬不瞬看她。輕輕地,張了張嘴。向南星莫名地緊張起來。手裡的結婚證都捏緊了。即便她剛才,已聽他喊過她一次——他卻沒有說 所有事情都湊一塊的結果就是,訂好了婚紗、婚慶和酒店之後,向南星的肚子已經顯了。幸好她孕期反應不大,商陸推測:“它這麼乖,肯定是個女兒。”他們來不及做婚檢而先有了孩子,商陸帶著她去了趟香港,葉氏在香港開辦的基因測序機構,專案檢查很全面,也可以查性別,商陸滿懷希望,卻沒有等來他想要的女兒。是個兒子。來香港之前,他倆還討論過這個問題,商陸想要女兒的心思,外露得不行:“兒子的話,我大概會忍不住對他嚴厲。女兒的話,我肯定捨不得。”如此重女輕男,也算奇葩了。二人本想檢查完就走的,恰巧蔣方卓也在香港,蔣方卓來港,是因為他同期校友創立的一家名叫分母科技的公司,即將在港股掛牌上市,蔣方卓受邀出席敲鐘儀式。幫助分母科技運作上市的vc機構,又正好參與了昂科的b輪融資,向南星索性陪著商陸多留幾天,應酬。向南星一方面陪著應酬,另一方面,其實也很好奇,蔣方卓的這位同期校友,聽說是位特別厲害的女性,和蔣方卓同是阜立03級的,算算,比向南星和商陸也大不了幾歲,如今卻已經是個上市企業的老闆。蔣方卓形容她,只用了四個字:“智多近妖。”也不知這算褒算貶。商陸和向南星見到這位姜十苑學姐,是在vc機構做東的飯局上,這位學姐,第一次見面,就每人送了一臺剛上市的分母手機。向南星一看這分母手機的logo,才想起,她15年那會兒,在紐約的時代廣場,看到過這款手機的大屏廣告。當時她只知道只是純中國血統的民族企業,卻不知,這是她學姐的企業。飯局結束,向南星迴到酒店,一邊試用新到手的這臺手機,一邊感嘆:“等哪天昂科也上市了,我也要穿她那樣,陪你去敲鐘。”黑西裝,包臀過膝裙,女性楷模……商陸把她的新手機從手裡抽走,示意她到點睡覺了。懷孕過後,她的作息,他都要管,向南星不甘心地撇撇嘴:“你聽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昂科上市?”商陸點頭,“聽見了,我會努力。”向南星可不想放過他:“那後半句呢?”“後半句?”果然,他沒聽見她的後半句。向南星只能重複一遍:“我要穿她那樣,陪你去敲鐘!”“她?誰?”“姜十苑啊。”“哦。”怎麼他一個大男人,還沒有她一個女的,對學姐的關注度高。向南星想起飯局時,他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其他時間光顧著一門心思監督她有沒有瞎吃海鮮一類的東西,就覺得這人太不解風情,“咱們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