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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昨晚嚴重失眠,現在只想賴在椅子上不動,她雙腿交疊著坐,裝作沒聽到。席晟起身輕彈她腦門,轉眼抱了包餅乾回來。時顏卻已經坐到他位置上,盯著電腦螢幕:“你什麼時候愛上看八卦了?”網頁全幅報道了知名富商結婚的訊息,坊間傳聞新娘手腕了得,靠私生子上位,前陣子的世紀奪子案鬧得沸沸揚揚,可見這灰姑娘野心多大,如今灰姑娘終得那鑽石王老五垂青,看客們或羨慕,或鄙夷,均化作茶餘飯後一頓談資。席晟嚼著餅乾道:“只是想看看這21世紀的辛德瑞拉到底長什麼模樣。”“母憑子貴這種的,沒什麼值得好奇。”“可男人這種生物就是那麼奇怪,血脈的影響力有時候甚過愛情。”席晟嘖嘖嘆,時顏聽得面色一凝,下意識低頭看攥在手裡的手機。怎麼還沒有電話進來?池城一整天都沒有聯絡過她。時顏琢磨著,該不是她當時藉口要忙公事而掛了他電話,他才不肯再主動聯絡?撒了謊還得她自己來圓,時顏以懷柔政策試圖說服席晟:“要不你打電話給你未來姐夫,約他去拳擊館打拳?”席晟黑著臉拒絕。時顏只得在中午時分簡單收拾點行李。她儼然一副準備在池城那兒安營紮寨的架勢,席晟見著直搖頭,嘆道:“你終於要拋棄我了。”時顏不客氣地捏他臉:“胡說什麼?”開車回池城的公寓,按了許久門鈴都沒人應,本想給他個驚喜,不料走了趟空門,時顏這才想起要打個電話給他。對自己,對他,都太篤定,她算是嚐到了苦頭——池城在手機那頭道:“我要出趟差。”“你不是說請了3天假?”時顏其實想象得到他大概會說哪些安撫的話,這男人嘴拙,哄來哄去也就那麼幾句。不料,他只是淡淡道:“我已經不是5年前的池城,不可能因為感情耽誤工作,也不可能天天圍著你轉,你說是不是?”他語調疏離到近乎刻板,時顏臉上有些掛不住,在這空蕩的走廊上勉強笑一下,也不知笑給誰看:“這樣啊……”她自認語氣並無異樣,卻不知他聽出了什麼,頓了頓,才稍和善一些:“原本就有事要去北京,是我推掉的。你一大早就走了,大概也蠻忙,時間上我遷就你,索性銷假。”“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不確定。”“……”掛了電話,時顏看著小巧的行李箱犯難。自己的行李怎麼拎出家門的,現在就要怎麼拎回去,席晟看到,她少不了被取笑。拖著行李回到停車場,她開了後備箱,行李直接丟進去。回時裕銷假上班。忙碌一天,終於辦妥金寰的事,可同事們反倒更不安生。一來大麻煩已解決,大家都有了閒暇時間,二來,實在是好奇心作祟,底下人個個拐彎抹角地打聽她與那池總監的秘事。時顏一語帶過,只有chris仍舊不依不撓:“我們全部同事看到他抱你下去的時候,眼睛都急紅了。”時顏藉口去茶水間倒咖啡,chris竟也跟進來:“老大,從實招來吧。如果你們……啊,真有什麼關係,我們時裕以後就真的不愁沒路子……”時顏立馬要她打住,“做生意而已,我何苦把自己賣了?都別瞎猜。”chris杵在茶水間不肯走,時顏索性坐下來翻建築雜誌。說來也巧,池城上了這期的封面,黑西裝,深藍色襯衫,嚴謹的英俊男子,被冠以“業界新貴”,內附的簡介可算是完美履歷。chris只顧欣賞同一頁另一側號稱“自紐約迴歸的新設計女王”的揭沁,並大方表示嫉妒,時顏卻一直盯著那串小字不放,“與冉姓女友感情穩定。”chris嘖嘖嘆:“這揭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她一……”話音未落,時顏霍地站起,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就走。“老大你去哪?”“回家。”“你不是剛銷假嗎?老大!……”首都機場。池城沒料到代表對方公司來接機的,竟是冉潔一。轉念一想,最初兩家公司就是由她牽線搭橋,現下派她來接人,也不足為奇。冉潔一表現得比他更意外,指了指同來接機的金寰分公司的人:“你公司人說你在休假。”池城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也在儘量避免與他見面。金寰看中了對方公司在本市的一塊地皮,池城連軸轉,實地考察只是走走過場,與對方公司執行副總周旋才最耗時間,晚上飯局設在金寰酒店,是在自家地盤,池城自然要奉陪。酒桌上女人要吃虧些,不是他擋著,冉潔一怕是少不了大醉一場。飯局散了,分公司的兩個經理早已爛醉如泥,池城讓司機送他們回去,自己直接在樓上開了間房。池城請服務生送醒酒藥上來,不多時就有人按門鈴。開門就見冉潔一站在外頭。池城按了按太陽穴,眉心微蹙:“你也住這兒?”“見你喝了不少,特地給你送解酒藥來。”解酒藥、蜂蜜、綠茶,冉潔一帶了不少東西進門。“謝謝。”“舉手之勞而已。”冉潔一溫婉地笑。池城拿了她的蜂蜜去泡。冉潔一坐在吧檯另一側:“最近過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