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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來,雖然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可她仍舊凍得不行,抹胸的婚紗,復古的露背款式,真與這冬季格格不入。那長裙襬也礙事,走不了幾步就要絆倒,池城狠起來,直接把新娘扛進房。曳地的頭紗鋪了半床,房間很暖和,他包著她的手哈氣,溫柔而款款,不時抬頭問她:“還冷嗎?”簡單三個字,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很安靜,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她的。“如果我們在上海,請些老同學、同事朋友,估計這時候正在鬧洞房。”他說著就要去解婚紗側邊的鑽鏈,時顏坐起來,將華麗繁複的裙襬一點點鋪平:“那些老同學只會在背地裡說你娶了個壞女人。”“我樂意。”“你也覺得我是壞女人?”好吧,說漏嘴了,池城認命地沉默。時顏直接跪坐而起,揪住他的領帶,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溫柔又善良,美貌與智慧並重,不得已玩點手段,那也是……這社會的錯。”“好好好,社會的錯。”池城仰面躺倒,枕著雙臂,促狹地看她。和他爭不出個所以然,時顏累得慌,趴在床上,臉悶在枕頭裡喃喃:“倒杯熱水給我。”“穿毛衣不是照樣能結婚?非穿這麼少,活受罪。”“那你有本事在教堂的時候,別跟狼似的一直盯著我不放。”池城倒是怔住了。他的佔有慾這麼明顯?池城無聲嘆口氣,幫她褪了婚紗,內裡那件塑身馬甲緊得估計能讓人窒息,他鬆了馬甲後邊的繫帶,將她整個人從一堆衣料中撈出來,看得出,她呼吸順暢許多。他的三件式西裝轉眼全躺地上了,赤著身子貼在一起,果然他的體溫高很多,伏在他身下確實暖和,可時顏還謹記著:“明天還要去威尼斯。”“我知道。”“那你還胡來?”這男人一頓,然後悶聲不吭地繼續。順著脊椎一路向下,漸漸地已經吻到她後腰,池城雙手按在她腰身兩側,那些柔滑的、水嫩的、讓人垂涎的區域,他一一品嚐。時顏用盡全力翻個身,反壓住他,彎身勾起床下的領帶,纏住他的雙腕。其實依著他的力氣,大可直接把這女人翻下床,可他實際上十分配合地任由她縛住自己。“我要養精蓄銳。”池城實在想不出其他活動可做,“難道要我看電視?”她聞言果真下床去找遙控器,領帶並沒有綁死結,池城很快掙開,時顏開了電視回來時,他正坐在床上轉動手腕。他抬起頭來,朝她淡淡一笑,嚇得時顏站在原地沒敢動。池城示意她看自己剛穿回身的西褲,她方笑呵呵地走回來。“晚安。”“晚安。”溫潤的唇,印在她的額角。最後一站是時顏欽點的——大名鼎鼎的阿姆斯特丹。白天自然是遊覽梵高紀念館,看著自己丈夫帶著放大鏡看畫,十足專業人士的派頭,時顏跟在後頭咯咯笑:“你真的懂這些?”他諱莫如深地笑,“你也是學建築的,怎麼對繪畫一點都不開竅?”這話明顯是拿她開涮,學生時代她最糟糕的就是繪畫,他再清楚不過。直到夜幕降臨,才開始時顏喜歡的行程。新婚夫婦專程開車去看alestripper表演的,確實少見,池城見不得這女人興致勃勃的模樣:“別去。”“是這兒的特色,不能錯過。”“回酒店我跳給你看。”“你會跳?”自然是不會。車子停在那家著名的夜店外,可惜來的不是時候,進了場才發現這日是週六,夜店只提供舞女表演。音樂低迷,好戲就要開場,時顏有些掃興,點了杯喝的,飲盡了就想走。下一秒就被池城拉回來。“我不想看。”池城笑得特別彬彬有禮:“我想看。”“回酒店我跳給你看。”“你會跳?”池城把來時她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她。撩人的音樂在場內迴響,金髮碧眼身材豐腴的女子徐徐出場,時顏站在他面前,擋住他視線,他竟示意她坐下,好好看秀。這男人一身休閒西裝,黑色,合身剪裁,看起來多金、年輕而英俊,那舞女朝這裡投來曖昧一瞥,時顏當下就受不了,拎起包砸一下他:“我去跳舞,你看完了下來找我。”真是自己種的惡果自己嘗,時顏混跡在舞池中,滿腔對自己的怨氣,不知不覺間有男人靠近,她光顧跳舞,目光都晃亂了,並沒察覺。那人吹了聲口哨,她方一頓,這時才發覺,那人已靠她很近,大有要來段貼面熱舞的架勢。時顏儘量躲,可惜舞池裡人太多,她正想方設法退開,忽地就被人攔腰釦住。時顏的臉被迫貼在對方胸膛上,看不見對方長相,只知道個頭高,身材結實,不好對付,她的高跟鞋正要往跟前這雙腳上踩——“是我。”這聲音她耳畔呢喃,分明是她熟悉的,抬頭看,竟是池城。“有你這麼跳舞的嗎?男人都給你招惹過來了。”簡直是惡人先告狀,時顏眉一橫:“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說著就要推開他。果然,這女人惹不得。“這位先生,你再不放手,小心我告你騷擾。”舞池內光線忽明忽暗,全碎在了他眼裡,幽深莫測的目光一低,鎖定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