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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普利頓,1931號房……時顏兀自搖頭。冉潔一又如何?佔據這個男人一輩子的,不會有別人,始終都是她時顏……婚禮事宜諸多,時顏忙得夠嗆,自己都覺得自己慷慨大方了許多,連揭沁她都送了請柬去,而揭瑞國——時顏答應過母親永遠不會認他,她怨恨她的生父以至於到了麻木的地步,如今更是不會請他出席自己的婚禮。池城早已提過要見岳父岳母,後來又問到,時顏當下並未回答,幾日後帶他去為母親掃墓。雖說跟在她身後一級一級跨上肅穆的臺階,池城心裡已有了點底,可見到了時念卿的墓碑時,他仍舊掩不住一絲詫異。時顏坐在墓碑前,倒了兩杯酒,一杯灑到地上,自己拿著另一杯碰了下墓碑:“永遠年輕永遠光彩照人的時念卿小姐,來!乾杯!”她的語氣悲慼又歡快,如此矛盾,池城在一旁看著,頃刻間語塞,無法成言。時顏扭頭朝他,竟還笑了下:“這是我媽。至於我爸——從小我媽就告訴我,我爸死了。她嫁給那姓席的沒多少日子就離了,我也從沒把姓席的看作爹。”池城的黑衣黑褲與他面無表情的臉很襯,時顏在他開口之前打斷他,“我媽最討厭人家客套,”她給池城也倒了一杯,“她最愛我,其次就是酒,你敬她一杯就成。”池城每年回溫哥華為自己母親掃墓時,總會在墓碑前坐幾小時,一言不發。他在悲傷時習慣沉默,那是他自保的方式,而此刻,時顏近乎歡快地喋喋不休,也是她自保的方式。或許他與她最初吸引彼此的,正是他們在各自破碎的家庭裡衍生出的自負與自卑。池城接過時顏送上的酒杯,攬一攬她的肩,“伯母,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語畢一口飲盡。他的聲音有些低,帶著一如既往的磁性,時顏聽得格外清楚,不由得笑了,笑得險些哭出聲來,笑得幾乎流下淚來。從墓地返回城裡的途中,池城把車停在郊外空曠處,兩個人坐在車前蓋上吹風。風有些急,池城脫下風衣披在她肩上。時顏把頭髮往後撥了撥,依偎著他,額角枕在他肩上。時間定格於此,世界就此毀滅……那樣其實也不賴,時顏有些神思飄忽。真正將時顏全副神思統統擊碎的,是接下來男人脫口而出的話:“你的生父是揭瑞國。”不是疑問,是陳述。時顏如同被人當頭棒喝,身體瞬間有些僵硬,她反應過來,立即滑下車前蓋,眼見她要落荒而逃,池城趕緊攔住她。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秘密,太多不信任,他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堅強背後的每一道傷痕,他也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打破這一切。“我爸當年撞傷的人是席晟,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你流過一個我們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去世、席晟需要一大筆錢治療,你不會跟揭瑞國去美國,我知道,都知道……”時顏被他一個一個字釘在原地,目光惶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般那樣虛軟無助的聲音,時顏不相信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我到紐約出差,去找了揭瑞國。”池城音色如磐石,一貫的不知如何安慰,懷抱盡力包容她,捋著她的背,像對待孩子,“如果說出來會好受些,那你就說;如果哭出來好受些,那你就哭。”時顏說不出,更哭不出。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倚靠在他懷裡。風過無痕,池城站著,一動不動,彷彿只差一剎那,便可地老天荒。池城的聲音隨風而來:“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問什麼?你爸?還是冉潔一?”“都可以。”他似要將一切都開誠佈公,那樣坦然。她卻搖頭:“不需要了。”“……”“池城。”“嗯?”“婚禮當天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大禮?”“嗯。”“是什麼?”“秘——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早吧,北京時間凌晨3點,話說我上章說霸王我的人會內疚,結果霸王的人更多了。。。囧~我現在累得眼皮都在打架了,要去睡了,各位晚安,哦不對,各位早安下章婚禮是重頭戲 愣是要等人家時顏問了才說、時顏不問就不說的池城,要倒黴咯╮(╯▽╰)╭留言的人有肉吃,留言的人有帥哥看,留言的人有假放,留言的人有錢撿,留言的人腰變細胸變大。。。看你們還捨得霸王不仲春一過,天氣愈熱,人也不免燥起來3月,冉冉在市立幼兒園裡插班,英語、數學極好,語文總拿零分。池邵仁深怕孩子在時顏這裡受欺負,請了兩個保姆照顧冉冉,有專門的老師教孩子語文、鋼琴、小提琴和繪畫,時顏樂得清閒,連請鐘點工的錢都省了。教小提琴的老師不識趣,一日下午時顏提早收工回家,老師當著她的面誇冉冉:“池太太,您女兒在音樂方面真的很有天分,有沒有考慮過讓她往這方面發展?”當時冉冉就坐在時顏旁邊吃水果,時顏沒顧上回答,冉冉已脆生生地糾正老師:“iss,她不是我媽媽。”老師陷入尷尬的沉默,時顏倒無所謂,甚至氣定神閒地抽張紙巾為孩子擦嘴巴。