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醬:“你最好也別去。”“自從我們跟揭瑞國去了美國,我就再沒跟他聯絡過。真有點想念他追著我往死揍的日子。”嘴上雖打趣,可席晟的表情,沒有興奮,只有平靜,和少許落寞。時顏少的可憐的那點憐愛之心,被他一句話激了出來,她撥了撥他的頭髮,“他現在估計一把老骨頭,打不動你了。”“你說要是他知道揭瑞國垮了,會不會很開心?”時顏冷哼,“開心到心臟病發,最好。”“嘴巴這麼毒,小心遭報應。”他的落寞轉瞬即逝,笑眯眯地按住她的手。“我等著。”一句玩笑話,還真讓他說中了,席晟一語成讖,時顏犯了小人——趙某人捱了打,時裕一筆生意泡湯不算,被這條地頭蛇纏住,才真麻煩。趙某人帶著打手在公司樓下堵人,要時顏把肇事者交出來。時顏索性宅家裡畫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苦了時裕的人,要替那裴二少收拾爛攤子。這一日金寰要宣佈得標的設計院,時顏必須親自出席。好在去金寰聽到了好訊息,兩家設計院共同得標,其中一家,正是時裕。宣佈訊息的是池城,相關細節問題,也由他與兩家設計院的負責人談。另一家設計院要換人跟進,接替的人還沒到,池城與她在會議室裡等。他抽菸,遞了支時顏。時顏擺擺手:“戒了。”他沒說什麼,繼續忙他的,片刻後,卻突然開口:“什麼時候戒的?當年我怎麼勸,你都不肯戒。”時顏腦子裡是那糟糕透頂的夜總會之吻,這男人已經學會拿她開涮了,現在這麼問,他又意欲何為?“你這麼難戒,我都戒掉了,區區煙癮,小意思。”她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可那一剎那,池城忽然覺得喉嚨發緊,似有某種情緒哽在了那裡。會議在晚餐前結束,時顏看著率先走出會議室的那個男人,心口有點酸,一點而已,被她盡力忽略掉。去停車場取車,看到裴陸臣從停在對面的那輛grand sport上下來,時顏無語望天。裴二少是車人俱騷,他將手肘撐在車頂,“我等你半天了。”時顏正忖度著要怎麼應付這“牛皮糖”,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喊:“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