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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背影,雛很熟悉,說是刻骨銘心也不為過。她正要伸手觸碰,穆站起來,走向視窗。他關好窗,幾點雨星飄進來,正落在他臉上。潮溼季候,容易令人心生煩躁。隱約的煩悶堵在心口。穆不適應這裡的一切,因為他不屬於這裡,但這並不妨礙他征服這裡。眉心皺一皺,背上一緊。穆眉心定格在緊蹙的那一瞬間,他的背上貼過來一陣暖流。雛自後擁抱這個男人。他的身體為什麼是冷的呢?她就是不明白。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望呢?她怎麼能夠對他失望?這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是他先回過身來的?還是她先吻上去的?雛閉上雙眼,她以雙臂做囚牢,密匝地困住他。這是一個瘋狂的吻。她重重舔過他的舌尖,吸他的唾液,膝蓋磨蹭他。她繼續著自己的吻,用最不含蓄最不矜持的方法。他的嘴唇,他的脖頸,他的乳首,他終於拎起她。唇瓣滑過她的,擦槍走火,“轟”一聲引燃。慾望同夜色一樣罪惡地氾濫。她將主動權交還給他。她自己,矇昧熾熱的眼放空,不知看向哪裡。他抱起她,放在窗臺上。他的手臂堅固強勢,梏在雛纖細腰肢上。可他遲遲不動。雛在靜止中幾欲尖叫,她的手臂開始疼,灼熱一般的疼——雛捉住他,跳下窗臺,吻他,推擠著回到床邊,身體一仰,柔軟的床墊接住她和他的體重。她跪坐在他小腹上,將他的雙手拉到自己身上,按住他的肩,吮他的嘴。很急切。她是靈活的貓兒,她的舌探進他口腔中汲取。敞開的衣服,露出精壯胸膛,和盤踞胸前的猙獰疤痕。雛伏在他身體上,她發現自己的力氣並不比男人小。她主導情慾。他平靜地看著她忙。她沒有避忌地看向他的眼睛,陡然愣怔,可是下一秒,她的唇帶著不甘,落下來,再度攫住他。不甘什麼?沒有人知道。血管裡,血液疼痛地流動,匯聚在小腹,隱約發脹。穆呼吸漸深,她的頭埋在他胸前,靈活的舌,居心叵測的呼吸聲,她散開的睡裙,鋪在他面板上的她的黑髮,她柔軟的核心磨過他的堅硬……穆手臂一撐,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下。路燈的光從窗外透進,穆不吻她,不抱她,甚至不觸碰,只是凝視。他看她,從額頭到眉心,到鼻尖,到嘴唇,再到她的身體。她捂著自己的右臂,氣喘吁吁,仰起脖子,勾著完美誘惑的曲線,要貼近他。被他按回去。他了解她,她現在的表情在說:我疼。她疼?哪裡疼?為誰而疼?穆懸空盯著她看,很久,穆身體一側,躺到離她最遠的床沿。從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有慍怒,但是直面天花板,沒有人只道他此時的表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說:“你現在心裡想的不是我。你在疼痛,不是為我。你在害怕,卻也不是為我。”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貓眼的光。她的整個大腦像是被掏空。57章穆在她的公寓落戶,如相戀多年的情人,同居,感情平淡,一張床上不做愛,但是親密。他的體溫偏低,不適合擁抱的體質。雛已沒有當初那麼在意。雛在這一個月裡學會一個新詞:第三者。她想到這個詞的時候,發呆,發笑,覺得淒涼又驕傲。他們甚至一起吃早餐,吃吐司,還有美式垃圾食品。她創造新吃法,吐司夾著肉,淋辣醬,果醬棄之一旁,不屑多看一眼。穆接完從墨西哥打來的電話,回來,看到她在廚房忙碌。她沒有回頭,拾掇料理臺,高聲問:“是本營的聯絡員打給您的?”他不置可否,落座,很安靜。“乒乒乓乓”,餐盤碰擊的聲音。她聲音一揚:“本營的人都好?千賴可好?您的妻子,孩子,都好?”他也沒有回答。雛端著現做好的麵條過來,整整一碗,準備分而食之,這裡是自由國度,不分主僕。她有點不守規矩,不過他挺喜歡。他是惜字如金的男人,可是今天心情愉悅,看著她吸咗麵條,低聲問,“好天氣,想去哪裡?”舊金山的雨季結束了……雛想一想,一個月的期限也結束了,“是要回去了?”“不,不急。”他看她謹慎怯懦的模樣,恍如隔世,眼睛輕微一閉,再睜開,他依舊是溫潤如玉的男子,雖然冷,但是美好,“我的意思是,想去哪裡觀光,或者……”未說完,便見這個女人眼瞳一亮,穆知她是真的開心。這麼大的美洲大陸,值得遊覽的地方有多少?他們有多長時間呆在一起,像此時這麼,平等……“什麼時候出發?”“隨時。”“要帶什麼?”“你,和我,還有,數不完的,美鈔。”……他們背行囊,戴帽子,架一副遮去大半張臉的墨鏡,腳上蹬一雙輕便的山地鞋。第一站去哪裡?他徵求她的意見。雛面前一張展開的地圖,她隨手一點:巴西。幾日後,他們便身處熱帶雨林的風光當中。兩個人租一條船,在藤蔓與雨林生物的銳鳴中穿過。伊瓜蘇大瀑布下。雛是攀爬高手,無用繩索,徒手攀巖,逆著瀑布流向到達瀑布頂端。不要命的女人在光暈下對著下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